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并不是科学技术的制约,而是思维的局限,使得很多东西没有被发明或发现。…頂點小說,
比如说迫击炮,与当时的过山炮和臼炮是比较相似的结构,只要按照陈文强的要求进行一些改进,制造出接近他印象中后世的模样,难度并不是很大。
还有飞艇,在当时飞机还处于初级阶段,利用飞艇携带炸弹进行空中打击,显然也是比较出人意料的独创性打法。
所以,尽管军事指挥并不是陈文强所长,但因他的思维而改变的战略、战术还是很多的。为了发挥新武器装备的作用,部队就必须加以适应。
“如果形势按照目前的轨迹发展,革命将很有可能在两年内获得成功,最多也不会超过三年。因此,我们要耐下性子,既革命又建设,既改革积弊又在推行新政中学习改进……”
当宋复华再一次宣布把革命的时间表又推前时,其实连他也不是很清楚陈文强为何如此充满信心。但这样的宣布就如何漫漫长路上的里程标志,使正奔向目标的革命者们振奋且兴奋,为目标已经如此接近而欢呼雀跃。
而根据地的实力因为陈文强的帮助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主要体现在军工体系的创建。
把广东水师的权力逐渐攫取的陈文强给清廷的奏折上,夸口已经封锁了钦州、防城的海面。与澳葡交恶之后,又危言耸听,使不欲扩大事态的清廷没有派北洋水师南下。
这样一来,什么时候巡逻,派几只兵舰,都是陈文强作主安排。钦州、防城的对外通路便几乎不受影响。从湖北枪炮厂搬至崖州的机器设备,以及相关的技术人员,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进入了根据地。
罐子钢厂、无烟药厂、硝酸厂、硫酸厂、熔铜厂、枪弹厂等相继建立,汉阳造、克虏伯陆路快炮的生产设备也调试完毕,开工生产。
虽然各厂初建,生产制造能力还不能令人满意。但却减轻了陈文强的紧张,缓解了崖州兵工厂的压力。
云南的铜锭、锡锭,广西的锑矿,被运出,给革命军政府带来了资金,给陈文强带来了收入;崖州的钢材,七十五毫米管退炮,则被运进,加强着革命军的战力。
运进运出。再加上根据地自己的生产制造,使陈文强大大松了口气。一个基本自给自足的体系,虽然离完全脱离他的扶持、资助还有距离,可也使他有了比较充裕的资金,扩大经营自己这一边的事业。
编练新军,剿匪清乡,铁路修筑,招商引资。农业改造,工厂企业开工建设。盐政深入改革,扩大生产规模……
如果说晚清的新政并不象某些人所说的是敷衍、虚假,那在广东,由陈文强所主导的改革和建设,就是全中国最有力度,最有成就。最有篷勃气象的省份。
随着与澳葡冲突的结束,澳门划界以中方的胜利而告终,陈文强所拥有的直接武力也登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在广东,数千警察由他直接指挥,实力已经无人能敌。
不是总督。却胜过总督。陈文强身兼数职的作用现在终于体现出来,以各个衙门发布的命令只是在总督袁树勋那里走个过场,甚至这边报上去,那边就已经开始实施推行。
依靠实力的跋扈也越来越嚣张,凡是他能管到的官员,只要实施新政不力,他便立时拿下,扫清障碍。你觉得罢免官员要经过朝廷规定的一套程序,陈文强可没那个时间,由警察保驾护航的新任官员迅速掌握权柄,罢免官员只能回家等候朝廷的处置吧!
好,你还要走门路,还要找朝廷官员,或者是总督袁树勋说项,那陈文强就使出拿手招数,断你的钱粮,断衙门的俸禄,都跟着你喝西北风去。
一个是武力保障,一个是金钱控制,只要这两招在手,总督袁树勋也得客客气气,低头示弱。
弹劾陈文强?袁树勋已经写了好几封奏折,却也只能当作一种发泄,收藏起来不敢发出。
没办法,有西南叛乱在那摆着,广东的稳定才是朝廷所希望的大局。现在的陈文强羽翼已丰,名望、权职、军队、社会资源等等,已经不是一份圣旨便能将其拿下的。朝廷估计也看得清楚,一边想着制约,一边也只能先安抚着。
袁树勋不想反被朝廷当作安抚陈文强的筹码,更有着一种担心,那就是陈文强这家伙越逼越猛,越能干出令人惊掉下巴的大事。万一陈文强投向革党,那广东几乎就是革党的囊中之物。对陈文强在广东的势力,袁树勋倒也心知肚明,一点也不糊涂。
可这又怨谁呢?只能埋怨在纷乱的形势下,没人有那个才干,没有能够稳定广东、编练新军的本事。
而正是这纷乱的形势,才给了陈文强展示的机会,逐渐攫取到了政治、经济、军事上的大权。所谓乱世造英雄,陈文强能够有今天这样的实力,那不是侥幸,而确实是有着真才实学和魄力手段的。
“大人,闽、赣两省巡抚弹颏陈文强,要他停止盐政改革,杜绝广东食盐通过走私进入。还有四川和江浙的官员也向朝廷上奏,陈说川盐和淮盐所受冲击,要求湘、鄂两省禁绝广东私盐,只用川盐或淮盐。”
袁树勋翻了翻眼睛,看都不看便摆手道:“本部堂不想管,也管不了。既然他们向朝廷上奏,那就由朝廷定夺好了。”
“朝廷也不想明令作出决定,才转给大人。”幕僚苦笑道:“编练新军的资金多出于盐政,若是停止或改变,陈文强只需停止饷金,兵乱实可忧虑。”
“哼,这恶事想让本部堂来做,本部堂才不干呢!”袁树勋哼了一声,捋着胡子陷入沉思。
幕僚等了片刻,见袁树勋还不说话,便试探着说道:“大人,不如让陈文强来辩,毕竟是他惹出的麻烦。”
袁树勋眨了眨眼睛,长叹了口气,“这家伙,怕过谁,估计也没有什么好言语。也罢,就让他去顶,本部堂才不管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