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罗生婆只是零星地提及了关于这禁制的东西,但琳琅却清楚明白的很,羽儿如今陷入昏迷,仅靠自己可出不去。
而且对方口中的那个孟非,连这罗生婆也能禁住,显然并非善类,更是个修为极高的前辈人物,若是被发现自己和这罗生婆“混”在一起,恐怕连自己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直接灭杀吧!
于是琳琅心有忐忑地叹了口气:“这禁制连前辈都没法出去,晚辈又怎能轻易通过呢!而且前辈也了,唯一让晚辈进入这禁制的是我怀中的仙兽羽儿,如今它也昏迷不醒.....”
“别担心,只要你的神识修为达到筑基期,便能让这白羽孔雀苏醒!”罗生婆似乎早就等着琳琅出来,语气略有得意:“怎么样,你不如拜老生为师,老生指点你的神识修为,让你一举成为筑基修士,你不但可以带着老生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禁制范围,还能凭白节约数十年的苦修,算是一举数得了吧!”
“前辈是笑吧!”
琳琅不是不愿意相信它的话,而是觉得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晚辈虽然是前辈口中的古灵根,可专修神识,但又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里,神识修为可以一跃从凝气期第八层达到筑基期呢?若是真有这么一天,估计也得十年二十年之后了。到时候,那封印您的孟非早就发现禁制中被人闯进来,把咱们一锅端了吧?哪里还轮得到等晚辈筑基成功呢!”
“小妮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罗生婆在上古修仙界是何等威风的人物!”
罗生婆不怒反笑,整个“球体”都抖了一抖:“孟非那老家伙,这一千多年过去了,若是没有飞升的话,那应该早就坐化了。他根本就想不到我这个元神之体还能存在下来。我罗生婆可是魂修,这林子里,除了植物没法子,其他但凡有灵性的东西,都能替我温养元神,可保老生千年不灭!”
“怪不得我一进入这禁制的范围,就觉得有古怪。”琳琅这才豁然开朗,晓得了原因。大概这罗生婆可以吸食活物的灵魂为己用吧,才能像它所的那样,可保它自己千年来以元神之体存在,不散不灭。而这禁制之内被它称作寂灭之林,所谓“寂灭”,也有生灵全无,寂灭空灵的意思吧。
“不过孟非虽然消失了很久,却一直有人在为这个禁制添加灵石,以保禁制不会因为缺少灵力而消失。”罗生婆有些郁闷:“想来,应该就是这五衍宗里孟非的后人了。”
“孟非......”琳琅突然想到了什么:“若是姓孟的话,那应该就是这五衍宗的宗主一脉!”
“小妮子,你认识姓孟的么?”罗生婆的语气突然凌厉起来,显得很是生气:“好好给老生讲讲,等到老生哪天可以活着走出这禁制,一定要将孟非的后人全都抽魂炼魄,让他们不得好死!”
“孟家一脉,一直是五衍宗的宗主。”琳琅想起孟之游,他那样温和的人,肯定不可能会和这罗生婆有所牵扯,想来应该是孟易渡一直在做这件事才对。
不想无辜让孟家之人受牵连,琳琅并未多提,只寥寥道:“前辈虽然憋屈,但还是分清楚谁才是您的仇人吧。按您的法,那个孟非一定没有死,他应该是一位大神通者,不定真飞升仙界了呢。”
“他吩咐后人来维持此处的禁制,难道不是我罗生婆的仇人?”罗生婆语气愈发冷了起来:“小妮子,你别太天真了。姓孟的囚禁我,可不是为了好玩儿。咱们古灵根修士,在上古时期也是稀罕的角色。普通修士若能吞噬古灵根修士的元神,便有极大的进益。若非老生乃专修魂,可以躲避元神探查,早就被这老贼吸入元神之府炼化为己用了!”
“所以!”
罗生婆似乎大发善心起来,提醒琳琅道:“就算你出去,也绝对不可以向任何人提起你身怀古灵根之事。以免落得和我这个老婆子一样的下场,被人圈禁上千年,不生不死,不阴不阳,成为一个恐有一点元神不灭的怪物!”
“前辈......”琳琅能听得出这罗生婆话中有几分真意存在,不禁也生出了几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慨来:“前辈,您还记得,这禁制多久会有人来加持灵石维持灵力吗?”
被琳琅一提醒,罗生婆顿时警觉起来:“老生记得,此禁制每隔十年便会消耗掉攻击灵石的灵力,上一次......不好,算起来,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一个月!”琳琅这下是彻底死心了:“一个月时间,恐怕晚辈是无法筑基成功了!”
“不!”罗生婆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我罗生婆生前乃元婴修士,岂能帮助你一个小小凝气期修士筑基都不行呢!放心,用不了十天,你一定能将神识修为提升至筑基期的!”
“那,前辈知道怎么做吗?”琳琅将信将疑,不过听得罗生婆自称是元婴修士,倒是在震惊之后多了几分信任的感觉。
“大不了,老婆子豁出去百年修为来助你,我就不信,你还不能筑基成功!”罗生婆的元神猛地大亮起来,其光芒也变得更加浓烈了,透出点点幽幽蓝光,十分诡异莫名。
“小妮子,你赶紧调动你识海内的元神,全力吸收我释放出来的元力。”罗生婆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一句话,复又跟了一句提醒:“不过你别贪心,要是把老婆子元力都吸收了,你这识海不爆裂也得走火入魔。记得!”
琳琅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突然觉得眉心处玉婆娑一热,旋即便迅速转了起来,哪里还能控制住来吸收罗生婆元神之内元力的多寡。
来自于罗生婆元神之上澎湃的元力,犹如江河入海,先是被识海过滤,然后其点点精华再系数被玉婆娑吸收殆尽,这个过程十分的微妙。琳琅虽然不能控制,却感知地异常分明。似乎在这样一个过程中,悟到了什么,整个人也逐渐陷入了空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