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等人来到比赛区域的时候,发现不少老面孔也在,像长乐公主李丽质、清河公主李淑、兰陵公主、豫章公主等几位公主在侍卫的重重保护下在赏花灯,算是与民同乐,此外最美人妻裴彩霞、未过门裴惊雁、关勇及其妻子、秦怀玉、尉迟宝庆等人,也三五成群地在赏玩花灯,看起来热闹非凡。
“刘远见过婶婶。”刘远一出现就被裴彩霞给盯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没法,只好上前行礼。
程老魔王不敢惹,这个裴彩霞的杀伤力也不低,刘远可是惹不起,连忙上前行礼道。
眼前裴彩霞穿着一袭红色的抹胸长裙,云髻高挽,身材高挑、气质高雅,那一双妙目好像蕴含着一泓春水,在灯光下,显得是那么娇艳动人,就像一朵已经盛开的玫瑰,不过,那是一朵的带刺的玫瑰。
“小远,穿得这么周正,你这是在寻花问柳,还是的勾搭良家呢?”
刘远闻言心头一寒,这个裴彩霞,还真是什么都敢说,竟然拿这种问题跟自己开玩笑,这尺度有点大啊,跟在她的后面的裴惊雁俏脸都现红晕了,闻言苦笑着说:“婶婶真会开玩笑,小侄是携着女眷一起来游玩的,哪能做这些风流之事呢,再说小侄也不是见异思迁之徒、好色忘义之辈,婶婶不要再取笑我了。”
不得不说,裴彩霞是一个很懂风情的女人,不拘小节,放在的后世,绝对是一个很会玩交际的女强人,可惜,现在是唐朝。
“就你?”裴彩霞有些不以为然地说:“算了吧。”
刘远一时间无言了。他明白裴彩霞的意思,说自己单纯,可是府中已有四房娇妻美妾,身边还有一个绝色侍女,现在第四房妾侍都快要娶进门了,再说自已纯洁,还真没什么人相信,如果真是好色之徒,刘远也就认了,可是偏偏自己还算是一个好人。在“铁证”面前,也只能吃个哑巴亏了。
“婶婶这花灯真漂亮,端的是心灵手巧,小侄佩服。”
好吧,那个话题说不下去了。刘远决定岔开话题,裴彩霞旁边有一盏巨大的六角花灯。足有四尺多高。每一面的绘有风情各异的**图,做工非常精致,在其角位处,还镶以白玉,明显花了不少心思,很好地把“刚”与“柔”很完美地结合起来。让人不得不赞,特别是体形,相对别人普通一尺多高的花灯,这个巨型花灯显得鹤立鸡群。刚好与混世魔王那喜欢出风头的性格不吻而合。
估计在制作花灯时,程老魔王没少掺和。
裴彩霞一脸高兴地说:“那当然,这是我们家惊雁制作的,我只负责打下手罢了,怎么样,我们家惊雁能干吧?”
“惊雁姑娘心灵手巧,刘某佩服。”刘远笑着对裴惊雁说。
很明显,裴彩霞要赞自家侄女,刘远就顺她意,赞起裴惊雁来。
“不敢,这只是雕虫小技,比起你在首饰的方寸之地极能奇巧之事,简直就是微不足道。”裴惊雁谦虚地说。
一旁的裴彩霞打了一个呵欠,然后笑着说:“刘远你来了正好,惊雁还是第一次来长安过上元节,婶婶老了,都走不动了,你就带她多走走吧,人多也热闹一点,免得她一个人,碰上那些登徒浪子就不好了。”
程府最不欠缺就是人手,随便派二个下人陪着,有什么事一抬混世魔王的名头,又有哪个登徒浪子敢近?再说长安的治安一向很好,在上元节时,更是加派人手,又哪里找那么多纨绔子弟呢?不过是制造一个借口让两人多交流罢了。
“是,婶婶。”刘远能说些什么呢,只好笑着接受了这份美意。
辞别的裴大美人,刘远携着裴小美人准备和崔梦瑶她们会合,二人并着肩,裴惊雁稍稍落后小半个身子,以示对刘远的尊重,扭头看了旁边的伊人一眼,只见裴惊雁低着头,小碎步走着,俏脸还带着红晕,不过脸上明显带着笑意,不知是不是心情好的缘故,气色红润,典型侍嫁闺中的幸福女子形象,刘远忍不住问道:“惊雁,最近过得可好?”
“挺好的,刘远,你呢?最近很忙吧?”只是二个人的时候,裴惊雁变得落落大方了起来,反正二人的关系早已摊明。
“也不是很忙,对了,程伯父呢,刚才看到程怀亮了,那小子和清河公主在说悄悄话呢,就是没看到他。”
裴惊雁小声说道:“皇上在宫门的城楼上设宴,把姑父唤去吃酒赏灯,你看,就在朱雀门的城楼上呢。”说完,还指给刘远看起来。
刘远抬头一看,果然,那城墙之上,有几桌人正在饮酒作乐,一旁的站了很多宫女和侍卫,不用说,程老魔王和李二他们一伙,这一伙从死人堆爬出来的难兄难弟,感情真心不错,有什么好事,李二都会想起他们,不像自己,虽说立功无数,不过正式邀请进宫用餐,仅有一次,当然,刘远也知道,那种同生共死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得来的。
反正李二抠门,再说大幅削减开支,说不定那吃的喝的还不如自家呢,刘远在心里安慰自己。
“惊雁,一早就想找你了,来,我们一起赏花灯去,听公主说,你最擅长猜谜,我们正好一起。”刘远还不知怎么说这事,没想到小娘一看到裴惊雁,马上一把拉走她,准备看花灯、猜灯谜去了。
刘远扭头一看,只见李丽质、崔梦瑶、小娘、裴惊雁、清河公主李敬等,少说也有二十多人,全是长安有名有份的女人,她们一起扎堆,只见一个个姿色绝美、气质高质、体态动人,堪称朱雀大街最美丽的一道风景线。
“将军”
“将军,你也来了”
关勇、候军、程怀亮几个一看到刘远,一个个都笑着上来打着招呼,刘远也笑着应了。然后一行数人,一边欣赏着各种各样的花灯,一边闲聊着跟在那堆“娘子军”后面。
混世魔王的那盏四尺多高的六角大花灯很惹眼,走到那花灯前,程怀亮有些得意地说:“你们看,这是我们程府所制的花灯,高四尺六寸,是我娘亲、表妹雁协同府中姨娘,费了半个月时间所制,灯罩是用苏州最薄最好绢纱所制。还有六角的边位镶以玉石,诸位,感觉如何?”
“不错,有程老将军的风范。”候军笑呵呵地说。
“不多见,难得。”关勇也实话实说。
程怀亮笑着问刘远道:“将军。你觉得这花灯怎么样?”
“高大上”刘远笑着说。
“高大上?”程怀亮一脸疑惑地说:“将军,这是什么意思?高大上。这是一个人的名字?”
郁闷。一不小心,又用了后世的口语了,刘远笑着解释道:“高端、大气、上档次,简称高大上。”
虽说不是很明白刘远说些什么,不过程怀亮还是听得出这是赞扬的意思,闻言高兴地说:“还是将军有眼光。”
能说没有眼光吗?如果说这个不好。传到的程老魔王夫妇口中,程老魔王估计给自己几下“铁沙掌”,而裴大美女会把自己拎去,让自已所一个给她看的。
就在众人赞不绝口之际。一旁的尉迟宝庆有些不以为然地说:“这算什么,只是大一点,镶几块破石头,将军的高大上,用在我们尉迟家的花灯还差不多,这个巨型花灯,只能算是普通货色。”
树要皮,人要脸,花这么多心思弄花灯,也是争一口气罢了,程怀玉一听,心里马上就不乐意了,扯着脖子说:“你说我们程府的大花灯一般般,那你们尉迟府的呢?在哪?一大堆人弄了半天,也没见把蜡烛点起来,不会是做得不好,粘不起来吧。”
“是吗?那你可要擦亮双眼,好好瞧个仔细了,将军,诸位兄弟,我们这边走,看看我尉迟府的花灯,保证你们赞成不绝口。“尉迟宝庆一边说,一边拉人到另一边。
程老魔王在长安城横着走,但有一个人是害怕的,那就是蛮横起来比他还要无理的尉迟敬德,二人好像天生就是冤家一样,经常斗气、相互拆台,两个老的在斗气,就是年轻的一代也相互看不顺眼,就是在扬威军中,程怀玉和尉迟宝庆也是相互竞争、互不相让,这不,二句话不到,又顶上了。
“怎么样,装好了没有?”程怀亮走到自家摆放花灯的位置,开口询问道。
一个下人行礼道:“少爷,刚刚装好,请少爷点灯吧。”
让刘远吃惊的是,这花灯非常大,有成人那么高,比程老魔王的还要高,尉迟宝庆有些挑衅地看了程怀亮一眼,接过一个火折子,熟悉地把点燃一根蜡烛,把那大花灯里的蜡烛点燃,随着那蜡烛点燃,没多久,那灯笼的竟然缓缓自己转了起来,随着那灯转,一幕幕精美的画面现在众人面前,看仔细一点,是神话传说中孙猴子大闹天宫,花灯设计巧妙、做功精致、画面栩栩如生,刘远觉得,这是不是花灯,而是一件精美绝伦艺术品。
太漂亮了。
“这不是转鹭灯吗?太漂亮了,这到底放了多少幅投影啊,精彩、精彩。”候军忍不住叫了出来。
转鹭灯?
刘远想起来了,这种被告西方称为魔灯的花灯,可是说是古代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秦汉时称蟠螭灯、唐时称仙音烛,又称转鹭灯,后来改为熟知的走马灯,其原理是灯内点上蜡烛,烛产生的热力造成气流,令轮轴转动。轮轴上有剪纸,烛光将剪纸的影投射在屏上,图像便不断走动,形成的很好的表现效果,说简单一些,可以说是古代的简易的投影机了。
关勇吃惊地说:“尉迟兄,这么漂亮的转鹭灯,你是怎么扎出来的?这手艺不凡啊。”
尉迟宝庆有些得意地说:“我们府上有一个丫环,家里就是做这个的,这次就是让她负责,几个女眷帮衬着,费了不少劲呢,因为马车放不下,只能到这里才组装”说完,扭头对程怀玉笑着说:“程兄,你看我尉迟府这个花灯怎么样?”
“马马虎虎。”程怀亮虽说有点不服气,不过还是认了。
这就是军人的气质。
“哈哈哈”尉迟宝庆看到程怀亮服软,高兴得哈哈大笑起来。
刘远一手拉着一个说:“好了,这有什么好争的,有能耐,到战场上,看哪个英勇,那个杀敌立功多,这才是真本事,别伤了兄弟的和气,走,我们再去看看其它的花灯怎么样。”
看到程怀亮一脸不爽要争吵,刘远连忙拉住二人,免得他们破坏内部团结。
两人虽说有些不太高兴,不过刘远的面子得给,再说这也是无关要紧的小事,两人又不是真的有仇,相视一眼,哈哈一笑,一切又烟消云散了。
于是,众人一起,去欣赏其它的花灯,花灯只是一个统称,实则上分为很多种类型,吊灯、座灯、壁灯、提灯几大类,从几个大类中又延伸出骰子灯、圆灯、关刀灯、龙灯、宫灯、纱灯、花蓝灯、龙凤灯、棱角灯、树地灯、礼花灯、蘑菇灯等,形状有圆形、正方形、圆柱形、多角形等等,什么形状、什么式样都有,看得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刘远前面风头出得太多,此时也不想出这个风头了,与崔梦瑶等人一起努力,弄了一盏普通的宫灯凑一下热闹就算了。
当众人欣赏花灯游兴正浓,突然间,有人大声喊道:“让开,快让开,八百里急报”
“快点让开,八百里急报”
“八百里急报,八百里急报,快快让路”
八百里加急快件,那是大唐最高级别的急件,一路人停马停但信件绝不能停,任何人碰都要无条件避让,不仅撞死撞伤没有可怜,还要追究其责任,一听到八百里急件,在朱雀大街的人连忙闪出一条通道,让信使通过。
此情此景,何其熟悉,刘远心里一个颤:难不成,西线又出现了什么重大变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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