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章子龙直拒招揽奉孝曲线挖角
整个天地间所有的声音好象都停滞了,只留下鲜血从身体中,不断喷射出时的咝咝声。
停止半晌,周围才传来陆续的身体倒地声。扑上来的几十名卫士,没有一个人还能继续呼吸这世界的空气,更没有人能站着。
看了一眼一丈方圆内,呈半圆型倒伏下的几十具尸身,赵云的眼中闪现过淡淡的哀伤。
“这突破后的飘雪梨花枪法,运转起来到是更加的如意圆转,杀起人来却也是更方便了!只是可惜了这些冀州的勇士。”
从这个半圆开始,仿佛一波巨浪向着远处扩散开来。就如同巨型的烈性炸弹爆炸的冲击波一般。整个冀州军的士卒们都震动起来,刚才正是他们的眼光,暴露了自家主将的位置。
可是这个敌将也太过可怕了,居然能冲破千军万马的阻挡。
而且他只用了一枪,就把将军和他的几十个精锐护卫全部杀了。这简直不是人能做到的事。看得到这场中情形的士卒们,当然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冷酷的扫视一眼周围呆住的敌军,赵云深吸一口气,大喝:“贼将已死,不降者杀无赦!”
赵云身后只剩下不到三十名真定勇士,与十名江东军骑兵也是士气高涨的大呼起来!自家主将如此高强的武艺,扫平这些敌兵还有什么困难。
“降者免死!降者免死!降者免死!”
粗狂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仿佛听到了逃跑的号令,冀州军却没有一个投降的。
不论是正规兵还是装扮成黃巾贼的都是发一声喊,几千人彻底崩溃开来。
看着溃散的冀州军,真定军与江东军士卒都呆住了,大家都呆立在原地没动,只是以崇敬的眼神看着静坐在马上的赵云将军。
再说他们这点人手,还能做什么。
追杀?对这种疯狂逃命的溃兵,能追杀到几个人。还不如省点力气,收拾下战场,早点回城的好。这一仗,若不是有强悍的赵将军,必然是全军覆灭的下场。
即便如此,做为主力的真定军的士卒,也已经是伤亡大半。甄家的护卫在先后的混战中,也有几十人的伤亡。倒是最后跟着赵云出场的十名江东军骑兵护卫,毫发无伤。
奇迹般的胜利了,却没有人的脸上带着笑,更没有人哭泣。所有人只在沉默中,收敛着自己袍泽,那些伤痕累累却没有了呼吸的身体。
若不是有他们先前的拼死奋战,死的就可能是现在活下来的任何一个人。
来时兴高采烈的两百壮汉,回城时却连一百能站立的也没有。
战马与马车都被尽量的腾出,安排给了无法行动的伤员们。回程的气氛沉闷而悲痛,在城卫与百姓诧异的眼神中,这支宛如残兵败将的胜利者队伍,终于回到了无极城里。
闻讯匆忙赶回府中的张氏,扫视了一圈发现自己的家人并没有损伤。心中不由得微微的松一口气。连忙指挥无数蜂拥赶来的家人,仆佣与郎中,投入了安置后事的行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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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王越与郭嘉就一起来拜见张氏,甄俨已经在府门前迎候。
在昨天临走前,郭嘉再一次尝试说服赵云。可是任他说得天花乱坠,还是被如今意志坚定的赵云所拒绝。郭嘉转眼就与甄家母子约定好了今天的会面,只说是有要事相商。
郭嘉心想:“赵子龙你不是拒往我江东吗?我就把你的家人都带走,看看你走也不走!”
甄俨做为未来的家主,理所当然的与母亲坐在了一起。静静的等着郭嘉开口。
看着严肃的甄家母子,郭嘉有些疲累而青白的脸,微微一笑。
直奔主题的说道:“两位当对我与王师的来意已有所闻吧!不错,我们正是代表我家主公,特地来请子龙兄弟加入我们江东军的!”
经地昨日的一战,郭嘉清楚的看到了暴发时的赵云,那强悍无比的实力。
至少在袁绍手下他没有见过有谁能比振作起来的赵云更强。这样的将才,若是不能招揽到江东军里来,那就自己对江东军的犯罪,是对主公的失职。
暗暗为主公识人的眼光所折服。但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他上次去取军报时,特地询问了本地的扬州酒馆,却根本没有人知道赵云赵子龙是谁。
“主公是怎么知道,子龙这个人是个大将之才。又怎么知道,他此时应该呆在真定,而不是在公孙瓒军中的呢?难道江东军还有一套斥候系统在运作吗?
应该是吧,不过主公既然不说出来,定然有他的原由,我自然不能多余的去问。他认为我该知道时,自然会告知于我!”
甄家母子相视一眼,昨天的劫后余生,让从未经历这种生死战场的甄俨有了很大的触动。
一个从小生活在平静安定的生活中的大家少爷,眼看着自己的属下不断的惨叫着倒下。甚至自己也是离死亡那么近,怎么不让他心动神惊。
在众人离开后,母子二人昨夜却是说了很多以往从未说过的话。
包括这乱世,甄家整个家族的未来,甚至包括了赵云与甄宓的婚事。及王越与郭嘉的来意。虽然没有完全想到两人的来意,却也是想了个七八不离九。
张氏微微点头,示意让甄俨应答。
“自己这个儿子,一夜之间长大了!不过经验还不足,必须要把他培养的独当一面才行!”
甄俨得到母亲的授意,正色对郭嘉说道:“奉孝兄,想我等几人,也都是生死相依过的兄弟了。有什么话就直接了当的说来,成与不成,我们再商量!”
“好,甄俨兄弟,嘉就直言了。我们想代表我家主公,请你们甄家迁往庐江!”
甄俨一震,看了一眼依旧平静端坐的母亲。
苦笑道:“兄长说笑了,想我甄家的根基就在中山。让我们一大家子迁往江东,这不太合适吧!去了那里,我们无依无靠的,岂不是找罪受。
再说要是真出点什么事,除了两位兄长,我们只怕会求告无门!”
郭嘉笑道:“甄俨兄弟,你这就多虑了。话说到此,嘉就实话与你说了吧。在下乃是江东军军师祭酒,王师是我们主公的第一卫士。那个受伤的孙伯海,更是我家主公的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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