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此毒需要连续服用这种解药七七四十九天,而且服药期间必须静卧不动,若是有半点闪失,则前功尽弃!”祝习文阴险的说着。
四十九天?原来你早就算计过了?司马烨霖暗暗恼恨道。
燕王还是速速放开我,我好安排下面的人去准备解药,若是晚了,江姑娘性命不保!祝习文挑衅地看着司马烨霖。
司马烨霖只好放下剑来,把夫人扶下去,好生照顾,七七四十九天后要是不能恢复,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祝习文对着手下喊道。侍从们七手八脚将同样倒在身边的袁雪海抬了出去。
祝习文也要匆匆闪身,司马烨霖鹰一般的眼睛逼视一眼,祝习文笑道,你放心,我和江影茉无冤无仇,让她死在我手里,实在没有意思,我马上派人送来解药,你么就在这里暂时安歇吧!
主祝习文笑道匆匆走出去。
此刻只剩下,司马烨霖和江影茉两个人,风轻轻吹着,江影茉的秀发在怀里飞舞,乌黑的秀发更加显示出了脸颊的苍白,深深阖着的眼眸依稀可见曾经的流光溢彩,她静静的躺着,毫无知觉。
司马烨霖心中点点滴滴的哀伤浮上来,就是这个女人,曾经因为他失去了唯一的父亲,曾经深爱着他而自己却娶了另一个女人,无休无止的征战和抱负,权利和利益的纷争让江影茉和他走的越来越远,可是他越来越被这个女人身上的坚韧不屈所震撼与折磨。
曾经,我们为了权利,自诩为了天下苍生,那样东奔西跑,那样踌躇满志,可是,今天我的心为什么这样痛?痛到撕心裂肺,痛到不可言喻,即便失去南燕我也不会如此伤痛?因为我终于知道,南燕即便成为西楚,成为北齐,也不过就是百姓们朝拜的方向发生偏转而已。并没有父亲说的那样危言耸听,既然谁有能力谁有力量,天下归谁不就可以?我在乎的并不是天下苍生,只是一个虚荣的头衔,只是一个苍白可笑的称谓,即便是天下进入我彀,又能如何?
江影茉沉沉昏迷着,什么也听不见,司马烨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小脚上似乎还有曾经受伤的痕迹,可恨婉儿竟然下此卑鄙的毒手?难道是爱情已经让她走火入魔?
也罢,婉儿已经去世,还是不要在谈好了。
“禀告燕王!贺兰梓调遣南燕兵马和祝习文联手正在向西楚方向进发!”
“贺兰梓!?”司马烨霖疑惑。
“燕王西游时,婉儿皇后将兵符交给了贺兰梓,现在南燕七十万兵马,除了少数御林军外,全在他的帐下,集结蒙古军三十万,百万雄师正磨刀霍霍准备进攻西楚!”
“也罢,”司马烨霖看着床上静卧的江影茉,叹了一口气。
“燕王,事不宜迟,江姑娘可以由属下照顾,南燕大局,您不能置之不理啊!”
“不理也罢!既然进攻就去吧,也不一定就能容易,听闻西楚军队全部由江影茉亲选的四大将军所统领,那四个人皆是文韬武略,绝非等闲之辈,近年来,西楚贸易发达,更是兵精马壮,只怕贺兰梓他们是以卵击石啊!”
“话虽如此,燕王真的要置天下苍生不顾吗?”一个久违的声音传来。
“好一个天下苍生?”司马烨霖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