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那个女人,战场原,战场原黑仪将她的沮丧,不安,悲惨娓娓道来。自小体弱多病,母亲为了自己的健康加入了不良宗教组织,不断地将家产捐赠出去。自己为了改变母亲的思想,在初中时候拼命进行体育锻炼,成了学院的运动明星。
然而这些却又被母亲误解为了信仰的作用,反过来变本加厉了。
“于是,那一天,母亲带来了组织里的干部。那个人对我施暴了。”
这一会儿,我并没有接着吐槽“是不是处女”这样的问题。而是沉默以对,别看我这个样子,但是我也知道分寸的。在这种时候不应该说漂亮话,更不应该说风凉话。事实上不说话比说话好。
“就像是肮脏的阿良良木君想的那样,他想强jiān我。”
但是与我体谅战场原的心情完全相反。在这时候,这个恶毒的女人却还是不想放过我。
“这种时候还要损我一句啊……我可什么都没说哦。”
“但是心里面想了吧。”
“随便啦……你继续。”
“然后我打了她。”
“美工刀?”
“不是,是钉鞋。用钉鞋狠狠的打了他的脑袋。”
说到这里,战场原的面sè变得很痛苦:“然后被毁掉了。”
“什么毁掉了?”我稍微有点奇怪。
“家庭,完全被毁掉了。因为伤害了宗教组织的干部,所以母亲非常害怕。将家里的所有钱财都捐赠出去了。还因此欠下了大笔的债务,父亲因此和母亲离婚了。每天都为了偿还债务而拼命工作着。”
战场原的声音很低沉。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她要哭出来了。不过到最后也只是无奈的叹气罢了。
因为时间太久的关系吗?还是别的?
“就是因为这个吧。那只蟹……我查过书,应该是叫做重蟹的神明出现了。我曾经祈祷过,希望将这些不愉快都去掉。于是它回应了我的祈祷,将我的那些不愉快,以及我的体重,或者还有别的一些什么拿走了。”
“然后后悔了?”
“嗯,后悔了。”战场原感叹着:“尽管很不幸,很悲惨。但那的确是我的回忆没错……我想要重新获得它。即使是痛苦,也是我的痛苦,是我不得不背负的责任。”
“说的倒是挺不错的。”我一边这么说,一边收回了手,刚才有一瞬间,的确有想要把战场原揽在怀里的冲动。想要抱住她,让她在我怀里哭诉。我则一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一边轻声安慰她——
但是忍住了。
因为啊,我已经有了羽川了。
那个面带笑容却内心苦闷,独自承受了十几年的剧烈痛苦的女人。
而与战场原相比,也是羽川要更加重要一点——因为战场原的痛苦可以有很多的人受得了。然而羽川,那个过于完美的女孩,却只有我一个人能够抚平她的创伤。
我们已经约定了,要一直在一起的。现在诉说我们的关系,就算是用未婚夫妻来描述也完全可以。一点都不过分——但是。
但是这并不是说,我不能来一段婚外恋对吧。
于是我抱住了战场原。
战场原稍微挣扎了两下。当然我感觉她是那种yù拒还迎的味道。再通俗一点,就是嘴上说着不要,但是身体很老实。只是稍微挣扎了两下,就任命似的倒在了我怀里。然后对我说:
“刚才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
“没有,完全没有。”我赌咒发誓似的举起三根手指对着战场原说:“我一如既往的纯良,可以说是一片冰心在玉壶。不带你这么侮辱我的。”我一边这么说,一边咬在了战场原的脖颈上。伪装的吸血鬼状态开启,中空的犬齿刺入了她洁白的脖颈之中。
“阿拉,我从来没想到过,原来阿良良木君竟然是吸血鬼……”
以下以被吸血鬼袭击了的准小三视角展开:
脖子稍微有点痒,痛倒是不同。是因为麻醉了的效果吗?以前的确听说过呢。
“吸血鬼?才不是那种低级的东西,我是恶魔来着。”
那个家伙一边吸食着我的血液,一边这么说。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一个金发幼女狠狠地打了他的脑袋,不过再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所以我将之认定为被吸食血液所产生的幻觉。
“恶魔?开这种恶劣的玩笑有趣吗?下一步你是不是还要说自己是神?”
“虽然这么说稍微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是真的,我的确曾经是神来着。”
听他这么说,我有些无奈了:
“怎么样都好,你究竟在干什么?”我接着问。出乎预料的,被这个家伙抱住,甚至吸食血液的我都没有感觉到害怕。还能够这样保持正常站立姿态,用平淡的语气向他询问。这让我自己都觉得惊讶。
是因为什么呢……
是信任吧?
虽然只是第一次说话,虽然在这之前曾经听说过,这个家伙是个死十次都不为过的人渣。虽然他的语言轻佻,动作也同样轻佻。还是个有着奇怪能力的吸血鬼或者恶魔什么的……但是莫名其妙的,我就是觉得他是可以相信的。
事实上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他能够帮助我,那些对话,心思活动。与其说是推论和询问,还不如说是给我这个完全没来由的心血来cháo找一个合适的借口。
这个男人,叫做阿良良木历的家伙,值得信赖,值得依靠,甚至再说的过分一点……值得托付终身。
“是为了治疗啊。”所以,当他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我完全没有一点怀疑。任凭他不断地吸食我的血液,我的意识也随着血液的流失逐渐消失……
以下转回主角视角:
在被吸食了大量血液之后,战场原因为急xìng贫血晕过去了,然后死掉了,全书完——才怪。只是暂时晕厥过去了而已。当然事实上吸血也是多此一举的行为,真正想要让她做的只有晕过去而已。只是那只幼女吸血鬼老是跟我吹嘘,我喝过多少多少好喝的血啊这样的事情。所以要向她证明:
如果我愿意的话,随便哪个女孩子的血都能喝到……
当然实际上和吸血鬼争论这些并没有任何意义。刚才吸食战场原的血液的时候,还听到那个笨蛋咽口水来着。饲养了这么长时间,却只给她吃甜甜圈还真是对不起了啊。
不过那完整的“一滴血”所蕴含的能量已经足以改变笨蛋吸血鬼的体质了吧。这时候她究竟算不算是“吸血鬼”也是两说。根本就不需要再吸血了啊。
我一边这么想,一边惯例的敲了小吸血鬼的脑袋——却没想到,她马上拿出了一顶带着护目镜的摩托用头盔来,戴在了头上。这样虽然还能敲,但是少了拳头和脑壳的互动,总觉得少了什么似的。
以下以逃过一劫的吸血鬼幼女视角展开:
看到那家伙不甘心的表情,我心里面好像吃了一百万个甜甜圈那么开心。果然,只要戴上了这个头盔,我唯一的破绽就消失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无敌的了!就算是这个笨蛋主人也没法拿我怎么样了!啊哈哈哈哈哈……要不要从现在开始计划征服世界呢?
极度兴奋中的我没有发现,巨大的危机笼罩了我,当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好痛好痛好痛——快点放手!”
那个笨蛋蹲下来,使劲的拉扯着我的脸。同时以一种因为施虐所产生的快乐的眼神看着我:“说,那顶头盔是谁给你的?”
我跟那个小子没有多大交情,这个笨蛋又是个下手没轻没重的。所以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出了答案:“是忍野那小子——他说只要戴上这个你就拿我没办法了——快点松手!”
以下转会主角视角:
果然是忍野咩咩那个混蛋啊。我看着眼角含泪,一副“被欺负了”的可怜表情的小吸血鬼。再一次感觉到欺凌幼女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然后伸出了手,五指呈爪,撕开,撕裂,撕碎——尽管螃蟹什么的料理一下会很好吃。又或者跟它稍作交流,也很有可能让它主动退却。但是现在没有那个心情。
片刻之后,仿佛只是做了个梦一样的战场原重新站了起来,体重已经恢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