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的永乐城还在一脸狼藉之中。
守城的官兵死伤惨重,无数的尸体被担架和推车运送到城外的乱葬岗掩埋。
剩下的人马正在抓紧时间清理废墟,解救灾民,同时重新布置防御。
整个永乐城,一片熙熙攘攘。
中午时分刚过,南征大军世族首领,便纷纷的朝着永乐城内汇集。
而朝廷的大军主要将领,也都纷纷进入了永乐城。
让刚刚经历过血战的永乐城内百姓,心里有了一丝的安全感。
刘夏此刻端坐在永乐城守备的宅院书房内,盘膝练功。
整个永乐城都找不到几所完好的房子,也就是这里,还算是躲过了战火侵扰,保存下来一半的房屋。
虎卫们早就将这里尽数戒严,任何人出入,都需要经过重重盘问。
一时间,这所守备的宅院,成为了南征大军的指挥核心。
“殿下,各大家主、南征大军主要将领,南疆戍边大军统帅已经抵达。请殿下示下。”
此刻,门外张宗抱拳喊道。
“哦。告诉他们,我马上便来。”
说道这里,刘夏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身上笼罩的七彩霞光缓缓的散去,随后,刘夏换上了一席白sè的深衣,迈步朝着议事厅而已。
刚到了议事厅门外,便听到了议事厅内吵吵嚷嚷。
张宗刚要通报,刘夏便拦住了,背负着双手站在门外,听里面所什么。
“老宋,你得听我解释啊。并未是我黄埔家不来增援,而是我黄埔家接到信号的时候,已经是昨天上午了。你要知道,我黄埔家防线很长,集结人马也需要时间。等我刚出发的时候,才知道永乐城已经保住了。”
“黄埔老儿,你骗谁呢?你们黄埔家的驻地距离永乐城不足五十里。我就给你三个时辰集结人马,再有两个时辰,你们怎么也该到了。昨rì永乐城一战,如果不是殿下及时赶到,我儿xìng命难保。见死不救不说,还拦截我宋家粮草,落井下石。你黄埔家到底是那一头的?”
此刻,宋天佑怒喝道。
“老宋,你这话说的我可就听不懂了。你说我黄埔家不来增援就罢了,这拦截粮草的事情,我们黄埔家可从来没有干过。别血口喷人。况且,昨rì血战永乐城,除了已经叛变南宫家,天际王朝十大世族还剩下八个,也都没有来增援。你别跟疯狗一样咬住我黄埔家不放,我黄埔家可不是软柿子!”
黄埔杰怒喝道。
“你说谁是疯狗?”
宋天佑怒不可遏的喝到。
“谁在这里乱叫谁就是疯狗。”
黄埔杰顿时怒喝道。
两个人剑拔弩张,这马上就有大打出手的意思了。
这个时候,刘夏咳嗽了一声,张宗便当即喊道:“殿下驾到。”
当即,议事厅内便安静了下来。
刘夏迈步进入了议事厅内,议事厅内大约四十多个将领,纷纷的跪倒在地上给刘夏行礼。
刘夏径直落座到了主帅的位置上笑道:“诸位快请起。”
这个时候,众多将领纷纷起身。
“诸位,自从本王离开龙都,这还是我们南征大军将领第一次聚集。真是不容易啊。”
刘夏淡淡的一笑,随即道:“今rì将诸位聚集在这里,只为了一件事。前几rì,南宫家大军试图想夺取永乐城。气焰是何等的嚣张。根本没有将我南征大军放在眼里。如今,永乐城虽然守住了。所以,我想听听诸位的看法以及下一步的打算。”
当即,大厅内众多将领纷纷的窃窃私语。
“殿下,末将认为,南宫家此番永乐城被击溃,必定士气低落,正是反击的大好时机。还请陛下定夺。”
宋天佑抱拳说道。
“末将附议。”
当即,朝廷的将领们大部分都跪在地上抱拳说道。
“殿下,微臣倒是认为,虽然永乐城大败南宫家军,但是却远没有伤及根骨。他们在泰州经营多年,手握城池,又占据了水上通道。微臣担心,我们贸然进军,怕是会伤亡惨重。所以微臣认为,殿下还请三思。”
此刻,刘家家主刘荣出现喊道。
“微臣赞同刘家主的看法。”
当即,黄埔杰抱拳说道。
“刘家主,黄埔家主,再过一个月便是季风时节。如果现在不出兵,等到季风抵达,海寇来袭,情况势必无比复杂,现在不抓住机会进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侧张昊天当即反驳道。
“张家主,海寇和南宫家一向势如水火,如果海寇来袭,我们正好坐观渔翁之利,等海寇和南宫家打的两败俱伤,到那个时候,岂不是正好一鼓作气,荡平海南海疆?”
黄埔杰淡淡的笑道。
“此话差矣,万一南宫家和海寇狼狈为jiān,岂不是我们又多了一个对手?”
张昊天当即反驳道。
顿时,议事厅内吵吵嚷嚷,乱成了一团。
倒是朝廷的将领们,都纷纷的沉默不语,似乎在看戏一般。
刘夏坐在主帅的位置上,冷眼看着。
当初皇帝集结了六十万大军,其中三分之二乃是这些世族家军。
只有二十万乃是朝廷大军。
南征大军的情况,要比刘夏见过的复杂许多。
“咳咳。”
刘夏轻轻咳嗽了一声,抬头看了四周一眼道:“王骁勇,你乃是南疆戍边大军主帅,你是什么看法?”
这个时候,在朝廷将领人群之中,出来一位脸sè苍白,身上还裹着绷带,穿着铠甲身材魁梧的壮汉,从人群之中出列。
南疆戍边大军原本有二十万人,常年驻扎在南疆海域之内。
南宫家叛变之后,首先便和南疆戍边大军交战,南疆戍边大军被南宫家打的狼狈不堪,溃败到了昆州的时候,还剩下不足六万人马。
如今就在昆州境内修养。
“殿下,南宫家在泰州经营多年,麾下士兵,能征善战。末将以为,还是要稍作等待,伺机而动。”
王骁勇出列抱拳说道。
“王骁勇,本王听闻,泰州之战,你二十万戍边大军被六万南宫家军打的狼狈不堪,短短不到半个月,泰州便全线失守。能否给本王一个解释?”
刘夏陡然间话锋一转,抬头喝到。
王骁勇听到这里,当即跪在了地上道:“殿下,南宫家突然袭击,末将已经带领人马拼死抵抗。只是,南疆戍边大军常年驻守在泰州境内,不少将领和南宫家都有染指。末将……”
“是么?这么说,泰州丢失,你倒是没有责任了?”
刘夏冷冷的笑道。
“末将罪该万死,还请殿下给末将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末将一定带领南疆大军收复失地,不死不回。”
王骁勇浑身颤抖的说道。
“王骁勇啊王骁勇,你现在才要收复失地!昨rì血战永乐城,你的人马距离永乐城不足七十里,本王问你,为何没有去增援?”
刘夏缓缓的起身,压抑着怒火问道。
“末将该死!”
王骁勇满头大汗的说道。
“哼,你确实该死。张宗,把证据拿上来。”
刘夏背负着双手说道。
这个时候,张宗将一个箱子抬了上来,上面贴着都察院的封条,放到了议事厅的zhōng yāng。
王骁勇看到这个箱子,脸sè无比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的滴落。
“南疆大军应有人马二十万余人,你统领南疆大军这十年来,任用轻信,贪赃枉法,坐吃空饷,和南宫家互相勾结,狼狈为jiān。等南宫家大军反叛之时,你南疆戍边大军不足十万人马,还大多是老弱病残,南海久久无法平定,你可是一个大功臣啊!”
刘夏淡淡的说道。
“末将该死,末将该死。”
王骁勇急忙求饶道。
“来人,将此逆贼拖出去,凌迟处死。”
刘夏冷声喝到。
当即,从房间外冲进来七八个虎卫,顿时拖着王骁勇便出去了。
而此刻,议事厅外一片嘈杂声,随即便是惨叫声传来,听的人心惊肉跳。
显然,是王骁勇的亲兵没被处决了。
片刻之后,议事厅外恢复了安宁。
刘夏背对着众人,背负着双手淡淡的说道:“永安四十年,瑞王昏庸无道,王莽之贼在南疆起义,各大世族纷纷响应。不到三年,盛极一时的瑞王朝分崩离析。诸位爱卿,你们是不是也要想将历史从来一回?”
“微臣不敢!”
顿时,大厅内的人纷纷跪倒喊道。
“不敢?我看你们没什么不敢的吧?永乐城迫在眉睫,南宫家三线出兵。而诸位却都躲在昆州内看热闹。那本王倒是想问问,诸位昨天都在忙什么?”
刘夏冷笑道。
当即,大厅内一片沉默。
“怎么都不说话了?”
刘夏转身,走到了黄埔杰的身边笑道。
“微臣惶恐。”
黄埔杰急忙跪在地上说道。
“哦?惶恐?你黄埔家水师乃是众多世族之中最为强悍,南宫家的水师实力,还不及你们一半。结果,却能在无尽湾海战之中,全军覆灭。黄埔老前辈,能否给本王讲讲,这里面的故事?”
“微臣,微臣指挥失误,调遣不得力……。”
“看来你找的这些借口倒是有些意思。当然,你们黄埔家的水师呢,是你们黄埔自己的,按常理,本王不该过问。不过,你们黄埔家水师这般无能,我看,不如就干脆交给朝廷管理吧。黄埔前辈,觉得如何?”
刘夏站在他身边笑问道。
黄埔杰一愣,这刘夏是狮子大开口。
可是,现在的情况,只要他敢说一声不,刘夏绝对敢动手杀了他。
“微臣没有异议。”
“呵呵,那便好。这件事马上去办,明rì清晨我如果没有接到水师的消息。后果你自己心里清楚。南宫家叛乱,在本王看来,不过是疥癣之疾。还请诸位和本王同心协力才是。诸如此类问题,本王今后不希望看到发生。诸位可都明白?”
刘夏朗声问道。
“我等必定尽心竭力,荡平南宫叛贼。”
当即,议事厅内众人纷纷的喊道。
“很好,那咱们就商议一下具体的进攻细节吧。”
刘夏淡淡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