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风波中,南燕国所持有的所有中小商家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受到了巨额亏损。唯独清逸夫人所持有的商铺风平浪静,毫无异样。
风波缘起边塞遭遇的千年不遇的冰雹。气温突降,牧草冻死,牧民的兽皮的产量锐减,价格攀升。而为了取暖,边塞对南燕的白酒、木炭、粮食等的需求扩大了很多。
司马烨霖的商铺无法得到兽皮的供给,家家门庭冷落之际只好眼睁睁看着清逸夫人那里生意兴隆。
清逸夫人如何能够有这么大的储备?仿佛她很久之前就已经预见到了这场变故一样,但是,利益就是一切。南燕的商铺老板很不满意,凭什么清逸夫人这个外人竟可以在南燕的地盘上抢自己的生意?这样日进斗金的速度让他们又是羡慕又是愤恨。
一日,清逸夫人手下的“来运”商铺,店家张承阳和手下人从海边搬运总仓库中调运过来的货物,与邻家客商林崇阳的车子相碰了,林崇阳等早就看不顺眼张承阳他们,于是恶语相加间一场混战由此展开。
河边的很多人参与其中。混战结束,张承阳被打断了胳膊,林崇阳则死于非命。一时惊动了南燕朝廷,因为林崇阳是南燕第一大富户林书恒的堂弟的妹夫。林家上书要求司马烨霖一定要严惩凶犯,否则,南燕国人在自己家门前都保证不了安全,这生意还怎么做?
司马烨霖知道林家及其他人是想借这件事情来造出一点声势,好让南燕政府能对清逸夫人的商行有点压制,或者能够制定一点对于南燕国商铺的倾斜的政策。
林家声势浩大,况且为南燕的四大富商之首,况且要是联合起其他三家的话,就连朝廷也有几分忌惮。
司马烨霖这几日正愁肠满结,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突然听见下面传话,二品居正侍郎秦羽求见。
司马烨霖疑惑道,此人来干什么?虽然说是二品居正侍郎,也不过是秦家买的一个名头而已,因为秦家是三代名门,但是在秦羽这一代,已经对官场毫无兴趣,之所有买个头衔,只是为了死后排位上好看一点,并无实际意义。况且此人一贯对于朝中之事从不过问,今日前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秦爱卿请!”司马烨霖看见秦羽进门,说道。
秦羽一身白色长袍,似乎三十出头的样子,面容清癯,颇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看着倒像是江湖上的侠客一般,怎么也不能联想到竟是富可敌国的巨商。
秦羽微微颔首,鞠了一躬,坐了下来,低声道。
“敢问燕王可否想好如何处理林家这场动乱?”
“秦爱卿可有什么办法?这几日我也正为这件事情焦虑?”司马烨霖说着,额头上涌出了点点滴滴的焦虑。
“哦?是吗?”秦羽顿了顿,看了司马烨霖一眼,笑道,“我怎么看这倒是个百年难遇的机会呢?”
“什么?”司马烨霖心微微一动,眼角倏忽闪出的一点异样瞬间消失,似乎感到无比的惊讶。
“燕王难道不想借这个机会好好和清逸夫人重新洗牌吗?”秦羽单刀直入,直视司马烨霖的眼睛。
“那你有何妙计?”司马烨霖靠近秦羽一步。
“……”秦羽附在司马烨霖的耳边轻轻说道。
司马烨霖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