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断了!”方荡说着,掌心之中光芒吐出,生机之力翻滚涌出,度入阮丁丁的脖子上。
阮丁丁脖子上遭到重击,摔在床上,他们身躯绷直,颤抖不已,但他的心却很放松,很舒适,唯有一些不舍,妹妹还没人照顾,但一想到妹妹很快就会和他相见,阮丁丁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他其实早就已经被生活蹂躏得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之所以还活着,完全是因为妹妹,绝望如影随形,无时无刻不盘绕着他,只有此时此刻,他才真的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解脱。
多好!
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
他的眼中的世界也随之开始变得黑暗起来。
就在他放纵的沉沦的时候,一道光从天而降,一把将他捞起,随后阮丁丁猛的张开了眼睛。
随后他看到的是一张绝美的面容。
阮丁丁愣了一下,随后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摇晃了一下,毫无感觉,完好无损。
怎么回事,阮丁丁从床上坐起来,一脸懵逼的望着眼前的一男一女,房间之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四只獒犬,也没有板牙黄还有黄油,一切都如当初他进来时一样。
唯一多出来的恐怕就是这个男房客了。
不对,好像还有一种浓郁的血腥气,浓得化不开一样。
阮丁丁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鼻子,随后就摸到了有些半凝固的鲜血。
“你没事吧?刚才说着说着话,你就忽然晕倒在床上了!”绝美的房客关切的问他。
额……
阮丁丁眨了眨眼,嘴角立时挂起招牌式的笑容,这是他的条件反射,但一双眼睛之中还是懵逼的状态。
阮丁丁连连道歉,然后拿着托盘走出房间,房间门随后轻轻关上。
阮丁丁摸着自己血迹未干的鼻子,脑袋里面全都是莫名其妙?
“我这是精神病
前兆了?”
阮丁丁莫名其妙的走下楼。
房间中,方荡将几具干尸从床底下抽出来,原本六个人身量奇大,不可能全都塞进床底下,但被方荡吸干了生机之力后,一个个跟柴火棍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轻飘飘的,唯有黄油还有板牙黄两个死得太快了,方荡抽取到的生机之力不算太多,所以尸体还保留了不少水分。
“你的修为恢复这么快?”月舞门主都有些惊讶,方荡的离开之前汲取一个人的生机之力还要耗费一段时间,但刚才,方荡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将六个人身上的生机之力抽干了。
方荡笑道:“我去偷了些东西,要知道这皖城之中,各家各户都有供奉的无名神牌位雕像,我本想着去偷几个牌位之中的信仰之力,勉强补充一些,我琢磨着家中越大人口越多,供奉的牌位和雕像之中的信仰之力越纯粹,却不想,越是大户人家,供奉的无名神牌位中的信仰之力越薄弱,这帮家伙虽然供奉无名神,建造三四米的雕像,真金包裹,宝石镶嵌,但实际上,心中却没什么信仰。即便成天念颂无名神,也贡献不出多少信仰之力。”
“摸了几家都是如此,却没想到在客栈柴房里一个病重的女孩身上一个小小的吊坠雕像,内中却存储了大量的信仰之力。”
“啧啧!”方荡都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
“病怏怏的女孩?也是,只有病重无救之人才会诚心祭拜神明吧!”
月舞门主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那女孩怎么样了?她的病好了么?”
方荡摇了摇头道:“说来也巧,那女孩就是刚才那小二的妹妹,这一对兄妹帮我们良多,走的时候我准备送他们点什么。”
月舞门主好奇的道:“你打算送他们什么?”
方荡闻言不由得微微一笑,“我既然要送,自然不会送没价值的东西。”
“赶紧吃饭吧,饭菜都要凉透了!”方荡没说,月舞
门主也没有细问,当即招呼方荡坐下吃饭。
……
“黑三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此时太守府中,几个一袭黑衣,肩膀上挂着一块狗皮的男子聚在一起,为首的一人面色漆黑,脸颊侧面有一块青痣,皱眉问道。
一个黑衣人笑道:“黑三那家伙做事最是沉稳,一向没有失过手,听说又是两个外来户,应该没什么问题,或许那一男一女尚未回客栈,他们在蹲点等候吧?”
为首的黑衣人沉默了片刻,但还是皱眉道:“黑九,你去看看,我总觉得心神不宁,或许是要出事!记住,务必找到那黑三!”
刚才接话的就是黑九,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模样,黑眼袋很重,看上去好似画了烟熏妆一样,唇红齿白,竟然是个翩翩少年,只不过,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
“管那四个家伙干嘛?一会我还准备去喝两杯,春花正脱光溜溜的等着我呢!”黑九一脸不情愿,嘴中嘀咕了两句。
黑首随即冷冰冰的道:“你要是不愿意去,也可以,你去把叫黑八叫起来,叫他去!”
黑九连忙赔笑道:“我去我去,我可愿意去了!就别劳烦黑八那家伙了,那家伙现在睡得正香,我要是吵醒他我怕他会活活锤死我!”
黑九一边说着,一边加速迈步,换了两个黑衣人这才带头正要走出太守府。
黑首却皱眉道:“带上兵器!”
黑九闻言老大不情愿的掉头拎上一把长刀挂在腰间,这才带人走出太守府!
“老大,你是不是过虑了?黑三身手不差,他的那三个手下也不是吃干饭的,对付两个外地人,能有什么差池?”另外一个一直没有开口的黑衣人此时才疑惑的问道。
黑首伸手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青痣,“我这颗痣开始微微发烫了,按照我的经验判断,有事情要发生了,并且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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