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渐渐变得充满异样感,就像是有人拿着尖刀指着自己,深冷的寒意爬满全身。
虽然看不见,但肌肤能感觉到非常浓重的杀意。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现出了白sè的怪异物体。一个接着又是一个,苍白的容貌如同花儿绽放般出现在中庭。那苍白是冰冷干枯的骨骼的颜sè。
骷髅面具加上黑sè的袍子。无人的中庭渐渐被这怪异的团体包围。
“Assassin吗?这难道是你的手笔,金皮卡?”
早已在昨rì便和暗杀者交过手的征服王,自然不会因为它的再次出现而感到惊讶。
比起这个,他更关心的是背后到底谁在搞鬼。
“...该死的时臣,尽做一些多余的事。”
Archer冷哼一声,虽然他没正面回答征服王的问题,但事到如今众人也清楚这大概和他无关。
不过征服王是怎么回事?他难道怀疑Assassin和Archer之间有同盟关系吗?
这一点不为人知。
只是Archer对其御主的不满,倒是显而易见。
他自然清楚,既然动员了这么多Assassin,那就必定不是言峰绮礼一人的命令。想必这是他的老师远坂时臣的意图吧。
因为远坂时臣对他尽了臣子之礼,那么Archer也就承认了他这个Master。而时臣的行为却使得Archer对他愈发不满。
这宴虽然是由征服王发起,但提供酒的是Archer。在这样的酒宴中派出杀手,远坂时臣究竟意yù何为。这等于是在英雄王脸上抹黑,他难道不知道吗?
不,以优雅礼节闻名的远坂家,怎么可能会不了解后果。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在乎Archer的感受。
这才是最令Archer感到气愤的原因。
爱丽斯菲尔见状,迅速跑至Saber身边,躲在她的身后。如此多的Assassin,哪怕这里是她的主场,面对压倒xìng的劣势时,也是无可奈何。
眼见敌人数量越发增加,韦伯发出近乎惨叫的抱怨。
“太乱来了!怎么Assassin就能一个又一个跑出来啊?”
他已经跑到了征服王的身后,所以倒是不怕Assassin对他出手。
可是,这种数量是怎么回事?
明明职介限定一人才对,眼前的景象却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当然,排除罗兰。
尽管不太了解Assassin这一变化的原因所在,但暗中有人这件事他十分清楚,除了Assassin以外还能有谁躲过他的搜查?Lancer吗?他至今未现身,这只能说明他没有行动,所以才躲过了沙克斯的搜查。
原本应该躲在暗处的Assassin此时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听着猎物发出的不甘怨言。
其中一名Asssassin冷淡出声。
“我们是被分裂的个体。”
说完又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不同的声音。
“——是一群,也是一个Servant。”
话语并没在这截断。身形高大的Assassin继续接着说道:
“然而我们既是一个,也是一群...”
尾音拉长,正好落下的瞬间,最初说话的Assassin突然低喝:
“——暗影。”
说到这种份上,要是众人还不明白其中含义的话,那就显得有些迟钝了。
“此届的Assassin居然是山中老人,哈桑·萨巴哈。”
爱丽斯菲尔迅速庞大的记忆中搜索出了相对应的古代英雄,轻声说道。
“山中老人”——在历代继承着哈桑.萨巴哈这个可怕名号的人们中,只有一人具有变换**的能力。
与其他哈桑不同,他没有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任何改造。或许可以说是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他虽然**平庸,但他的jīng神却能使**进行zì yóu变换。
他能够拥有优秀的谋略,能通晓异国语言,能识别毒物,或能设置陷阱。总之,他是一名能够根据任务需要自动切换能力的万能暗杀者。据说,有时他还能发挥原来**不可能拥有的怪力和敏捷,使出早已被忘却的幻之武术。
他能够变装成男女老幼任何一个样子.非常自然地站在你身边。有时甚至能够根据场合改变个xìng,使得没有人能够揭穿他的真实身份。
但没有人知道真相。哈桑虽然拥有单一的**,却拥有不同的灵魂。
以当时的知识来看,还没有多重人格症这一说法。而现代医学中这被定义为jīng神病的现象。对暗杀者哈桑.萨巴哈而言却是一种神秘的“能力”。他能够通过居住在自己身体内的同居者来使用各种不同的知识和技术,通过不同手段迷惑敌人,织出防御的网,用谁也预料不到的方法将目标杀死。
而这次被言峰绮礼召唤出来的Assassin,就是被称为“百变”的暗杀者。
他是拥有一个**却同时拥有无数灵魂的Servant。从根本上来说,“他们”原本就是不同的灵魂,因为失去了**束缚,“他们”现界后完全可以各自实体化为不同的样子。
当然,他们的魔力总量也不过是“一个人”,分裂后行动其能力值肯定无法与其余英灵相比。但因为拥有Assassin的专有技能,所以在打探活动中,这个团体可以说是无敌的。
“多重人格的英灵拥有的全部‘自我’都实体化了吗?”
韦伯语气颤抖,有些不知所措。
“喂,Rider..”
“别这么狼狈嘛,小子。有无接待客人的容人之量,也可以看出王者的水平。”
尽管被敌人团团包围,但征服王依然显得悠然自得,似乎到来的不是敌人,而是路人一样。
“你该不会是想把这些乌合之众也请入宴席吧,征服王?”
Archer督着征服王问道。
“那是当然,王者的话语是说给天下万民听的,若是诚心前来倾听,则敌友不论。”
征服王毫不犹豫的点头道。
“不过,必须得等我的这一杯酒喝完才行。回到之前的话题,Saber哟,这一杯酒,不管你接不接受,我一杯酒我已喝尽了。”
醇香的美酒接着征服王的话语,倒入他了的口中。
“Rider...很好,你的歉意我收下了。”
见此,Saber怔了怔,然后露出一个微笑,点点头说道。
“哈哈哈,尽管身为一个小姑娘,但这广阔的胸襟我算是见识到了。那么这杯酒也算是结束了,Assassin哟,你们可有想倾听王者之言的意向?”
Rider长笑一声,对着Saber说完后,当下将樽中的红酒用柄勺舀出后,向Assassin们伸去。
“愿意入席倾谈之人,便来此举杯共饮,此酒与你们的鲜血同在。”
啪的一声,一只修长的手掌按在了征服王的手腕上。
“别多想了Rider。他们的目标是我,那么既然我在席中,便不可能与他们和平相处。既已如此,请允许我暂时离席,待解决了他们之后,方再入酒宴,与汝等敞开共饮吧。”
罗兰不知何时站起身来,扫视着数不过来的Assassin,淡声说道。
“嗯?”征服王一愣,苦恼的皱了皱眉头。
“唔,智慧王,你此举有点让我难做啊,要知道我话都放出去了,如果让人知道我伊斯坎达尔不遵从信用的话,那我以后可不方便招揽勇士啊。”
闻言,罗兰督了一眼看似苦恼的征服王,轻笑了一声,拿开按在他手腕上的手,然后伸到他的面前。
“不介意的话,请把柄勺给我。”
“呃,倒是不介意,难道你打算先礼后兵吗?这样一来,虽然不怎么合理,倒也说得过去。”
话虽如此,征服王却把盛满酒的柄勺递给了罗兰,然后自己挠着下巴琢磨道。
“不不不。事实上没有那么麻烦。”
罗兰的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微笑,说出的话却让Saber几人感到好奇。
没有立即解释什么,平静的转向Assassin们。
眼眸微微一眯。
“我记得之前你有说过吧,此酒与他们的鲜血同在,那么..”
突然间,罗兰随手将柄勺一甩,宛如献血般的液体溅了满地。
形成一幅触目惊心的图案。
...不禁让人以为..那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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