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又一次欲仙欲死的电击,让令狐恒全身都麻痹了起来。头发造型再一次改变,从微微卷曲变成波浪形的飘散的头发,若是在晚上走出来,肯定能吓死不少胆小的人。
良久,全身的麻痹稍稍减退,令狐恒已经没力气再骂那贼老天了,因为时间已经不多,如果再不赶紧,恐怕下一道天雷,就会让他变成一堆焦炭。
艰难地捏着法诀,布下了一道法阵。令狐恒惊奇的发现,他调运灵气的程度好像又有所增长。心中奇道:“难道,被雷击能增加灵气的融合度吗?”
虽有疑问,可谁会有事没事找雷劈啊?如果有,那人肯定是脑子坏掉了。且不说普通的雷击也能让一般修仙者半生不死,就算是成了仙体,也要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不是?再说,天劫乃是天地平衡的主要手段,能根据你的实力调节大小,你越强大,天劫也会随之增强到比你还强大的地步。一个弄不好,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场,风险这么大,有谁敢轻易尝试?
这个念头在令狐恒心中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逗留的余地,因为他没时间了!堪堪才布下十道法阵,还是加强型的,因为调运的灵气多了,所以法阵的防御力也随之增加。
令狐恒还觉得不放心,调运周边仅仅剩下的灵气,在身体外形成了一个防护罩。刚刚布置好,酝酿已久的天雷轰然劈下!
如同砍瓜切菜,在天雷面前,那些法阵就像薄纸一样。不堪一击。不过,也稍稍减少了一些天雷的威力。还阻碍了一下天雷的速度。
不过,这也就是眨眼间的事情。令狐恒早有心理准备。在法阵全破的一瞬间,他的肌肉已经条件反射般隆起,浑身青筋暴露,在那一刻已经施展开爆灵之体!
这已经是令狐恒最后的手段了,这时候的爆灵之体不同以往。以往的爆灵之体,是以修炼的灵力作为媒介,强化肌肉,增强自身的防御力,力量和速度;而现在的爆灵之体。则是把身旁的灵气直接运用起来,作用在肌肉之上,以达到爆灵之体的目的。
虽然方式不同,但效果明显。爆灵之体比之前强了不少,令狐恒觉得自己有希望接下这一击。
毫无意外地,天雷轰击在令狐恒布下的防护罩之上,只阻挡了一下,便宣告破裂。而天雷余势不减,直接打在令狐恒的身体上。电光闪烁的刹那间,却发现天雷诡异停留在令狐恒身体上,居然没有产生伤害!
令狐恒已经闭上了眼,听天由命。可半天也没感觉。睁眼一看,那天雷居然一个劲往他身体里面钻。令狐恒吓了一跳,但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自己真的在吸收天雷,一时间惊呆了。
不过。这可是一个利好的消息,令狐恒内心澎湃。忍不住吼道:“贼老天,这回看你怎么办!”
不过,令狐恒还是高兴得太早。这一次他把方圆十里的灵气都挥霍一空。虽然灵气能慢慢恢复,可是明显跟不上爆灵之体的消耗速度。也就是说,下一击,令狐恒没有灵气可以调用了!
令狐恒心中一凛,当机立断地拔腿就跑,他要赶在天雷的下一击,冲出十里的范围!急速中,依附在身上的天雷加速进入到令狐恒的身体中,让令狐恒如同浸泡在温泉里一样。
不安地望着头顶的乌云,令狐恒拼命地在加快速度。可是人力毕竟有限,灵气也是有限,天雷还是打下来了。
虽然爆灵之体弱了一点,令狐恒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不放弃地继续往前飞去。他要赌,赌他能在天劫下活下来,成为仙人!
就这样一直飞,也不知道飞了多久,吓跑了多少灵兽,令狐恒才捱到最后一道天雷。其实,也算是令狐恒倒霉,如果不是海外灵兽太多,天劫的威力也不过如此。但一饮一啄,终究自有因果,如果不在海外,令狐恒焉能获得爆灵之体所需的足够灵气?
令狐恒也不知道自己跑出了多远,只记得他一直向西,奔赴的是天宇大陆的方向。天劫也不依不饶,一路尾随着令狐恒,大有不劈死令狐恒不罢休的态势。
第九道天雷,乃是前面所有天雷的总和,威力惊人。而令狐恒的天劫又异于常人,应该会强大到令人发指。令狐恒只是想到这,便浑身打了个寒颤,不敢怠慢,一口气布下了一百多道法阵,还提升了爆灵之体的强度。
弄完了这一切,天雷终于轰击下来。这一次,天雷已经不是纯粹的白光了,而是七彩的颜色,直接吓得令狐恒魂飞魄散,以为这一次真的在劫难逃。
可是这天雷居然没有轰破法阵,而是穿越了法阵,直接来到令狐恒身旁,好像游子见到了慈母一般,欢快地依附在令狐恒身旁,一束束地,前赴后继地进入到令狐恒身体内。
令狐恒呆住了,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大部分的电光,则飞速地进入到令狐恒的双瞳里,一时间他的眼睛变成了彩虹,七色皆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对于令狐恒来说,就好像跨越了几百年一样那么久,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只是默默地接受这一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雷散去,头顶的乌云也散去。天空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可是这一片海域内,所有生物逃得一干二净,后来许多年,也没有灵兽敢踏入这片海域,久而久之,这里被称之为禁忌海域。
令狐恒头顶,有着百多道法阵,浑身的红光已经散去,爆灵之体没了灵气的支撑,也偃旗息鼓。一阵冷风吹过,令狐恒打了个寒颤,也回过神来:“我……已经渡过天劫了?”
在一仔细观察,只见浑身隐隐有金光冒出,整个人已经脱胎换骨,浑身上下都像剥了壳的鸡蛋,变得晶莹剔透,隐隐透露出一股出尘的意味。
令狐恒怔怔地适应着这难以言语的变化,全身就像喝了陈年老酒一般飘飘然,喃喃地说道:“这……就是大罗金仙吗?”
可是他的模样,距离想象中的大罗金仙相去甚远,那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一头颇有艺术感的蓬乱卷发,像一个乞丐多一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