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故事不错,光秀哥在我们面前长嘘短叹回忆过去,我和王熙都听得津津有味。按他的说法,丫是为了世间人牺牲自己,但是我估计也未必,说不定本来他就是属于比高野山的内jiān,一直潜伏在信长身边的。
王家给出的答案和我猜想的差不多,允许我们把光秀带走,同时也答应了以后找到线索的话帮他超度,让丫重新进入六道。得到这个消息他脸上那个激动啊,基本上算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连声给我们说谢谢。我倒是暗中偷笑,就算超度重入轮回也最少有七世的畜生道,到时候…够他受的!
嘿嘿!
事情既然说妥他也不继续矫情,把知道的告诉了我们——两个版本一印证,结果我们的推测居然差的不远,唯一不同的是纳-粹和鬼道众的关系我们猜错了。
鬼道众虽然发展了很多年,也许是领导者脑子进水,对属于的要求是锻炼自身的能力——尼玛啊,看看人家新纳-粹党,世界五百强最少有两三个是控制了的,那票子用起来哗哗的。多了不说,知道了情报直接就是私人飞机飞过去,这些忍者赶到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穷成这个吊样,鬼道众自己也知道,所以他们打算搞了个曲线救国的计划:和鬼道众合作,一方面是赚取佣金,另一方面若是关键的时刻还可以来个黑吃黑!
关键时刻?那就是取得四凶之魂的时刻!
交易谈妥我们也就不再耽搁了,粗粗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一下,光秀也给人魔交代了一下呆在那里,然后我们三个人一个鬼回到了车子旁边。
我能看出来大家有些心焦,估计换成我也一样——留着等结果本来就是最难受的。但看见我们几乎毫发无损的带回了王熙,大家还是放心了点。
后来这段路王伤是怎么都不愿意离开我们,反正忍者俘虏也死了不需要看守,于是我们挤一挤五个人呆在了车上:桑榆、我、王熙、王伤和灵童。
五个小时以后我们到达了舞鹤港口,船只已经整装待发,没二话立刻上船开拔。说老实话,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感到了放松。
洛大师经把十三少的毒基本上清除了,见我们的时候jīng神劲倒是很足。
“情况不错嘛,看样子这一路还行,”大师刚说了两句就瞄见了我,“嘿,小刘这架势看起来有点问题…受伤了?”
现在感觉不到痛我倒是无所谓,“没多大事,就是被挠了一抓。桑榆已经给我包了下,差不多行了。”我一扭身子就准备离开,“困得不行,我先睡一觉。”
“别走!让洛爷爷帮你看看。人魔的爪子多少有点毒xìng,感染了就不好了。”桑榆倒是不依,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洛爷爷,帮他看看嘛!”
“哎,不给洛爷爷添麻烦,我先闪…”“你小子要是不给我看,才真是给我找麻烦!”洛大师不由分说把我衣服给拔了,“别动,我把纱布解下来看看!”
王熙做个鬼脸,甩了句话走了。
“洛爷爷,我先回去睡觉了——刘哥,一会还是我俩一个屋。”
真羡慕丫的,现在能睡个安稳觉…啊,痛!
我一下子叫了起来,“痛!痛!痛!!”一扭头就看见洛爷爷把纱布揭到了最后,都是层层的血痂连着,一扯就撕心裂肺的。
“洛爷爷,莫硬扯得行不?痛得很!”
洛爷爷鼻子里面哼了声,根本不理我——哦,也不是,他老人家甩了句话出来也算理了我:
“大丫头,把他按住,我用点酒jīng…”
更痛!
当时被酒jīng一淋血痂一扯,我差点没晕过去,还没等我叫出来只觉得背后一阵凉,疼痛顿时减轻!然后洛爷爷麻利的剪掉一些死肉,上药包扎一气呵成,不到五分钟完全搞定。
“行了!”他老人家发了话桑榆才丢手,我稍微一活动——你别说,大师就是大师,不但下药快速包扎敏捷,这一包扎好了还没有丝毫活动不便。
“嘿嘿,谢谢大师了。”我边穿衣服谢谢洛大师,边左顾右盼上下瞧:“灵童谁看着呢?”
“王伤叔…恩,还加五鬼。”
“行了,你们有什么事一边说去,我得睡会儿,”洛爷爷一巴掌拍我肩上又送我一阵齿牙咧嘴,“我老人家这么大年纪等你们一个晚上容易吗?去去去,该干嘛干嘛!”
从洛大师那里出来外面还是一片漆黑,桑榆把我带房间一指,“对面是我,隔壁是王伤叔带着灵童住的。刘哥,睡觉的时候留点神,我弟睡着了就跟死猪一样。”
呃,好!
答应归答应,我心里面还是嘀咕:其实睡着了我还不是跟那个啥差不多…
进的房间一看,王熙抱着枕头开始打呼,像条煮熟的虾子蜷成一团,滴答着口水落在被单上打湿了一片。不耽搁,对吧?我也不洗澡了,衣服一脱就爬上了床,现在回想起来头还没贴枕头估计就睡着了。
醒转来的时候船已经晃晃悠悠出了若狭弯,沿着rì本海朝西南方而去。
坐在床上我觉得头痛的厉害,长时间熬夜加上睡眠不足对我这种每天睡十六个小时的人来说,等同变相的老虎凳辣椒水。正揉头王熙从厕所伸出个头,“刘哥,醒了?”
我哼哼一声表示回答,结果王熙从厕所出来就在包里乱摸一气,啪一声把个盒子拍我手上,“自己擦。”说完丫哼着曲子又进了厕所。
低头一看,嘿,万金油!
这东西是什么病都能用但什么病都治不好的玩意儿,头痛脑热也能暂时缓解。我打开盖子抠出来一块抹在太阳穴上缓缓揉,凉悠悠的感觉顿时让我轻松了不少。
随便套件衣服衣服进厕所去嘘嘘,顺便把东西塞进王熙的口袋。这家伙边在脸上挤来挤去涂膏抹粉边含糊:“刘哥…吃饭…快点…”嘟囔囔说了一堆也不知道是嘛,尿完一看丫正在把瓶子东西含嘴里漱口,满厕所的薄荷味道熏得脑仁又开始痛了。
不过‘吃饭’俩字还是清楚,我穿上衣服裤子,厕所被丫霸占着也不能漱口不是,拿起丫的高档漱口水随便这么含一口就当刷牙了,然后泼了点水在脸上一蹭,完事!
我闪身出门顺手吧嗒带上锁,也不管王熙鬼吼鬼吼的叫我等,直接一溜子跑到了餐厅。晚上急着睡觉是没时间看,现在白天眼神也跟得上了,直接一眼发现这船的jīng妙所在。
船显然经过了改装:看上去普通货船模样,但是里面隔出了一个空间作为船舱室,吃住健身房一应俱全,就连餐厅冷藏室都是专门处理的——我所在的位置正是餐厅。
这里要吃的东西那和普通船员一样,三三两两的保镖正在吃早餐,一起扛过枪又混了这么久,见我都是点头表示友好,还有俩直接把我带到了窗口喊了声:大师傅,给我们刘哥弄份早餐出来!
煎鱼、鸡蛋、冬yīn功汤和面包,这种不中不西的结合倒是开胃,酸酸甜甜带咖喱味的汤喝了两碗,顿时觉得自己一下子就饿了,两大块面包一条鱼三个蛋直接把我逼出带着热气的饱嗝,终于爽了!
点上支烟慢慢抽,让尼古丁裹着烟碱刺激肺泡收缩后从鼻腔慢慢带着熏感喷出,我享受这个时刻——
“刘哥,你太不厚道了!”
王熙那小子出现总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你说他又不把妹子,随时把自己弄这么光鲜干嘛?
他把椅子拉开在我旁边坐下,紧接着桑榆带着灵童坐到了另外一边,随后是王伤,“早!”
“你们也早。”我倒不是讽刺,桑榆那满脸的汗水一看就是从健身房出来的,估计早就起来运动了,“来来来,吃东西!”率先客气了一下。
桑榆浅浅的笑了笑,矜持和端庄的感觉油然而生,换了身衣服她又恢复了大小姐的面貌,看上去有点——呃,怎么说呢,也许这就是大家族的风采。
贵族不是一代人早就的,大家族也差不多,他们家族在东南亚的生意持续了这么多年,早就养成了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当然抓鬼降魔的时候例外。
还没等我那种错愕感消失,厨师已经端过了早餐:肉骨茶、糯米鸡、nǎi香玉米、鱼片粥诸如此类的东西满满一大桌,和福广菜看起来样子差不多,但是选材上显然jīng贵了不少。
顿时满足感消失了,想起自己吃的那些…王熙丫的把鱼片粥给桑榆舀了一碗,坏笑着问:“刘哥,你来点?”那嘴角还一翘一翘的分明是气我!
一脸黑!
“不吃!吃饱了!”我故意不看他,注意力集中在才端来一碗油茶上。
桑榆把一小碗油茶放在灵童面前,微笑着比手势叫他吃。这孩子也不人生,该吃吃该喝喝,满嘴汉语说的不是很好但是能听明白,可惜桑榆王熙王伤的汉语说得都带点广东腔,只能加上手语交流。
她等灵童开始吃饭后才端起鱼片粥小口小口的喝,吃了半碗就放下碗表示够了;王熙他们则是大口大口吃,看得出来确实最近体力消耗不少。
正看呢,桑榆突然问我一句:“呃,辟云,明天就到大陆了…你,你准备怎么走?”感觉她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只能不抬头假装掏兜,“呃,我估计是会一趟成都,然后找师傅他们去——你们呢?”漫不经心满不在乎,但是话出口的时候心中居然有点忐忑。
“水陆大会你要去么?”王熙突然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