若水晗又被押到了沫水宫,小公主的死对太后的打击很大,这几日都无法入眠,现在又听到车公公的死因,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双腿一软差点摔在了地上。
“为什么又是你?如烟,本宫到底前世跟你结了多大的仇恨,为什么你总是那么残忍的将本宫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夺走?”太后的语调中带了浓厚的伤感,车公公毕竟跟着她也几十年了,感情自然比一般人浓厚。
若水晗磕了几个响头,“太后娘娘明察,车公公确实不是奴婢害死的!”
“那他为什么会七窍流血而死?分明是你怀恨在心,下毒毒死了他!”太后说的振振有词,没有半点的含糊。
“不是的!”若水晗摇了摇脑袋,她从衣袖中掏出了车公公的那封休书,道,“车公公说奴婢命中带煞,怕将他克死,所以就休了奴婢。奴婢虽然极度不想与车公公成为对食夫妻,但是他已经将奴婢休了,奴婢又怎么会还对他怀恨在心,处心积虑的毒死他呢?”
宫人将若水晗手中的休书呈给了太后,太后展开一看,见上面果然有车公公的手印,但是她早已经对若水晗恨之入骨,早就想致她于死地,又怎么会相信若水晗的片面之词。
太后将休书揉成了一团,狠狠地扔到了地上,怒斥道,“这封休书分明是你伪造的,即使车公公真的想休了你,也是你强迫他的!”
若水晗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太后都不会相信,突然她想到了水云,既然她知道那杯酒里有毒,就一定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但是她现在不想将水云出卖,毕竟她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若不是她将两个酒杯换掉,现在七窍流血而死的人会是自己。
庄太医拎着药箱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太后见状,问道,“庄太医,你可查到了车公公的死因?”
“回太后,车公公是身重剧毒而死!”
“哼!”太后冷哼了一声,“如烟,你也听到了,车公公可是身重剧毒而死,除了你,还有谁会如此的心狠手辣?”
若水晗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平复了自己躁动的心,“太后娘娘明察,车公公确实不是奴婢毒死的,是他自己毒死了自己!”
“他自己?”太后满脸的疑惑。
“不错!车公公原本想毒死奴婢,哪知,他自己误喝了那杯毒酒!”
“哈哈哈!”太后突然冷笑了几声,“如烟,枉你那么聪明,说起谎来却又是漏洞百出,车公公如此心思缜密的人,他既然想要毒死你,又怎么会喝错了酒?”
若水晗刚想将水云抖了出来,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她咽了咽口水,道,“车公公突然请奴婢喝酒,奴婢觉得很奇怪,便暗中将奴婢和公公的酒杯替换掉,车公公不知情,以为自己喝的还是原先的那杯酒,所以就中毒而死了!”
“如烟,车公公无缘无故的为何要毒死你?你分明就是狡辩,想要为自己脱身!本宫对你忍无可忍,你先是害死了小公主,后又毒死了车公公,今日本宫不严惩你,又如何管理后宫。来人,将如烟打入冰宫,本宫要活生生将她冰死!”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啊!”张公公又急匆匆的小跑了进来,举起手中的圣旨,叫道,“皇上圣旨,如烟姑娘不可杀!”
“啪!”太后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她指着张公公的脑袋,“张公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假传圣旨,来人,将张公公的假圣旨夺下!”
张公公大惊,他没有想到太后竟会如此做,两个宫人上前想要夺过他手中的圣旨,他慌忙藏到了身后,大叫道,“太后,这份圣旨千真万确,您不可罔顾圣意!”
“放肆!”太后的怒气冲斥了整座沫水宫,“你假传圣旨,本宫念在皇上的面上,不想追求责任,可你还死不悔改,本宫又如何轻饶,来人,将张公公也打入冰宫!”
一边的若水晗大惊,太后千方百计的想要自己死,张公公手中的圣旨是真是假已不再重要,只是张公公一直用圣旨压着太后,只会让她更加的愤怒。
若水晗赶紧拉了张公公的衣角,对他挤眉弄眼道,“张公公,赶紧跟太后认个错,太后宅心仁厚,说不追究定不会追究的!”
张公公抬眼看了看若水晗,墨宫几年,二人早已成了患难之交,但此时,他又如何抛弃若水晗,一人独活?他知道只要拖延一刻,皇上就可能尽早回宫,这样若水晗也会少些危险。
他举起圣旨跑到了沫水宫外,扯着嗓子大叫道,“皇上圣旨,力保如烟,太后罔顾圣意,坚决要处死如烟!太后明显想要挑战皇权,试问,这普天之下,谁最大,墨国由谁做主?”
不过一会儿,沫水宫外都围了上百个宫人,他们交头接耳的嚼着舌根。
若水晗被张公公的这一举动吓到了,他这么做,太后怎么能轻饶他?
太后的怒气彻底被点燃了,她提着裙角跑到了张公公的身边,“你老大的胆子,竟敢威胁本宫?”
张公公谦虚的福了福身,“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想提醒太后,这天下可是皇上的天下!”
“放肆!”太后知道自己渐渐处于被动,被张公公这么一闹,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但是她是太后,她是朝中重臣岳扇德亲妹妹,她可以瞒天过海,也可以杀人灭口。
她踮起脚尖,趁张公公不注意,从他的手中夺过了圣旨,叫道,“张公公为保如烟,竟然假传圣旨,来人,将他和如烟打入冰宫!”
“哈哈哈!”张公公仰天大笑了几声,“太后分明是心中有鬼,既然太后认定老奴是假传圣旨,那为何不等皇上回来处置老奴?”
太后知道自己处于劣势,也不敢让张公公继续在公众场合喧哗,立即吩咐宫人将张公公和若水晗二人押往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