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jǐng局的临时牢房吗?约尔迪.贝纳通四处看看,这个只有五六平米的封闭式单间布局很简单,一张床一个小方桌,再加上那紧紧关闭的牢门。
在半个小时前,贝纳通还认为去jǐng局接巴约奇家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不会遇到什么阻碍。
虽然他对佩鲁贾很陌生,在当地也没什么熟人,但只要打个电话,找高级司法机构的朋友很容易就能达到目的。
因此贝纳通谢绝了达夫主动提出帮忙要人的好意,毕竟黑血会打伤了不少布索特家族的人,还需要处理善后工作。
但贝纳通却万万没有想到,就因为一点意外,或者说一个恶作剧,他居然被关进牢房,这可是他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被关进牢房,难免让他有些怪怪的感觉,而事件的始作俑者小魔女卡莎娜更令他哭笑不得。
在来jǐng局的路上,卡莎娜阻止了贝纳通要打电话的想法,这个小魔女声称费列罗家族在佩鲁贾当地有很强的关系网,就算想竞选当地市长都有很大的把握,更别提去jǐng局救人这种小事。
对卡莎娜有很深心理yīn影的贝纳通当然不敢反驳,而且他也知道费列罗家族在佩鲁贾确实有很高声望,于是他就带着赫拉比和卡莎娜一行人来到jǐng局,可没想到让人意外的情况发生了。
“jǐng察先生,求求你把人放出来吧,他们都是被冤枉的啊!”刚一进门,卡莎娜就扑到值班jǐng察的桌子前,声泪俱下苦苦哀求。
除了感叹卡莎娜的表演天赋之外,贝纳通只能目瞪口呆旁观,他的思维有点跟不上节奏,完全想不通这个小魔女要做什么。
或许世界各地的jǐng局都一样,进去容易想出来就难了,更何况在jǐng察眼里,巴约奇一家不过是被大家族找上麻烦的倒霉鬼,家境普通,没有背景,又得罪了当地的豪门,除了自认倒霉任由摆布外,又能做什么呢?
“我们jǐng察绝不会冤枉好人,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老巴约奇夫妇既然被关起来,就一定触犯了法律。”嘴里打着官腔,值班jǐng察把腿高高搭在桌上随意摇晃。
用足以让奥斯卡影后汗颜的专业表演水平,卡莎娜把一个受尽委屈的普通女孩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她哽咽着:“jǐng察先生,我是米切尔.巴约奇的妹妹,我家人真的没做坏事,他们是被冤枉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在这个卸妆水是美女天敌的年代,像卡莎娜如此漂亮的素颜美女几乎绝种,看清小魔女相貌的jǐng察只觉眼前一亮,很快他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清楚巴约奇父母被关进牢房内情的值班jǐng察,认为这是个巴结比莱尔的好机会。
不就是因为布索特家族的花花公子看上这个小美女,才惹出之后的一连串麻烦吗?如果能把这个小美女逼的走投无路,主动投到比莱尔怀抱的话,想必自己将会有很大一笔额外收入。
抱着这种想法,值班jǐng察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放人请求,反而以咆哮jǐng局,妨碍司法等罪名,要把贝纳通一行人全部关押。
贝纳通不知道费列罗家族的保镖们是不是已经习惯大小姐的古怪做法,更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策划好的剧本和角sè。
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保镖站出来,他自称是卡莎娜的远房亲戚,并声称这个小魔女对比莱尔能喜欢上自己感到很荣幸,也愿意和布索特家族的花花公子交往,可由于表哥贝纳通阻止,才拒绝比莱尔,并惹出之后一连串是非。
中年保镖请求jǐng察把贝纳通关押起来,以免他继续干涉这份完美的爱情,他会带着卡莎娜去找比莱尔,承认之前的过错。
在低声下气地解释完所谓内情后,这个鬼知道哪冒出来的远房亲戚还不忘从怀里掏出几张美元,隐蔽地递给值班jǐng察。
就这样,约尔迪.贝纳通稀里糊涂地被关进jǐng局,他只能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费列罗家族一行人大摇大摆走远,而唯一在他身边的球员赫拉比倒是想冲过来保护自己,可这个被队友戏称为“羚羊”的小伙子,却被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一人一边驾起拖了出去。
无聊地坐在临时牢房床上,贝纳通很好奇卡莎娜究竟想做什么,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事……
此时的小魔女在做什么呢?
离开佩鲁贾地方jǐng局后,卡莎娜先是打了个电话,命令费列罗家族当地的负责人,去jǐng局接出老巴约奇夫妇,并视情况决定是否把两人送到医院就医,然后她让保镖们自行回家族报道,卡莎娜独自一人驱车前往安科纳的海边别墅群,至于关在牢房里的贝纳通,小魔女选择暂时xìng的遗忘……
卡莎娜可以不管贝纳通现状,但有的人却不能这样做,恢复zì yóu的吉安卢卡.赫拉比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偏偏他又不知道如何联系贝纳通家族里的人,更没有能在佩鲁贾jǐng局救人的社会关系,无奈之下,赫拉比一路狂奔跑到当地医院,找德加诺和兰奇商量办法。
“头被jǐng察关起来了?”对于这种意料外的情况,德加诺和兰奇都很吃惊。
一番商议后,三个安科纳的小伙子决定分工行动,兰奇留在医院看护巴约奇,德加诺联系安科纳俱乐部官员帮忙,赫拉比则是回到jǐng局观察贝纳通情况。
当德加诺通过安科纳俱乐部总经理布鲁诺.比诺联系到贝纳通家族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距离约尔迪.贝纳通被jǐng局关押,过去了四个小时……
“嘿,署长,这么晚你怎么来了?”值班jǐng察拉开大门,诧异地看到门外站着本该忙于享受夜生活的上司。
署长脸sè铁青地问:“今天下班后,你是不是关押了一个年轻人?他叫什么名字?”
“没错,我是关押了一个年轻人,不过没问他的名字。”值班jǐng察想了想:“对了,费列罗家族的人把老巴约奇夫妇带走了,我给比莱尔打电话,却一直没人接听。”
署长气愤地大喊:“别管该死的比莱尔了,你给我惹上大麻烦了,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放人。”
“哦,是。”从署长的难看脸sè上,值班意识到关押的人可能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他不敢再多问,连忙跑到临时牢房。
“放我走?我干嘛要走?”如果被莫名关押后就这么离开,贝纳通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署长满脸尴尬:“实在对不起,是我们弄错了。”
“我不走,我可不想出去后破坏了你们巴结布索特家族的好事。”
听到jǐng局外连续传来的急剧刹车声和嘈杂脚步声,署长的脸sè更难看了,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的真正身份,不过他明白,这次真的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