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的冰冷枪口顶着吴兆辰的额头。夏雨萱那冷酷艳丽的脸庞出现在他的面前。咔啦一声。夏雨萱将枪套给拉了下。
一滴冷汗沿着吴兆辰的脸颊流了下來。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夏雨萱手指。这小手指要是一扣。他的小命立即便挂了。
“雨萱。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沒必要动枪啊。。”吴兆辰深咽一口唾沫。说道。
“哼。到底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夏雨萱冷冷地说了一句。说着。她的手指一收。立时扣动了板机。
“啊啊……”吴兆辰被夏雨萱的这个动作。吓得立即从床上给坐了起來。惊的满头大汗。汗珠沿着脸颊一滴一滴地落下來。
原來只是一场噩梦。不过确实是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吴兆辰抬手准备擦拭着自己额头的汗珠。却见他的头和手都缠着白色绷带。稍稍一动都疼的要死。
“你最好还是不要乱动。刚刚给你包扎好。再是弄坏了。还得重新撕下來再包。”一声冷酷的声音响起。然后便见夏雨萱从门外走了进來。端着一盆热水。
看到夏雨萱。吴兆辰这才想起之前和几个混混相打斗的事情。
“这是什么地方啊。是医院吗。”吴兆辰抬头看了看四周。不禁问道。
夏雨萱却是答道:“医院。医院你敢去嘛。很麻烦的。这里是一间宾馆。你身上的绷带是我帮你缠上的。”
“啊。不会吧。。”吴兆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幸好下半身沒有受伤。要不然那就囧了。
“咝~好痛……”只是动了动身体。吴兆辰顿时感觉全身酸痛的厉害。绷带处尽是辣辣的痛。
“哼。明知自己不是那些混混的对手还要逞强。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夏雨萱來到吴兆辰的面前。有些怪急地对着吴兆辰说道。
吴兆辰却是抬着自己被绷带裹得紧紧地胳膊。笑道:“夏教练。就算明知不敌也要保护自己的女伴。这才是一个男人的职责吗。这跟逞强不逞强是两回事。好不好。”
虽然听到吴兆辰这番话。夏雨萱感觉有心震动。不过当看到吴兆辰那嘻嘻哈哈的表情时。她的脸色瞬间便是一紧。冷冷地说道:“哼。这有什么区别吗。行了。这是一些消炎药。一天三次。一颗四颗。饭前吃。”说着。夏雨萱把一瓶沒有标签的药丢到吴兆辰的怀里。
“这是什么药。会不会吃死人啊。”吴兆辰将手中的药瓶拿起來。见上面并不沒有标签。好像是自己配的药。
“怕死不要吃。给我。”夏雨萱见吴兆辰不相信自己。伸手就要过來抢。
吴兆辰赶紧把药藏到自己的背后。摆出一副打死也不给的样子。说道:“不行。这药现在已经给我了。就算是毒药也是我的。”
“那你就慢慢中毒而死吧。”夏雨萱朝着吴兆辰冷冷一笑。转身便要离开房间。
“喂喂喂。夏教练。这该不会是真的毒药吧。。”吴兆辰赶紧将夏雨萱给喊停下來。问道。
夏雨萱回头看向吴兆辰。露出学不可测的笑容。说道:“是不是。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言毕。夏雨萱便朝着吴兆辰挥了挥手。转身便将客房的门给关闭上离开。
倾国倾城的笑容。直到夏雨萱离开。吴兆辰的眼睛依旧浮现着夏雨萱的笑容。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药瓶。痴痴地望着。就算是毒药。恐怕此时让他吃。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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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如醉如梦。明亮的灯光将别墅映衬的如同珍珠宫殿一般。展乐乐坐在别墅大厅的台阶上。双手托肩望着夜空中的繁星。
小时候。她和师姐夏雨萱惟一的乐趣就是练完功之后。趁着夜色坐在台阶上欣赏着繁星。听师姐讲着星座的故事。
“戴着墨镜看星星。你还真是有性格啊。”冷酷的声音响在展乐乐的耳旁。
不用回头看。展乐乐也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滕韦翔。恐怕也只有他能把冰冷的声音说的如此动听。像清流的泉水滴落在石块上一般。
“那个……那个……我是为了随时保持警惕……”展乐乐赶紧用从前用过的借口解释道。
滕韦翔却是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行了。我可沒有失忆。不用在我的面前使这一套了。”
“滕先生。既然如此。那你一定记得是谁刺杀你的。对不对。。”展乐乐赶紧从台阶上站了起來。抓着滕韦翔浅蓝色的袖子。神色紧张地问道。
滕韦翔伸手将展乐乐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拍开。神色冷淡地说道:“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已经记不得那时的事情了。”说着。滕韦翔便转身回到别墅的大厅。
刚才明明是滕韦翔说他并沒有失忆。而现在却又说记不得当时的事情。那当时到底是谁刺伤他的。他好像很不愿意说一样。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秘密不成。
突然间。一道黑影在展乐乐的眼角余光一闪而逝。神出鬼沒的样子。
“谁。。”展乐乐冲着黑影消失的地方喝斥道。
哧的一声。明亮的小飞刀在袖子中一抖。立刻出现在展乐乐的手心。
展乐乐小心地朝着那片黑暗的角落走去。突然间跳了过去。却见那个角落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沒有。
“难道是我眼花看错了。”展乐乐不禁摇摇头自问道。
为了以防万一。展乐乐又小心地检查了一遍。仍然沒有发现什么人。也只得放弃搜查。回到别墅。
虽然现在时间已经是夜晚十一点多。可是滕韦翔还是坐在书房翻阅着今天的文案。看到他那辛苦的样子。展乐乐顿时有些心疼。
“滕先生。时间不早了。您该休息了。”展乐乐轻轻地敲了下房门。小声地说道。
滕韦翔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你自己先去休息吧。不用管我。出去的时候记得把我给我带上。”
滕韦翔连看也沒有看展乐乐一眼。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而后又埋头工作起來。
展乐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悄悄退出书房。
滕韦翔都沒有消息。展乐乐自然沒有休息的理由。她贴靠在书房的墙壁上。静静地等着滕韦翔工作完出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展乐乐原本明亮的大眼睛此时也开始犯困起來。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如果现在谁能给她一个枕头。她保证能够沾枕便睡。
扑咚的一声。眼睛闭合上的展乐乐突然身体一软。重重地摔倒在地。
“哎哟~~好痛~~”展乐乐趴在冰凉光滑的地板上。伸手摸着自己碰得有些酸痛的鼻子。差点沒哭出來。
如果是在家里。师姐肯定会跑过來把她扶起來。可是在这里。根本就沒有人管她是疼还是酸。一切都要靠自己。
展乐乐摸了下自己的鼻子。酸痛消失后才从地板上爬了起來。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巨大电子表。沒想到她这一小休憩。时间竟然是凌晨一点多。
她轻轻地将书房的门给打开了些。却见滕韦翔依旧不知疲倦在坐在办公桌前翻阅着文案。明亮的灯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泛着耀眼的光芒。
不可否认。认真工作的男人具有一种特别的魅力。再加上滕韦翔这种帅气的男人。展乐乐表示自己差点沒有把控住。她赶紧小心地把房门给关上。而后退了出來。
她跑到餐厅的水池里。用凉水抹了把脸。顿时清醒不少。又赶紧回到书房里。继续替滕韦翔站岗。
当最后一份文案审阅完毕。签上自己的名字时。滕韦翔长吁口气。此时时间差不多是凌晨三点多。他伸了一个懒腰。而后伸手把笔记本关掉。走出书房。
刚刚迈出书房。滕韦翔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将目光看向右边。却见展乐乐正贴着墙站着。像一座塑像一样。
“展先生。”滕韦翔朝着展乐乐轻声了一声。
如果是以往。听到滕韦翔的吩咐。展乐乐一定会兴奋的直接跳起來。可是现在她却对滕韦翔的话沒有任何的反应。
滕韦翔伸手在展乐乐的大墨镜前挥了挥。还是沒有反应。于是小心地将展乐乐的墨镜给摘了下來。这才发现。原來展乐乐早已闭着眼睛睡着了。
一声轻轻地叹息自滕韦翔的口中响起。他伸手轻轻地推了展乐乐。却沒想到展乐乐的身体径直地倒进滕韦翔的怀里。
无奈之下。滕韦翔只得将展乐乐横抱起來。朝着她的卧室走去。
可能是太困了。展乐乐竟然沒有丝毫的知觉。当滕韦翔把她放在床上时。她还是睡得死死的。不时说着含糊不清的梦呓声。
看着展乐乐那清新艳丽的脸蛋。滕韦翔的表情微微一征。曾经的一幕浮现在他的面前。
那个雨夜的场景再一次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着:他拼命地寻找着她、呼唤着她。而她却始终不肯出來见他。甚至还……
“哼。”滕韦翔温和的脸庞瞬间变得冷酷。冷哼一声站了起來。头也不回地离开展乐乐的卧室。
刚刚走出展乐乐的卧室。一把黑洞洞的枪口却是对准了滕韦翔的后背。而后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不许动。你敢动。我就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