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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公司总部的会议室外面,挂着分别用中英文标示的提示牌子“请勿打扰”。
从外面的办公区,只能隐隐听到里面在讨论些什么,如果想要靠近,对不起,公司保安部那些新招的保安们,就会用警惕的目光一直盯着,直到你离开。
员工们都已经知道,那个隔音效果很好的会议室,现在几乎成了战略规划部的专用场所,这个迄今为止,还停留在纸面上的部门,谙然成为了公司中最有权势的单位,因为陪着这帮年青人坐在会议室里的,正是公司的所有人,传说中的大bss,总经理的未婚夫。
“创意,我要的是创意,不是保守到骨子里的东西,充份发挥你们的想像力,把它想像成一个无限的世界,一扇通往未来世界的门,你还需要搞那些老掉牙的‘五小’?还需要攀什么科技树?还需要什么前膛燧发甚至是火绳枪?能别逗吗,这一点都不好笑。”
好吧,传说的大bss现在有些恼火,他站在主席的位子,将一堆文件扔到了桌子了,顺着长长的桌面散开来,一直滑到了对面。
会议室里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这些被称为公司宠儿的年青人都低着头,默不作声地看着手上的文件,直到一个不大的开门声,打破了屋子里的寂静。
“我不是说了,不要......”刘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转过头的他,发现进来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媳妇儿。
“大家休息十分钟。”
苏微在征求了他的同意之后,朝着众人挥挥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刘禹推开身后的椅子,跟着她走了出来,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别着急,他们不知道内情,刚开始的想法不合你的心意,这是难免的。”苏微把门带上,帮他倒了一杯水。
刘禹一言不发地接过来,水温刚刚好,不算太烫,就如同他眼前这个即将成为妻子的女人,温婉而恰到好处。
“我的脑子有些乱,不知道该怎么说。”慢慢将那杯水喝完,刘禹坐到了沙发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上的那些装饰,胖子的审美观实在太庸俗了,看似富丽堂皇,实则爆发户十足,同自己还挺衬的。
苏微靠着他坐下来,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歪头做出了一个“我在听”的表情。
“最先开始发现这么个门那会儿,想的不过就是弄点票子,泡个妹子,在一帮亲戚朋友面前装装大款,让那些看不起的人掉掉眼镜,这样的我,是不是让你有些失望?”刘禹并没有期忘得到什么回应,就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个笑话不好笑,苏微想到的却是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她当时并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有钱,只不过觉得他的确有那么一种心思,不过可惜失败了,想想当时的自己,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
“可笑吧。”刘禹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又转了过去:“最近我一直在想,老天倒底想要我干什么?”
“他们同书上描写的不一样,勇敢、坚强、不怕牺牲、乐于奉献、懂得感恩,都是我们嘲笑甚至鄙视的。那些消失了的礼仪、文字、传统和这个世上格格不入,我们在努力地追赶西方,从所有的一切,最终也许能山寨出一个美国,可是,我还要回到七百年前,去山寨一个华夏吗?”
刘禹说得有些语无伦次,苏微不知道自己听懂了还是没懂,但是她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困惑,自从得知了那个秘密,她就时刻能感觉到刘禹身上有一种压力,这种压力并不是来自于外部,而是他自己的内心深处。
“因为你是个好人。”苏微的话让他一愣,好人卡一发,一般就会跟着悲剧:“当初你能无条件帮助我,自然也会帮助他们,禹子,你不是神,不要把什么都扛在自己身上,变成自己的责任。”
“不要怀疑自己的判断,你这么做,只是不想让他们重复历史上的怪圈,否则我们的国家还要一次次地循环往复,等到百年前才突然苏醒,老天也许就是想让你去弥补这个遗憾。”
刘禹笑了,他转过头,带着几分戏谑的表情说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当初我帮你,不是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地?”
“我当然清楚,有些东西是装不出来的。”苏微的神情很认真:“就像你现在一脸的忧国忧民,说出去有谁能信,可我就知道,它是真的。”
“好吧,我竟然信了,崛起从山寨开始,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十分钟差不多到了,刘禹从沙发上一下子跳起来,顺手拉了她一把,重新走向会议室。
城北区的一条马路上,胖子开着车停在了路边,那里虽然没有停车标志,不过看样子已经被当成约定成俗的停车场所了,不一会儿,就有个戴着袖箍的老人走了过来,敲敲他的车窗。
“一小时八块啊,不过夜。”
胖子懒得同他啰嗦,直接递了张红票子过去,老人在一个本子上记下时间,撕下来还给他:“走得时候找你钱。”
“良子,你不是你们单位的领导了,不能再这么大手大脚。”坐在后座上的是他的父亲郭跃进。
“公事,爸,你放心,我有分寸。”
郭跃进见他满不在乎的模样,有心再说上两句,一想到自己的身上,眼神就黯淡了下来:“你要是有分寸,就不会把你媳妇弄丢了。”
正在解开安全带的胖子一愣,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车了除了他们父子,再没有其他人,郭跃进下了车,朝四周看了看,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这不是红星厂吗?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他确认了一下,应该就是记忆里的那个机械厂,不过现在的模样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
“我记得你提过,在他们厂子里做过顾问?应该认识几个领导吧,要不带我进去转转。”胖子点点头,将车子锁上。
“你疯了!”郭跃进一把将他拉住,放低了声音:“这是军工单位,你想干什么,别做傻事。”
胖子看他紧张的样子,笑了笑:“爸,你干嘛啊,小时候你没少带我去什么枪炮厂、坦克厂里玩吧,我都记着呢,这厂干嘛的啊,造枪还是造炮,放心吧,我不偷。”
“你别说,这厂子以前还真是造枪的,后来军转民,生产电风扇,结果销路不好,连年亏损,九几年的时候闹了一阵子合并,不知道为什么又没了下文,后来改制了,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现在里面造什么,我真不知道。”
郭跃进了解自己的儿子,听他这么说,就知道没什么大事,回忆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别瞎打听,保密的。”
这也就是现在,经历了上次的事,郭跃进总感觉是自己连累了儿子,现在虽然是无罪释放了,可他的工作也被闲置了起来,今天儿子主动提出带他去逛逛,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结果直接到了这里。
“爸,你就放心吧,这一片马上就要搬迁了,红星厂就是其中之一,我们公司看中了他们的地皮,让我来摸个底,这不是你熟吗,带我进去,找他们领导聊聊,绝对不关什么机密的事。”
这么一说,郭跃进倒是没有再怀疑,既然是商业上的事,人家公司又帮了他儿子这么大的忙,这个情怎么也得还,他想了想,在手机里找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老魏吗,我郭跃进,你在上班吧,还是红星厂?是这么个事,听说你们厂要搬迁了,我儿子的公司,想打听一下地皮的事儿,喔,你有空是吧,行,我就在厂子外头,直接到你办公室,好嘞。”
挂断电话,老郭没来由地感叹了一句:“这个老魏,当初认识他的时候,不过是个生产车间的主任,现在已经是厂党委书记,一把手了,唉。”
就在这种感叹中,胖子跟着他走进了厂区的大门,在现代化的围墙后面,还有一些明显的八、九十年代建筑,同他们打听出来的一样,厂子里显得有些冷清,不时地就有大型的平板拖车进出,上面装着包装得严严实实地大箱子,箱子里装的不用说就是所谓的保密设备了。
位于厂区一侧的办公大楼倒是人来人往,行政人员都还在坚守着岗位,不过很显然他们同样面临着搬迁,所有人都显得很轻松,包括那位姓魏的书记。
估计这位书记并不知道郭家父子出事的消息,在简单地同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就同郭跃进开始聊起了他们共同经历的那些岁月,胖子开始还耐心地听着,过了不多久就借着上厕所溜了出来,他当然不会是来聊什么地皮的事。
“我已经进了楼里,现在要做什么?”走进一个男厕所,胖子瞅了一下没有人,拿出一个耳塞塞进耳朵里,小声地说了一句。
“找一下,他们联网的地方,把我给你的那个东西插上去,就可以了,注意,避开监控。”
胖子嗯了一声,有些心虚地看了看上方,厕所里当然不会有什么摄像头,可他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人生地不熟的,乱找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想了想,胖子直接溜回了书记办公室,借着坐在外面的秘书搭讪的机会,将那个小小的插头联到了桌子下面的网线上。
然后又过去了差不多十分钟,耳朵才传来一个声音,“行了,k了。”
胖子不动声色地将东西取回来,这种感觉就像是地下党在套取情报一样,紧张而又刺激,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感到害怕,一直到父子俩走出厂区回到车子上,郭跃进都觉得不太对劲。
“他们厂子明年上半年就会搬完,到时候地皮会分割拍卖,价格估计不会低,你们公司有这么大实力?”
“帝都的房子什么价你又不是不知道,做这个稳赚的,哪个公司不想掺一脚,我估计那块地肯定得拍上天价,最后全是老百姓买单,我们不做别的公司也会做,你们聊的时候,我去找他的秘书套了下话,看中的发展商为数不少,到时候说不定还要麻烦您给牵牵线,毕竟魏叔是一把手,有很大的话语权。”
胖子说得煞有介事,郭跃进听着还算在理,也就没往别处想,反正他现在差不多是闲人一个,单位虽然挂着,哪一天才能上班都不一定,也许就这么提前退休了,一看到老魏,心里怎么都有些不甘。
将父亲送回家,胖子开着车来到了早就商定好的碰面地点,位于市区某个公园的长椅上,已经坐着一个男子,拿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在看什么。
“那个地址也是假的,上面的信息被人加密了,我查过,这种加密方式只用于军方,要想破解的话,既需要时间也需要钱,而且,并不保证最后能得到什么,你确定要做吗?”
胖子没有说话,从包里拿出一份对折的报纸,看也不看就递了过去,男子接过来拿手这么一捏,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收拾好东西,站起身便直接离开了。
走出公司,刘禹一眼就看到了胖子的身影,从来到帝都,还没顾得上去找他,如果不是对方主动打电话过来,肯定得心安理得地见色忘义。
等到两个人找了个馆子坐下,胖子毫无保留地将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得刘禹直冒冷汗,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这么直接。
“你疯了,如果出了事,连你爸都会连累,以前没见你这么胆大啊,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觉得挺好玩的,没什么大不了,又不是窃取什么机密,只可惜结果不太理想,还得等一段时间。”胖子意犹未尽地摇摇头,几乎让刘禹以为他让人给穿越了。
“算了,不管结果是什么,以后都别这么干了,抓到了真会坐牢的,到时候,搬出总统来也保不了你。”刘禹光是听他说就觉得一阵后怕。
“我知道,就是有些气不过,那个臭婊子跑出国了,明知道是个坏人,哥们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刘禹知道他的心结是什么,可是除了安慰几句,也没有什么别的可说,虽然事情过去了,可是姓吴的女人毫发无伤地离开了华夏,就连反告都告不了,难怪他会心生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