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提佛母到了,那向来和他形影不离的阿弥陀佛自然也就到了。》頂點小說,刚刚那攻击混沌钟的金色卐字,就是阿弥陀佛所为。
脚踏九品金莲于混沌钟上空,阿弥陀佛双掌向外翻,张口道:“花开见我!我见如来!”说完,阿弥陀佛双掌掌心生出两朵金莲,金莲从阿弥陀佛手上飘落落在混沌钟上化作两朵莲花印记。
阿弥陀佛疾苦的脸上露出罕见的笑容,分开的双手在胸前合十,念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混沌钟金莲印记一闪,混沌钟不由自主的飞起,向阿弥陀佛飞去。
准提佛母则拦在陈九公面前,七宝妙树杖一横,“教主,这混沌钟该物归原主了!”
“胡说八道!”陈九公甩开盘古幡,荡开七宝妙树,刷刷刷四幡,盘古幡上紫光一闪,四道万丈长的混沌剑气凭空而现,横扫四方。剑气所过,撕碎混沌,使风水地火狂涌。
“陈九公,不要面皮,妄为圣人!”见陈九公要毁了大赤听,玄都**师又急又怒,也顾不得镇压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和混沌钟,催使太极图镇压混乱的风水地火,又以玄黄无量钟镇压大赤天。
陈九公笑道:“尔等以一敌六,竟还有脸皮执掌大教,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说话间,陈九公将身一纵,从准提佛母身旁掠过,凶猛地扑向阿弥陀佛。
察觉到陈九公奔自己袭来,阿弥陀佛慌忙间弃了混沌钟,只顾着以十二品造化青莲护身。陈九公以盘古幡向阿弥陀佛连击三下后,来在混沌钟前,在混沌钟上一拍,混沌钟发出“铛”的一声钟响,钟身上两个金莲印记化作点点金光消散。
陈九公一推混沌钟,混沌钟飞出。迎面向女娲娘娘撞去,女娲娘娘闪身就躲,混沌钟顺着女娲娘娘让出的路直接来到天地玄黄玲珑塔旁,化作一只混沌巨手抓着天地玄黄玲珑宝塔飞回陈九公庆云之上。
反手一剑,将从背后偷袭的菩提金身腰斩。盘古幡连出,逼退阿弥陀佛、大日如来和云中子,陈九公向后一跃跳出战团。
陈九公退,六圣也不纠缠,齐刷刷地站成一排和他对峙。
可这时陈九公的目光游离,根本不看六圣。让这六位感觉到了莫大的羞辱。
女娲娘娘怒道:“陈九公……”
女娲娘娘刚喊出陈九公的名字,接下来的话就被陈九公打断了,只听陈九公道:“太清既然来了,为何躲躲藏藏?”
陈九公话音落下,一道赤光落在六圣前,手扶扁拐的老子现身。
见到老子,六圣齐齐高呼:“拜见老师!”
老子抬手,一道金光飞至阿弥陀佛面前,化作一白森森的圈子。正是那功德至宝金刚镯。
阿弥陀佛先是一怔,而后狂喜,脸上万年不变的疾苦之色消失得无影无踪,“弟……弟子拜谢老师赐宝!”
作为功德至宝。论品级,金刚镯在伏羲琴、神农鼎之上,但远比不得大日如来新得的玄黄日月钟。但别忘了,这金刚镯是老子以化胡为佛立小乘佛教的功德所凝。这宝贝在外一日,佛门气运就不圆满。
老子当年凝聚此宝,是为了打压即将大兴的佛教。而现在呢。天道之下所有教派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在这个敌人没有倒下之下,有三圣坐镇的佛门至关重要。
见老子将金刚镯赐给阿弥陀佛,陈九公就知道他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不禁笑道:“没了金刚镯,你两袖空空,日后与本教主为敌岂不输的更惨?”
对于陈九公的嘲讽,老子根本不接茬,“陈九公,百年后吾与师兄再临金鳌岛,到时就是汝截教应劫之时。”
陈九公笑了笑,毫不在意地道:“天道至圣如非大事不出紫霄,太清今日来此,不会是为了吓唬本教主的吧?”
老子神情依旧淡然,依旧不理会陈九公的讽刺,“陈九 公,汝想于天道之外另立一道,虽不自量力,但亦有大智慧、大毅力,不知可敢赌斗一场?”
“哦?怎个赌法?”
“人、阐、佛、魔、截五教争锋,夺天地气运!”
“可!”陈九公直接应下,然后道:“有何赌注?”
“三界共主之位!”
“如此甚好!”
见陈九公答应了,老子二话不说化作一道赤光离去,此时陈九公也没有和六圣打斗的兴致,转身就要离去。
“教主请留步!”
准提佛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九公回身看着准提佛母,“佛母有事?”
准提佛母反手将七宝妙树杖收起,双手合十向陈九公道:“贤者劫教主灭吾佛门人间道统,下一量劫时,吾佛门必与教主了结贤者结因果。”
陈九公冷笑道:“准提,封神劫尔师兄弟助人为虐,杀吾截教同门无数,此因果循环,当有汝佛门贤者劫之厄。如今吾截教独立天道之外,天道不破,吾战不休!尔等教派不灭,吾战不休!尔等不死,吾战不休!”说完,陈九公飘然离去,消失在六圣面前。
望着陈九公离去的身影,六圣一阵沉默,半饷云中子开口道:“诸位师兄,太清老师命吾等与截教争天地气运,吾阐教初立,还望诸位师兄多多扶持。”
云中子话音刚落,就听准提佛母道:“天道之下,四教一家,师弟安心,阐教有事吾佛门必不会袖手旁观。”
四教一家?
准提佛母这话说的……有点那个了,但云中子还是接受了准提佛母好意,说等回终南山安顿阐教门人弟子后就往灵山做客。
与云中子客套一番之后,准提佛母又对玄都**师:“人教有圣人出,又有娘娘至宝镇压气运,下一量劫人教必然大兴。但有截教教主为祸四界,教主、娘娘万不可大意。”
准提佛母这番话真的是肺腑之言,要知道贤者劫时佛门大兴本是天数,但也被陈九公搅了个乱七八糟,没能大兴不说。人间道统反而被灭了个干净,佛门高手亦有折损,三教主青莲造化佛、阿弥陀佛的大弟子药师王佛哪个不比大日如来强,如果今日证道的是他们二人中的一个,佛门实力则会更强。
忠言逆耳,听准提佛母这么说,女娲娘娘就有点不高兴,但玄都**师则不然,连忙向准提佛母道谢,“佛母之言。玄都谨记在心,如今人间共主乃陈九公弟子,他日吾人教入人间,还请三位教主鼎力相助!”
“教主放心……”
……
人间,长安,大唐皇都。
当年武曌怀中少帝以长大成人,十五岁的他一身戎装,英气勃发,率甲士自玄武门入。
刚入玄武门。就有内侍急匆匆地跑来,接住翻身下马的李显抛来的马鞭,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陛下,太后娘娘震怒。赶快回宫!”
李显眉头一皱,“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母后生气?”
“这……”内侍支支吾吾地道:“狄仁杰说陛下身为人主不理朝政,整日只知狩猎游戏,非明主。”
李显闻言大怒。但想到自己那个恐怖的妈,连忙压低了声音,“朕如何不想做个太宗、高宗那样的明君。但朝中文武、天下百姓只知有母后,根本不知朕这个皇帝!”
“陛下慎言!”小内侍一边引着李显往上清殿走,一边小声道:“宫中上下尽是太后娘娘耳目,陛下千万小心才是。”
“哼!”李显冷哼一声,对小内侍道:“那李淳风可安顿好了?”
“陛下放下,李道长已住进陛下在朱雀大街为他准备的宅子里了。”
“那就好!”李显点了点头,眼中阴霾去了一半,“李道长神仙中人,有他相助,朕亲政之期不远矣!”
说话间二人以来在上清殿,这上清殿是武曌命人修建的,建成后武后乾坤独断将此殿名为上清。
李显摆了摆手,小内侍悄然离去,李显进到殿中,见武曌盘膝坐在云床上,连忙上前恭敬的参拜,“儿李显,给母后请安!”
“皇儿,且去拜过圣人!”
“是!”李显强压住心中不满,走到供奉的截教二圣画像前,从胡玥手中接过香,冲着通天教主、陈九公画像各拜三拜。
李显记得,从自己懂事起,就要每天来给这两张画上香磕头,这十年下来,自己也记不清自己上过多少柱香、磕过多少个头。望着那画像中的白衣道人,李显知道这就是自己母后经常提过的截道圣人陈九公。
圣人是什么,李显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在他心中,只有自己这九五之尊才可称圣。圣君、圣天子,圣这个字也只有自己配受。但现在,自己这未来的圣君,每天都要给两张画像磕头上香,谁见过这样憋屈的圣天子?
但想到自己母后的厉害,李显还是恭恭敬敬地磕了头,才起身向武曌道:“母后,您急着唤儿回来可是有事?”
武曌凤目一挑,笑道:“皇儿,那李淳风是谁?”
李显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那李淳风的存在,只有自己和心服赵乐知道。那赵乐就是刚才的小内侍,随李显多年,对李显忠心耿耿,那李淳风就是他介绍给李显的,他不会出卖李显。
就在李显茫然的时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监提着赵乐进到上清殿中,把赵乐往地上一按,“娘娘,赵乐带到!”
李显看到这老太监抓着赵乐不由得大怒,大步走了过去,冲着老太监按着赵乐的手臂抓去。
李显习武多年,筋骨打熬的非常好,在他眼里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太监自己一拳能打死三个。
可当李显抓住老太监手臂时,却被老太监那枯瘦的胳膊震的发麻。
“你……”
“皇儿退下!”
武曌冰冷的声音传入李显耳中,就好像一盆冷水,将李显心中怒火一下子就浇灭了。可又舍不得自己唯一的心腹,李显急道:“母后,赵乐他……”
武曌眼中射出两道寒光,吓得李显连退三步,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武曌接着李显的话道:“赵乐他离间你我母子骨肉亲情,当杀!”
武曌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惨叫,李显望去不禁又气又怒,原来那老太监一把将赵乐的头颅捏碎,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武曌起身,来到香案前,像陈九公画像拜了拜,然后从案桌下取出一三尺来长的匣子,“玥儿!”
胡玥连忙来到武曌身前,“娘娘有何吩咐?”
武曌随手将匣子递给胡玥,“出宫,带那李淳风人头回来!”
胡玥接过匣子,恭恭敬敬地向武曌一拜,其间也不理李显,就这么出了上清殿。
武曌先杀赵乐,又命人去诛李淳风,李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想做什么也不敢做,心里悲愤万分,第一次怨恨自己的母后。
片刻之后,胡玥提着一个人头归来,正是李显前两天一见如故的李淳风。
失魂落魄的李显踉踉跄跄地离开上清宫,一路来到牡丹园,望着园中牡丹,仰天大吼。
颤抖的手摸向腰间宝剑,李显咬了咬牙,最后又把手从剑上松开,呼人唤来甲士,策马出宫去了。
李显刚出皇城,就有人将其行踪禀于武曌,武曌听完轻叹一声,她乃仙道中人,又岂会恋慕皇权?如果李显愿意尊截教为国教拜截教圣人,武曌一定会让他亲政,但是,李显所为让武曌深深的失望。
听武曌叹息一声,胡玥上前轻轻揉捏着武曌的肩膀,“娘娘,陛下他似乎对娘娘心怀不满。”
武曌点了点头,道:“不知天数也就罢了,若连好歹都不识,那就无可救药了!”说完,武曌问胡九:“师兄何日能到长安?”
胡九忙道:“真君说他山中有事,要三日后才能入宫!”
武曌起身,走到上清殿外,望着天边云卷云舒,低声道:“风云搅动人间乱,皇儿,莫要逼我!”
此时的李显,拍马出了长安城,直奔长安城外的皇庄而去。他现在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狠狠地以鞭打马,整个人在马上上下起伏颠簸。
“嗯?”突然,李显看到远处一道黄光从天而降,李显心头一动,忙催动白马去寻黄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