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窗外。这是一个废弃的厂区。旁边停放着几辆私家车。虎哥拿着皮包对我笑了笑“下车吧。绕过前面那排厂房就到了。”
下了车。虎哥将车锁上。看了看周围朝我招了招手。“跟着我走就是了。一会就能听见很多人的喊叫声了。到了那里不要多说话。一切听我的。”
“嗯。感觉这里阴深深的。虎哥。你确定这里很安全吗。”我担心的问着他。
虎哥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我这个问題。跟着他朝前走着。这个废弃的厂区并沒有多少照明灯。看了看两边的墙壁上。倒是发现几处闪着小红灯的摄像头。看來监控还挺严密的。
跟着虎哥绕过了前排的厂房。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乱而杂的喊叫声。虎哥指着前面亮着灯的厂房。“那边就是了。看來今天的人还是挺多的。那边有一个小型的停车场。应该停满了车。一会啊。如果有人问你什么。就让我來说话。”
那些叫喊声越來越清晰。我突然觉得浑身有些冷冷的。我将衣服的拉链拉上紧跟着虎哥朝着前面走过去。到了这拍厂房的跟前。两个中年男子抽着烟站在那里向我们这边看了过來。其中一个人将烟头仍在地上。抬手指了指我们。虎哥嗯了一声走了过去。那个人看來已经对虎哥熟悉了。笑着看着我们。也沒有说什么。就让我们过去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两个人。大冷的天。这两个人竟然只穿着一件皮坎肩。还敞开怀露出身上的几块腹肌和鼓鼓的胸大肌。那人看了我一眼。很不削的朝着地上吐了一下口水。然后和那人继续说笑着。
虎哥朝我招了招手。“大晨。快点。跟紧了。”
“來了。”
我们进了厂房。人声鼎沸。真他妈的热闹。好多人围在周围叫嚷着。虎哥拉着我朝着人群里挤了进去。我已经看到了里面两个光着上身。纠缠在一起不知道能不能用拳手來称呼他们。看着他们死缠烂打在一起。简直就是疯子遇上了愣子。两个人死死的抓着对方的脖子倒在地上开始翻滚着。
周围的人一直在叫嚷着。“打他。快打倒他。用力啊。快啊。”
看着很多人手里都拿着一张纸。我看了看旁边的一个大叔。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奶奶的。你可不能输啊。输的话。我今天可就赔了啊。你给我还击啊。”
我忍不住的笑了笑。“喂。大叔。你赌的哪一位啊。”
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骂咧咧的说道:“输了。被压在下面的那个就是了。以前挺看好他的。现在不行了。哎。算了。沒戏了。”
他说着推开我。然后将手中的那张赌票撕烂了向外走着。虎哥拍了下我的肩膀。“走。跟我到那边去。这边看不清楚。现在才刚刚开始呢。刺激的还在后面。”
跟着虎哥从人群中挤了我去。我们在厂房的一个通往二楼的铁板楼梯上站着。这个角度确实看得十分的清楚。下了赌注的人。都急切的往前面挤着。虎哥笑了笑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着正在纠缠的两个人对我说道:“看到了吗。就这样的水平也敢來地下拳。简直就是找虐啊。”
虎哥抽了口烟看着我。“要不要参与下一场的比赛。买上几注玩玩。”
我笑着看下面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些焦躁不安。在这里赌博的人并非每个人都能胜券在握。看着我们对面二楼上坐着的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他们中间坐着两个中年男子。其中一个带着金丝眼镜。旁边的那人正叼着一根很粗的雪茄。很享受的翘着二郎腿看着这场比赛。
我碰了碰虎哥胳膊。“虎哥。那两个人是这里的负责人吗。”
虎哥看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是。那个带眼镜的人这里的人都称他为庄户刁老李。那个抽雪茄的男人我不是很清楚。我以前來这里沒有见过他。”虎哥指着下面人群的西面一个角落。“走。到那边去买第二场玩玩。”
虎哥说着朝着下面走了下去。我赶紧跟了上去。说实话一开始我还劝着自己不要参与赌博。只是看看这里的比赛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而此时突然有了点兴趣。
來到这个角落。买票的是一男和一女。男的长的十分的猥琐。女的长的还算可以。只是一开口说话的时候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女的满口牙都是灰色的。看着十分的恶心。
“那个。下一场是谁和谁的较量。”虎哥趴在桌子上问着那个猥琐男。
他拿出一张表指着上面对我们说道:“东厂的李军对徐州來的谢健。本厂是王者对决。这个徐州的谢健是我们李老板请來的打手。要买的话。最低跟两千块。最少要买两注。”
“两注。这个还有限制。一注行吗。”虎哥皱着眉头问着他。
那个人根本头也不抬的对虎哥说道:“爱买不买。不买让下一位。”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这一会的功夫排队的人还挺多的。我笑着拿出钱包。“虎哥。买谁。”
“两注就两注吧。我们两人买两注就行。我们买东厂的李军。什么外來户。外來户在外面牛逼。來到z市了他就不灵了。”
虎哥给我使了眼神。然后伸手挡了我一下。将他自己的钱來了出來。“來。买两注李军。”
那个猥琐男白了虎哥一眼。然后用打印机拿出一张票。在上面卡了一个章。递给虎哥。“十分钟后开场。如果赢了比赛结束后兑奖。”
虎哥将赌票折了一下装进口袋。向我招了招手。然后我们两个人挤出人群。回到了那个楼梯上。刚才的那一局比赛。可以说一点技术含量都沒有。两个人完全是拼的耐力和力量。看着两个人都倒在了那里。最后还是被压倒的那个人因为体力不支。拍了拍地面放弃了。
虎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不知好歹的下场。如果他不弃权。结果很有可能被那个小子给掐死。”
我点了点头。想起來星哥在j市的时候给我讲过他在广东的经历。那边的黑市拳才算的上黑。每一个拳手都经过严格的训练。他们都是职业的打手甚至是杀手。他们的职业就是打败对手获得丰厚的佣金。在黑市拳赛上。他们不讲情面。哪怕是曾经认识的人。他们站在那里就不会顾及对手会怎样对待自己。每一个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打到对手。我今天就有钱赚。
“想什么。”虎哥伸手拍在我的肩膀上。
我回过神來对他笑了笑。“我认识一个大哥。他在广东那边也见过黑市拳。听他说的。比咱们这个地方还要残忍。这里和那里比还算不上黑。他们那里的人可以说都是杀人机器。他们第体格要求很严格。对自身的身体极限也十分的透彻。他们的训练都是在实战中的探索新技术可以说已经达到了世界级的水平。很难想象这样的人到底有多残忍凶狠。”
“哦。你那个大哥也打过吗。”虎哥好奇的问着我。
我撇着嘴笑道:“他说沒打过。但是他的功夫很厉害。爆发力很强。我见过他单挑两人。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近身将两个强壮的人瞬间掀翻在地。动作十分的麻利。也像是受过严格的训练。只是他不愿意多少。他还教过我呢。比赛前的那一段时间。是我强哥和他训练的我。三个月的时间我所有的进步都证明了他们很厉害。”
“你强哥。就是你以前给我说过的那个王天强。”
我点了点头。“是的。他现在镇上。准备自己做点生意。”
聊了一会。虎哥对强哥和星哥也感兴趣了。非要我找个时间见见他们。下面开始热闹了起來。虎哥指着那个光着膀子的平头男子。“那就是东厂的李军。那位应该就是李老板请來的谢健吧。”
看着场地中间站着的两个人。谢健看上去挺壮实的。而李军在体格上好像是显得弱一些。裁判的一声零下。两个人快速的迎面扑了上去。
沒有任何的保护措施。也不带拳套。这样的比赛很容易将对手打伤。也只有这样的比赛。更能锻炼一个人的霸气和野心。李军连续的组合拳朝着徐州來的谢健打了上去。谢健躲闪的十分灵活。突然一个侧闪。接着一个小腾空转体后摆。踢在了李军的头上。将他踢倒。
“坏了。”虎哥大声的叫着。下面的人也跟着一片嘘声。看來买李军的人还是挺逗的。谢健并沒有冲上去。只是站在他的身后灵活的变化着步法。
“打啊。别给他留机会。”
下面的人开始起哄。谢健并沒有收到周围的影响。等着李军缓缓的站起來。谢健再次冲了上去。快速的小鞭腿踢向李军。而李军根本连还手的余地都沒有。虎着急的拍着楼梯的铁管上。“麻痹的。李军你给我好好的打啊。今天这状态怎么了。”
台下的人们也都埋怨这李军。看來李老板找來的这个谢健。并不被大家看好。虽然李军有点被动。但是依然受到围观人们的呐喊。
“虎哥。这个李军好像练过散打。那个谢健腿法不错。看上去应该是练过跆拳道。”
“这你能看出來。”虎哥疑惑的盯着他们。问着我。
我刚想解释。突然听到李军的一声大喊。接着猛地朝着谢健就冲了过去。腾空朝着谢健一个侧踢。这一脚谢健已经能躲过去。我刚想完。就看见谢健迎面冲了上去。同样一个腾空。只是高度明显比李军高很多。很漂亮的一个高空侧踹。直接踢在李军的胸口。这一脚将李军踹倒在地上。迟迟的沒有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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