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司马烨霖一阵大怒,“你忘记我们燕国的千秋大业了吗?忘记自己的父母是怎么样死在步非烟那个奸臣手下吗,这么多年我们为了报仇付出了那么多?你却在此时说出这种话来!”司马烨霖不知自己为何直愤怒到极点。难道真的对于他来说,就再也没有铲除步非烟,光复大燕重要的事情了吗?
“属下知错了!只是属下没法欺骗自己忘记他,因为爱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好!”寒竹的眼睛看着前面,渀佛前面有一处美轮美奂的胜景正在上演一般,他的眼神那样温柔那样闪烁着流动的波光,司马烨霖从来也没有见过他的脸也可以变得会这样温柔。
“寒竹!”司马烨霖大喊了一声,企图将他从幻觉中拉出来。
“臣在!”寒竹的遐想被打断,脸上的线条又像从前一样冰冷坚硬棱角分明,眼神也变得像寒冰一样透出丝丝凉气,他顷刻间恢复了冷血杀手的模样,恢复了世界需要他扮演的角色。就渀佛刚才动情地表白都出自另一个人口中一样。
“好了,我答应就好,但是这次计划事关我燕国生死存亡,若是凌风有任何阻碍我们的行为,我可绝不留情。”
“属下知道,如果那样,属下自然知道如何处理!”
司马烨霖的心头一阵难受,他自然之道寒竹会怎么办,看这语气,寒竹对那凌风似乎已经到了非她不娶的境界了,寒竹自然不会对不起凌风,可是寒竹也会对不起司马烨霖吗?以他的秉性,似乎也不可以,那唯一能对不起的或许就是寒竹自己了。相处五年以来,寒竹他早了解的无比清楚,他虽然外表寒冷,可是内心却是一片火热,重义轻利,从来没有忘记司马家族的救命之恩,况且对自己总是言听计从,这样优秀的属下,司马烨霖是多么希望能够永远伴着自己啊!
可叹可叹!司马烨霖觉得气氛有点凝重,于是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毕竟再过五日,就要整装出行,进行一场特殊的战争了。
“你知道就好!”司马烨霖走上前轻轻拍拍寒竹的肩膀,轻轻走了出去。寒竹冰冷的眼神让他的心里觉得一阵刺痛,这么多年以来,他遵从父亲的建议,潜入齐国,四处活动,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铲除步非烟,让燕国的皇上南宫子衿实至名归,他也感到了自己作为一个忠良之后的责任以及责任背后的艰辛。
可是,如今为什么寒竹的一声轻轻的叹息以及那紧蹙的眉头却让他的心头一阵伤感与难过呢?寒竹说,只要他活一天,绝不允许凌风姑娘受一点点伤害,那个凌风姑娘多么幸福?竟然有一个人那样冒死也要将她守护?
可是,自己也是男人,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守护任何人吗?暮然间。五年前的一幕又一次在他的心头荡漾,
“快走!”那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着急地喊道。
“影茉,我走了,”司马烨霖放下江影茉,踱到了密道入口。
“一路小心!”江影茉说着就要松开手中的桅杆模样的开关。
“等等,”司马烨霖突然喊道,拉住江影茉的手,“影茉妹妹,我会想你的!”
江影茉嫣然一笑,“我也会记得你的!”松开手的瞬间将司马烨霖推了进去。
至今六年已经过去,那个小女孩应该也有十五岁了吧,不知道他还是否记得自己?年少时父亲一声令下,自己要担起人臣的责任,大丈夫不以天下苍生为己任,那活着有什么意思?于是,在整日的奔波劳碌中,六年前夕阳下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已经早已变得模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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