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回三国]第二十六章逃兵之徐荣李儒
等到尘埃落定,孙策怀里捧宝似的抱着武大狼和武二狼。轻轻的抚『摸』着它们的还很细嫩的『毛』皮,小动物和小孩子的本『性』一样,要多多的抚『摸』它们才会和人类的感情更好。
这也是当初孙策从书上看来的。所以说,人就要多看书,书中有一切我们想要的知识啊。
孙策一屁股坐在了原先那个儒士坐过的位置上。居然还有个软垫,逃难的人条件真不错,是个懂得享受的人才。
孙策冷冷的看着被绑倒在地下的徐荣。开口说道:“徐将军,你不在长安好好的守护京畿重地,保护天子。跑到我们这穷乡僻壤,鸟不生蛋的地方来有何贵干呢?”
徐荣的牛眼睛急转,脸上挤出了几丝笑意:“贾小兄弟,你是误会了吧!徐逸可不是什么将军,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而已。
这次是保护军师路过贵地,没想着做什么对你们扬州不利的事。真的是朝廷有命,令我等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啊!要不你先把我们松开,咱们坐下来再慢慢谈!好不好?”
孙策暗想:“当我傻啊!把你放开再跟我重新打过吗?这大热天的,我可不想白出汗,出工没利益,一向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误会?嘿嘿!你都叫我假兄弟了!我还和你做什么真兄弟。你也不用拿朝廷压我,在你的眼里还有朝廷的吗?
我们这位已经光荣战死在新丰的徐荣大将军!当今朝廷还想表彰你的忠烈英勇,你却来这里当了逃兵!”
徐荣原本偏黑的脸瞬间变的煞白,但声音还算沉稳:“你究竟是谁,怎么会认识我!唉!难道这样还是逃不过他们的手心吗?天不佑我啊!算了,小兄弟,我本也不想做什么逃兵,如果不是——唉!与你说你也不会明白的。你放过我们的军师,拿徐荣的头去领功吧!”
孙策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更是好奇,“这个家伙有问题啊!宁可自己死也要保这个儒士,你越这样说,岂不是越让人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看来这个总是喜欢嘴角带笑的儒士也是条大鱼呵!
不过!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果然是条大鱼,一条能让我心满意足的级大黑鱼啊!只不知道,这两条大鱼怎么会游到一个窝里?而我这张小网能不能网住这条大鱼呢?”
孙策对着那个儒士点点头道:“这位先生请坐。不知先生尊姓大名啊!”
边上的『侍』卫拿来一张『毛』毡,铺在孙策的边上,请那儒士坐下。
那位先生也不客套,大方的跪坐了下来:“在下现在的名字叫李孝儒,字文优。不知小将军有何指教。”
看来他已经看出孙策猜出了他的身份,所以干脆也不愿再做徒劳的隐瞒,索『性』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名字。
“好,先生不愧是天下有数的聪明人之一啊。果然是聪明人只做聪明事,李儒,李孝儒原来就是一个人啊!对于先生的本事本小将从来都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徐荣在一边着急的道:“军师,你怎么自己说出来了。不是说好了你叫贾武的吗?这可糟糕了。臭小子,你不许伤害到军师,不然徐某绝不放过你。”
孙策好笑的看看他:“你真是个笨牛,取名字也不取会取得好听一点‘甲午’还‘庚辰’呢?你说,你不放过我,你准备拿什么来对付我?手脚吗?可惜你被绑住了,头嘛?可惜你不是只大乌龟,脖子又不能伸长,你根本够不到我。”
“还是想说等你自己做鬼了,也不放过我。那么幼稚的话,你自己信吗?当年梁山之战你活煮了颍川太守李旻,还杀了我这么多江淮军士,你就不怕他来活煮了你,不怕他们来一口口啃了你『肉』,喝你的血吗?哈哈,你怕不怕!真的是头大笨牛!”
孙策轻声嘀咕道:“真是奇怪了,这头会生煮活人的徐荣大蛮牛是怎么打败老爹的呢?”
怎么看,他也不象地很有军事头脑的样子啊!可是韩当他们都经历过那一战,不可能『乱』说的。
而且,那两战老爹确实是败了。只可惜自己是在战后才押送的粮草赶到阳人城的。而那时候,部队都已经败退入城了,徐荣也在野战得胜后退兵回洛阳去了。
他带的兵不多,自然不可能强行攻击防御还算坚固的阳人城,那就真得是在找死了。不然当时就可以和他做一番‘沟通’了解一下详细情况了。
就象和那个前来偷袭我押运的粮草队的倒霉鬼华雄一样的‘沟通一番’不至于现在闷在鼓里百思不得其解了。
想想也好笑:“当时,那个华雄可能是杀粮草兵杀顺手了,冲在了整个攻击队伍的最前面,完全没想到在后队里还有我这样一个武力群的小将在押送。
当时我突然从士兵队里杀出来时,他还带着轻视的眼神接了我第一枪,结果是差点当场就被我这一枪打下马来。他马上就慌了手脚,所以才会被我的连击三枪挑下马来。做了我扬名天下的第一块踏脚石。好象听说他也是董卓手下的一员都督级的大将了。
所以说,任何时候人都不可以小看别人。特别是有异常情况出现的时候。不是都说,事出反常即有妖吗?粗心大意的最后总是自己吃亏啊!
可是徐荣这家伙不会是有『精』神分裂症的吧?一时变天才,一时变蠢牛。他必竟还大败过曹『操』的,这个战绩肯定不会是做假的。
这是曹『操』自己告诉十八路诸候的事啊!想曹『操』也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被一个不是董卓军主将的将军打的丢盔弃甲,连自己都差点阵亡当场,想来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必然不会说谎。何况他手下还有这么多士兵在说。”
这时李孝儒在一边用清淡的声音说话了:“平生,(徐荣的字)你又莽撞了。与你说过多少次了,只要你能冷静下来处理问题,你就不差于任何名将的!怎么在战阵上记得住,一到平时就又忘记了呢?真是屡教不改!”
徐荣在一边挣红了脸,却又似乎不敢大声对李孝儒说话,看来是十分敬服李孝儒了。
只是呐呐的道:“这次明明是军师你自己沉不住气,把自己暴『露』出来了。不然,说不定我们能骗过这个小子的。再说,这场面太小,平生就提不起『精』神来啊!”
李孝儒淡淡一笑道:“你这个人,总是一着急就失去正确判断事情的能力了。今天你的绣『花』时间加长一个时辰。你总是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位孙伯符孙大公子,早就认出我们的身份了!只是在耍着你玩呢?不过,他对我们并没有恶意!”
教训完徐荣后,李儒现在应该叫李孝儒,转向我说道:“大公子说的没错,不过他现在的名字叫徐逸,字平生。而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
这次轮到孙策大吃一惊,倒『抽』一口冷气道:“咝!李先生真是厉害,冷眼如电啊!你知道我认出你们了不奇怪。可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孙伯符的呢?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想拿你们头去长安领赏呢?
逸者逃也,倒也有道理!逸就逸吧,反正也没什么关系。”
同时孙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副东方不败绣『花』的‘冻人’场面。一个八尺大汉,穿红挂绿,在昏暗的油灯下,手捏细小的绣『花』针。
彪悍‘冻’人的绣着美丽的『花』布。孙策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不过这倒也是个磨炼急燥脾气的好办法。也不知李儒的灵的脑袋里怎么想出来的,这么一个折磨人的‘恶毒’方法来的。
李孝儒的嘴角总是带着那一丝淡淡的笑,显得分外的优雅。让人一看不由的就能想象到,这是一个十分有品质的男人。自信而且骄傲,似乎一切事物在他的眼中都是那么简单,任何事情,都不能引起他的『激』动。因为,一切事情都已被他看透,并掌握在手中了。
“你年轻,你是江东人氏,你手下有一群『精』兵,你牢记梁山之战的失败,你认得出徐平生,并讨厌他,但却并不讨厌我。
但你也仅仅只是讨厌平生,你的眼中毫无杀气,看的出你只是想出口心中的不服之气。而你却又能猜得出我是谁,你还会伪装说明你很有计谋,而且心理素质过人,还用我再说下去吗?想要为你父亲雪两败之恨,却又宽宏大量的孙家大公子。”
孙策扰扰头,略带尴尬的笑笑“嘿嘿!听李先生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到处是破绽呢?表现的太明显了一点。我还以为可以骗过先生,和你玩玩猜谜游戏呢?还请李先生原谅小子鲁莽,班『门』『弄』斧了!”
李孝儒接着继续用他那特有的沉静的声音说:“孙大公子,如此客气的对待文优,是希望能收伏文优,让文优为大公子效力吗?可惜文优此时心已冷,不想再让这个纷扰的『乱』世人情搅扰我的心了,文优只想和平生一起找个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平静地了此残生罢了!”
孙策心想到:“还好,你只是心冷而已,不是心已死。只要你不是心死如灰,我就要让你心血沸腾起来。不然我不是白穿一回了。这么重要的人物搞不定,以后怎么招贤纳士啊!”
孙策不慌不忙的拿起手边的水壶喝了一大口水,水壶里的水也被一上午的太阳晒的滚烫。热水流入干渴的喉咙,很是滋润。
孙策舒服的咂咂嘴,似在回味刚才水味的甜美。
然后孙策看向李孝儒:“先生与徐将军,已经放弃今生的愿望了吗?不用说,陪你的岳父董卓一起死在长安的一定是你安排的烈士了。看来,这位徐荣,噢!错了,是徐逸徐平生将军在新丰战场成功的金蝉脱壳也是你安排的妙计了。”
“我想问一声。李先生,徐将军!你们真得愿意这一生就这样把自己这一身的文才武艺从此埋没于荒草野滩,而背负千载的反贼之名,被后世的忠良、千万百姓所唾弃吗?你们学了一身经天维地的雄才大略,目的难道只是想在史书上的做两个人人喊打的反贼吗?”
“人的死有重于泰山,有的轻于鸿『毛』,你们的老师,父母,家人难道可以接受像你们这样的亲人吗?还会以你们为荣耀吗?
还是你们认为这样让自己一逃了之,就可以一生无悔的生活下去。最后自己也可以问心无愧,平静的老死于家中了呢?如果你们是这样认为的,算我孙伯符看走了眼。你们可以随意离开,我不会放低身份和两个懦夫为难的!”
一口气说完这段话。孙策不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李孝儒。
他的心却是上下『激』烈的跳动,但愿刚才的这些话能产生威力,他们的尊严能让他们产生希望吧!而这时的徐荣,也是睁大着血红的双眼,紧盯着李孝儒的脸。看来,这个汉子也是很不甘心就这样接受失败啊!
思索了半晌,李孝儒的脸终于没有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