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字无广告 第二三三章徐州无路可退陈珪痛心疾首
就在曹军开始在留县大肆屠杀军民时,徐州牧陶谦已经抱着病弱的身体。带着手下的四万丹扬子弟兵们入驻彭城。
他将在这里率领这些徐州精锐,阻击曹军的悍然进犯,决不能让曹军进入徐州的腹地。不论此战起因如何,徐州都必须要迎战。至于将士们做战的决心有多大,那就是天知道了。
但是当留县被屠城的消息隐约间传来时,彭城的议事厅里顿时炸开了锅。陶谦泪流满面,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着,似乎完全陷入了呆滞。
徐州的将领谋士们有人悲伤,有人暴怒,有人恐慌。但最后统一的声音只剩下一个,就是与曹军死战。也只能是死战,他们都是徐州人,如今都是被曹军当做屠杀与粮仓的目标。
谁也不想被曹军切成一块块的,给当食物吃下肚去。百姓没有了退路,士卒没有了退路,世家也没有了退路。整个徐州都已经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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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坯陈府议事厅,老奸巨滑的陈珪,依旧如以往一般跪坐在主位上。离家许久的大儿子陈登,再次出现在府中,与上回的风清云淡不同,如今的陈登却是一脸的焦虑。
恭敬对陈珪道“父亲大人,想不到这个曹孟德竟是如此无知之人!原本的大好的形势却是毁于一旦啊!”
陈珪面色沉重,缓声说道:“幸好啊!此次若非有登儿你建议缓上一缓,若我们陈家早先已经与曹操联系了,怕是会得到两面不讨好的境地。
唉~~!想不到这个曹孟德,空有世家子弟之名,却做出如此蠢事来。他还不了解世家们的忌讳吗?居然会因边让的几句冒犯,就杀他全家!这一步棋下的实在是太臭、太烂了!”
听了父亲的感叹,陈登也是摇摇头道:“父亲,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或者那曹孟德有必杀边让的理由!应该不会是他们公布出来的理由这么简单!”
陈珪摇着头发日渐花白的头颅:“元龙啊!边让被杀,为父也知道定然有隐蔽的原因,可是不论有什么原因,那怕是曹孟德用宫刑处置了边让都好!他就不应当将之斩杀,甚至灭族!
你认为还能有什么理由,让兖州的大族士家们去原谅曹孟德的所为呢!”
默然半晌,陈登只能无言点头:“唉!父亲大人所言甚是,的确如此啊!”
陈珪愤怒的老脸带着一丝涨红:“唉!主不可因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就算这个曹孟德因父亲、兄弟家人意外亡故,失去了冷静的心思,他手下的那些谋士武将们难道也都死吗?
居然无一死谏之人,放任自己的主公做出如此大损名声之事来!看来那颖川荀彧所谓的王佐之才,与那只知发脾气的程昱老匹夫皆是徒有虚名啊!
唉!曹孟德,危矣!兖州,危矣!”
自从感觉到陶谦日益老迈以来,陈珪一直都在为陈家,寻找一个值得投靠的明主。希望能给陈家换来一个光明的前途。老辣的他通过各种途径,时刻都在关注着中原局势的变化。
分析着每一个出现在他眼中的称得上英雄的人物。
他自己必竟也老了,虽然儿子陈登的才识也算过人一等。将来的成就肯定会超过自己,但能看着自己的家族,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步入正轨,无疑才能让他安心。
而这世上众多的英雄豪杰,能入他的眼的也只有曹孟德一个人了。其他所谓的英雄,不是距离太远,不切实际,要不就是徒有虚名,他根本不屑一顾。
偏偏这唯一的一个值得他投靠的明主,如今却是接二连三的失误。走出如此混蛋的臭棋来,怎么令他不对这个心中默认的明主痛心疾首。以至于要迁怒于曹操那些不做为的下属们了。
却不知道荀彧与程昱如今更是有苦难言,根本在暴怒的曹操面前说不上话。唯一说的上话的戏志才,却因为有可能解决了兖州的粮食危机而振奋不已,根本不想也不会出言相劝。
至于刘备,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难道繁衍了几百年的下邳陈家,还会沦落到投入一个县令的手下当属下吗?真如郭嘉所言,去做县城的守门官很有前途不成。
眼下的陈珪父子甚至没有听说过刘备的名字。更不可能看上这个刚刚升为国相的未来英雄。陈登怎么说也是个秩比两千石的校尉。虽然只是典农校尉,除了种田没啥实权。
也不可能去跟着刘备做那二百石的小官员。
陈珪的小儿子陈应终究是还属年幼,心中紧张表现无疑,稚嫩的小脸上脸色有些发青。
声音干涩的问道:“父亲、兄长,那曹孟德真得是要每日吃一个人当做饭食的。
他真是魔鬼吗?那他不是与禽兽无异?我们陈家若是真得投了他,会不会有一天,我们被他当做晚饭给...!”
想到被人吃下肚,如此恐怖的事情,陈应却是害怕的发抖,再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陈珪与陈登都是相视苦笑,连自家从小受世家子弟教育的陈应,也是如此表现。还想普通的百姓能表现的更好,那简直是做梦了。
陈珪一声断喝:“应儿!清醒!你是我们陈家的子弟,不是与外面那些凡夫俗子一般的没教养之人。不要听风就是雨!你应该学会自己用心去想一件事情的本质。而不是人云亦云。”
知道小儿子一时半会也转不过弯来。转向大儿子陈登道:“元龙啊!看来你这个典农校尉也不能安生了,你此次回来是受那陶恭祖之命,也要上前线吗?”
听到父亲发问,正在想着曹操所犯下的恶行会有什么后果的陈登躬身道:“正是!父亲大人,孩儿已被州牧大人,提升为军议参谋。此次也将前往彭城,参与谋划军事。
眼下只是回程路过家门,前特来拜见父亲大人一面,马车就在门外等候,孩儿拜别父亲后,马上就要出发!”
看见父亲一脸的担心,陈登忙说道:“哦!来之前!孩儿已经将春耕之事,交待了当地的郡县。只是如今全州上下,都是人心浮动,能种下多少实在是未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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