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安纯看张凡盯着自己的脚呆呆得愣却误会了,心头鹿撞,又羞又喜,道:“傻子,看什么呢?”
张凡象偷吃东西被家长抓到的小孩慌得站了起来道:“没,没什么。”
安纯又好气又好笑,道:“那我问你长高了没,你怎么不说话?”
张凡脸色迅黯淡下来,道:“哪有长高了,我这辈子恐怕别想再长高了。”
安纯看张凡苦恼的样子,心里一疼,难得的柔声道:“不长高也没有什么,好多大人物都很矮的,比如”。不过她平时很少注意大人物有多高,所以一下举不出例子来,“矮才可爱呢,你要是长得和姚明一样高,我可能不喜欢了。”
陷入爱情中的男孩象女孩一样的敏感,安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口误,敏张凡却捕捉到了她话里的玄机,‘安纯喜欢我,她就喜欢我的矮。”一股暖流从张凡的心头升起,黑夜里他仿佛看到了曙光,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幸福的彼岸,刚刚的沮丧和黯然都一扫而空了。陷入爱情的青春期男孩同样容易大喜大悲,女孩的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他上天堂或下地狱。
“那我就不长高了。”张凡心情一好,也会口花花。
安纯现在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在中国的传统中,向男孩先表白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而且很影响结婚后地位,无论是多泼辣和外向的女孩都希望男孩先向自己表白,以获取主动。所以安纯赶紧紧张的解释道:“喜欢不是爱了,爱不同于喜欢,你明白吗?”
这么复杂的问题,安纯自己都搞不清,张凡又怎么能明白,两个人又沉默了,但是一股很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中诞生,并且越来越浓。
此时无声胜有声!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这时安纯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还是阿木的那《有一种爱叫放手》,空旷而有点忧伤的歌声打碎了暧昧的气氛。
“喂,什么事啊,姑姑。”安纯拿出手机来道,“在外面玩,还早呢,什么快11点了。哦!哦!我知道了,马上回去。”
安纯打的走后,张凡步行回的宿舍,一路上他被爱和喜欢的关系搞得晕头转向,这有点象哲学中的物质和意识,大家都知道,但是想得越多越糊涂。直到很久以后有个网友给他了个短信,张凡才明白喜欢是淡淡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
第二天,张凡给安纯打电话喊她出去玩的时候,安纯已经回了青岛,暑假期间安纯一直参加一个模特训练班,这次来枣市看球她是逃课来的,所以到比赛开始了很长时间才来到。
比赛后的第二天一般都会让主力球员休息,张凡闲的无事正看电视,仲雷拿着一摞报纸兴奋的跑了进来道:“小凡,你看!咱们两人都上《鲁南晨报》的头条了。”
张凡接过报纸来一看果然满篇幅的都是自己和仲雷的报道,最醒目的一篇就是龙雨的《绿茵拿破仑统治比赛》,文字配上自己的头像,下面都是极尽夸张之能事的吹捧,不过很煽情。张凡又翻了翻《足球报》和《体坛周报》里面也介绍了自己,不过篇幅都很小,偶然的一点表现是很难打动这些专业大报纸的。《齐鲁晚报》倒是在体育版倒是在醒目的版面以《神秘天才掀翻舜天》为题报道了昨天的比赛,还刊登了龙雨的对张凡的专访——《坎坷天才路》。
仲雷向张凡祝贺道:“小凡,你要成名了啊。”
“专业报纸和主流电视台没有报道是很难成名的。”赵栋进来了道。他打过中,懂得职业足球的残酷,一场踢的好能把你捧上天,下一场挥差又能把你骂死。
成不成名张凡现在没有放在心上,安纯回青岛象是把他的心也带走了,他对什么都不大感兴趣。
“昨天又出黑哨了。呵呵,延边队第一轮就追打裁判,真牛,朝鲜族弟兄有血性。”赵栋笑道。
“足协也不管管。”仲雷愤愤的道。
“足协管管,管谁?他们自己的**还没擦干净呢,上主席任严世多,在任的时候,众多的黑哨赌球*,他一概看不见,就知道搞政绩工程,人送外号眼屎多;现任主席席亚龙,什么都能看见了,但是一点都不作为,人送外号聋哥。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九天雷劫把黑哨都干掉呢。”董量坐在床头嘻嘻哈哈的道。现在中国人对这情况都麻木了,不生气了,心态好的如董量没有事的时候就拿足球当作搞笑材料,倒是拓展了足球的功能。
张凡也被董量搞笑了,道;“不能急慢慢来吧,也许再换个主席就行了。”
仲雷笑着对董量说:“小凡没有在中国联赛呆过,不知道这里有多黑,不过无知无畏,旧社会都是无知无识的穷苦大众推翻的。”
董量道:“别提足球这个话题了,赢了球,咱们也该庆贺一下了,走!今天去消费消费,刺激一下国民经济,拉动内需。”
一个星期后的第二轮比赛,四方龙腾队客场对南昌八、一队,张凡这次遭到了对方的围追堵截,但是仍然以一个进球一个助攻帮助四方龙腾2:1取得了第二个胜利。接下来的第三场主场4:1狂扫四川,第四场客场3:2险胜安徽九方,四方龙腾队取得了让评论家跌破眼镜的四连胜,张凡每场至少一个进球一个助攻,四轮结束,四方龙腾队的10号张凡已经以6个进球位列射手榜的位。
第四轮比赛打完,枣师也到了开学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