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说真的,这个引子我真心真心不想放出来,因为网文出了这种情节可以说直接判了死刑,没有谁会喜欢,所以各位读者真心可以跳过不看,不要在意这个东西,因而我也不想写这个引子。
可我知道还是有小部分读者想知道第一章弑亲的原因,所以就有了这么个鬼东西,真是虐煞老朽这种阳光青年,又忍不住向老虚迈步和致敬了,抱着愉悦的心态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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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呆滞的视线隔着冰冷的铁栏,透过那扇小小的窗户窥视外面的光景,仿佛这就是少年人生中唯一的乐趣一般,每日每夜都乐此不疲着。
随着夜晚的降临,天空的颜色开始改变,远处的城市开始闪烁起暖色的霓虹灯,身体仿佛也因此暖和起来。
回头望去,薄纸一般的墙壁,只有门口和窗户的家,外面飘着的风雪毫不留情地拍打着屋顶,钻入房屋的寒气如剃刀般切割着皮肤,少年身上永远是那四季不变的单薄t恤,那浑厚的秽色,就连其本人都忘记这衣服最初的色泽。
如果硬要说什么地方比较正常,那就是悬挂在墙上不停咯吱作响的圆钟。
时间快到了吧?仿佛上了发条的机械,方言呆滞的目光又恢复了平静,望向那不设防备的门掩。
像是回应他的召唤一般,房门被蛮横的打开了,伴随砰砰作响的撞击声,一个浑身冒着腾腾热气的女人闯了进来。
“言,妈妈我回来了。”母亲对着那蜷缩在笼子里的身影,露出甜美而又满足的笑容。
“欢迎回来,妈妈。”方言也露出了笑容,双方的笑容里没有一丝虚假的意味,对于他们来说,对方就是这个世界的全部。
“乖,我现在就放你出来。”
“是。”
“你不要怪妈妈,我现在只剩下言你一个人了,如果你也跑了,我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所以只能这样。”
“嗯,不会的。”
锁链嘎吱作响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房间中的铁笼是那么的显眼,身边则是用以饲养的垃圾食品。
方言以平静的目光看向对方,对方身上一如既往的还是酒气,想必又去那污秽肮脏的场所重操旧业,借助对方除了略显消瘦但仍旧漂亮妩媚的面容,这样的生活勉勉强强已经过了半年,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半年前那个男人的野望。
“妈妈,让我去工作吧。”
“不行。”
“不要再努力了。”
“……”
方言尖锐的话语让女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抬头对上那与自己截然不同的眼神,希望与绝望在空气中碰撞,那几乎麻木的表情仿佛也在这顷刻间焕发了点什么。
就当女人张了张口,嘴巴嗡动,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只是掩着而没有急着锁上的房门被猛然一开,阴暗的屋子也被走廊的灯光给笼罩一小部分。
这层只有深夜才会进出的住户应该不会有客人才对,房租也没有问题,那么到底会是谁呢?
抱着这样的疑惑,房间中的人带着疑惑的视线同时移向身后。
下一刻,那本应麻木的脸上遂即浮现混杂着畏惧与惊恐的表情,沉重的锁链也从手中滑落,撞击在那铁杆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你们不会认为,自己能逃过我的手心吧?”男人看着两个熟悉的身影,露出放心而又得意的笑容,但那双眼睛却晦暗污浊。“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诗秋,你也犯不着这么惊讶吧,只要我想,要查出前妻的下落还不是什么难事。”男人舔着嘴唇,悄悄的将门给掩上并上了锁,看来对方对这种样式的公寓房也相当熟悉。
“再说了,你也不想想是谁把你从那种地方救出来的。”
诗秋手撑着额头,她的头开始隐隐作痛,甚至想吐,浓厚的绝望感在她的心头弥漫。
其实她的名字并非诗秋,这只是五年前她在石晴当酒女的艺名,对方则是常来捧场的客人之一。
负责进口汽车的这个男人当时出手阔绰,不但没有在意对方是娼妇和单亲家庭,甚至还送她昂贵礼物,还带她上高级餐厅,所以当他开口求婚时诗秋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有种‘麻雀变凤凰’的实质感。
刚结婚时很幸福,对方的收入很稳定,所以诗秋不用在陪酒,他也很疼爱方言,方言似乎也努力把他当父亲看待。
但悲剧终将骤降。
男子长年挪用公款东窗事发,遭到公司开除,而公司之所以没控告他,是因为那些上司害怕上面追究管理责任,遂巧妙地掩饰事态,说穿了很简单,这个男人在石晴挥霍的,全是他贪污来的钱。
从此,男人就性情大变,不、或许该说露出本性更加适合,不是游手好闲饱食终日,就是出去赌博,要是抱怨他两句,他还会动粗打人,酒也越喝越多,总是醉得颠三倒四,家里剩余的财产也开始变成赤字。
因此诗秋不得不再次上班,但她赚来的钱,都被对方抢走,她开始学会把钱藏起来后,男人甚至在发薪日抢先一步去她店里,擅自领走她的薪水。
时间流逝,绝望弥漫,数年后,绝望的诗秋终于忍不住带着方言逃离对方的笼罩,逃离到别的城市,然而绝望并没有因此断绝。
“事到如今你还想干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求求你放过我。”女人尖声说道,不过声音压得很低,似乎害怕邻居因为动静而过来询问,无论如何,房间里有个人形般诡异的囚笼,用什么借口都无法掩盖过去。
“我才离开你这么点时间,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种兴趣。”男人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嘴角一咧,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狰狞可憎。
“才不是,我给你钱,求你不要这样,饶了我们。”女人苦苦哀求。
“别装得像个母亲一样!你这只母狗!”男人突然咆哮起来,像是被戳中了要害,圆睁起来的瞳孔凶光毕露,不留余力的耳光狠狠甩在那张脸上,接着又用双抓着对方烫卷的长发朝铁笼狠狠撞去,链子和笼子都被这股巨力给冲击得哐啷作响。
“呜呼!”女人发出悲鸣倒在了地上,嘴角流下血与口红混合的液体,在男人那绝对力量的面前只能像几年前那般机械道歉,无法反抗。
“对不起,对不起……”
“道歉就够了吗?你知道我这半年受了多少痛苦……”男人发出野兽般的吼叫,不停地厮打身体下的女人,没有醉酒的男人比从前醉酒的模样更加可怕,他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性,这种人就算用发狂的野兽来形容,也是一种侮辱。
时间过了一会,男人手中动作一顿,似乎不满足于之前的暴行,开始了比暴行更具侮辱性的动作,那本就单薄不堪衣物在那双大手下瞬间支离破碎,露出里面用以挣钱的雪白肌肤,其中还有道道淤青,也不知道是刚刚留下,还是那些客人猪猡们的恶意趣味。
“诶嘿,诗秋,半年没见你又变得更加漂亮了呢。”
“不要,不要这样……”
女人的挣扎在这野兽的面前显得如此无力,甚至只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蹲坐在笼子里的方言平静的目光早已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回过神来眼前已经变成了这样,对于母子二人来说这是毫无疑问的人间地狱。
如果不救的话,妈妈会死。
方言抖着身体开始拉扯外面的那条锁链,并憎恨自己的无能,但反抗这个只能用噩梦来形容的男人对他来说到底需要多少勇气,谁也不会清楚。
虽然铁链窜动的声音引起了两个大人的注意,可男人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冷笑一声,便不再理会,而是继续自己肆意而又狂暴的行为。
在他眼里,方言可能还是几年前那个只会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雏鸟。
女人则是露出更加惊恐和绝望的表情,疯狂的摇头示意对方躲在里面,那本来用以囚禁的笼子实际上是他们之间的一种约束和保护。
然而对这两个大人来说,他们的时间只停留在了五年前的噩梦和幻想,这近乎麻木的感官并没有赋予太多在孩子身上。
诚然,就算是雏鸡的攻击,如果目标恰当的落在弱点,也会有些作用的吧。
值得顺带一提的是,从笼子冲出来的并非雏鸟,而是流淌着不知名杂种血液的疯狗。
疯狗从笼子里跑了出来,带着嘶哑的低吼,朝那道魁梧的身影扑了上去,手中拿着的是随手拿起的沉重锁链,目标是后方头部,可惜的是并没有一击必杀,而是因为锁链的柔性而顺势打到了对方脸,让鼻梁有些塌陷,开始流出血来。
那不留情的重击让野兽感到吃惊和愤怒,旋即转过头,两头雄性开始混战在了一起,堆积在附近没有来得及收拾的垃圾被不断掀飞。
白热化的战斗没有任何技巧可言,虽然野兽的狂怒与力气占据优势,可疯狗却因为狡猾而更胜一筹,大概是因为刚才锁链集中脸部眼球的原因,再加上视线阴暗的缘故,疯狗乘其不意突然用藏在铁笼附近的菜刀刺在了对方大腿。
若换做平时,这绝对是方言最为厌恶的武器,因为自己母亲曾经打算用这个道具打算割脉自尽,逃离这种现实,这被绝望所覆盖的东西他平日连看都不看一眼,现在却给予自己新的曙光。
伴随优势的建立,野兽已然无望翻盘,胜负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希望也绽放出耀眼光芒,唾手可得。
很快,那具看似魁梧的男人被比他更加弱小的男人给打败了,死因是轻敌。
疯狗开始逐渐恢复冷静,并露出满足而又幸福的笑容,仿佛从长期的束缚中解脱,嘴角愉悦的勾起,开始向自己最亲爱的人露出邀功的神色。
“妈妈,看,我们终于可以解……”
可那具同样倒下的身影并没有任何回应。
当多次呼唤后,方言才逐渐意识到。
那倒在地上的女人,动也不动,暴睁的双眼是灰色的,仿佛正端视着虚无,口水淌下唇角,鼻子也溢出液体,已经死了。
冷静下来的方言环顾了下四周,沉默的回想起之前的光景,这个女人因为奄奄一息的缘故无法起身,而不幸被与自己混战在一起的男人一脚又一脚的踩踏在身上,死因是被断裂的肋骨刺穿肺腑,窒息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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