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江东军冲锋二蛮牛争功
刘楷的先锋军中还有体力的士卒,撒开脚丫向着隐约可见的城门奔去。
但是拉下绝大多数的士卒,只能是勉强的维持着刚才的行军速度,继续奔向城门。几天来长时间的赶路,已经基本上耗尽了他们的体力。
如果不是城中的奖赏有太大的吸引力,只怕有许多人都要当场倒下了。
但是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永远是残酷的。
当大队步卒都已经踏入城外宽阔的平原地带时,突然一通沉闷的鼓声响起。随即剧烈的马蹄声,踏碎大地的平静,踏碎了所有刘勋军将士的占城美梦。
一支幽灵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铁骑,连人带马,全身穿着黝黑的铁甲,向着混乱进攻的前锋队伍四面包围过来。
冲在最前面的双方士卒极快的撞在了一起。结果自然是一边倒的惨败,那些跑的最快的刘勋军士,却不是被狂奔的战马撞飞起来,就是成了第一批被锋利的马刀送上天的人。
他们心中的渴望也许到了天上还能实现吧。
江东军再次采用老办法,各个击破。没办法,谁让江东军如今就是武将多呢。
只见每个程普、黃盖等大小将领,各率百骑或两百骑兵,采用最强的攻坚阵型——锋矢阵。
一律以将领为尖锋,就象是一把把锐利的快刀切割奶油一般,轻易的将本就混乱成一团的刘勋军前锋分割开来。
乱做一堆的队伍,一路上本就掉队不少。又在江东军铁骑以逸待劳的伏击之下,只用了一个冲锋,几乎没什么反抗就溃败了。
至于那些还想反抗的军候、队率们又经得往张辽、周仓、韩当等级数的大将们几下揉搓呢!
徐逸与周仓两个狂人,却是众将里杀得最欢的。一个骑马,一个就是赤足狂奔。却是速度相差不远。只能说周仓狂奔起来时速度真的很变态。
徐逸的花没有白绣,暗中多了一个心眼。他在冲锋的同时,不断的四下观望着什么。在第二次掉头杀回来时,果然第一个发现了刘楷,马头一转,兴高采烈的向敌将冲去。
大刀向着刘楷当头斩下,看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是想要一刀将刘楷斩成两半不可。
刘楷能做先锋,武艺也是不差,力气同样不小。抬手举起手中的大刀,全力阻挡住了徐逸的攻杀。当啷一声大响,徐逸想要一招建功的愿望顿时落空。战马带着他毫不停留的向前奔去。
尽管马蹄声轰隆大响,徐逸却是听到了一个更响,且让他急怒的声音。那是周仓沉重的脚步声在迅速的奔近,看来他也发现了徐逸的攻击目标,想要来争功了。
徐逸顿时急了眼,一边用力的控马回头,一边狂叫起来。
“周蛮子,你娘子!不许抢老子的功劳!这敌将是老子找到的,你有本事自己找去!”
周仓满脸的虬髯震颤着大笑:“哈哈,你个徐平生,好生不讲理!你自己拿不下敌将,还不让别人领功吗?再说,主公可是最就说过要速战速决!你想拖到什么时候去!”
两人的话都是中气十足,声若洪钟。压下了纷乱的声音,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两人却是都把那先锋刘楷,当做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仿佛轻易就可以拿下一般。
被两人当成了猎物的刘楷气的是脸色发青,怎么说他也是个自负武勇且有尊严的悍将。
对着两个不将他放在眼里的蛮汉,也是大吼一声:“你们两个贼将一起上来,老子接不下你们不是好汉!”
他话音才落,狂奔的周仓却是已经到了近前。
两条如柱的粗腿一用力,高高跃起,大喝一声:“你他娘的才是贼将!先吃俺周仓一锤!”
手中的一双大锤却是接连砸下。砰砰两声大响中。刘楷上身猛烈的摇晃起来,沉重的猛击让他险些堕马。
刘楷脸上变色,长声大呼:“你个黑皮汉子,却是骗人,明明是两锤怎么叫一锤!”
周仓咧开他的血盆大口,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这世上还有被老子骗的呆子,老子也会耍心眼了呢!主公,周仓也会用计啦!你这贼将倒是合老周的脾气,咱们再来过上几招!”
一边狂叫,手中的乱披风锤法,毫不停歇的连续用出。
呯呯梆梆声里,却是围着刘楷打铁般的猛攻起来。刘楷的手中的长刀上传来的压力,顿时变得沉重无比。他也只能拼命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招架着周仓的狂暴攻击。
心中叫苦不迭:“这舒县居然有武力如此强悍的两个家伙。特别是这个蛮牛一般的家伙,根本就不讲道理,大将对阵那里会是这样蛮干的,歇也不歇一下。
砸得老子连还手的空也抽不出来,他娘的!这下只怕要糟!后面还有一个不输我的混蛋,也不知道会不会趁机偷袭。”
等到徐逸终于回马到了跟前,却见周仓已经围着敌将砸个不亦乐乎。虽然心中恼怒,却也自重身份不宵去围攻。
只好是低声骂骂咧咧的等在周围,看看有没有可趁之机,把这到手的功劳夺回来。
周仓越打越起劲,中间还抽空嘲笑上两声:“好个贼将,果然有几分本事!老周我可是许久未曾打的这么爽了。与主公交手,都是被他打的团团转。一点也没意思,还是这样对战来的痛快!”
刘楷大惊:“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主公?连这么强的粗汉都被打的团团转,岂不是妖孽之极!我会不会连一招也接不下来?”
听了周仓的话,更是心惊肉跳的刘楷,慌乱之下,本已无力的双手更是一软。轰然声中被周仓震的掉下马来。
周仓见终于将敌将轰落下马,大笑道:“哈哈!还是站在地上打仗来的实在。那马跑来跑去的,半天够不着一根毛,实在是无趣的紧!老子往后打仗都不骑马了。贼将,你可服了!”
他却是看到一个能接自己几十锤的汉子,心中生起了一股惺惺相惜的英雄气。
屁股着地的刘楷干脆坐在地上,重重的喘了两口气,猛然反应过来。
指着周仓怒道:“不对啊!你的主公不是那孙伯符吗?一个十九岁的小子,那里会有你这般的蛮力。你这黑厮蛮牛又在骗人!哇啊啊!气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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