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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闹,为什么不叫我。”厅外突然传来一道男声。
众人移步前院,深青色屋脊上白衣男子支着小腿,举目瞧去,第一眼是一柄黑漆漆的剑,前后血槽光泽亮滑,剑刃左右未开锋,连柳树枝都削不断的剑。
有槽无锋就像剑的主人一样的奇怪,明明一身白衣不染尘埃,黑发散乱披肩,五官俊朗白净净的双腿却未穿鞋子,颇有一种魏晋狂士之风。
“大名鼎鼎的‘莫多问’也忍不住了。”静一师太道。
来人,正是莫问焘。
江湖之中若论武功最强者一直具有争议,有人说楚战,有人称墨先道长,但若要问江湖之中谁最出名,那就像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毫无争议。
江湖第一侠莫问焘,最喜欢管闲事,此番武林大会他就自己跑来了。
“莫问焘你查出了什么?”楚战沉声问道。
“我分别前往峨眉、武当、白莲洞三个门派,峨眉绝学甚多,但最出名的当是《一碧青衫掌》,所以峨眉的那位师姐被人用掌法击中天灵盖而亡。”
莫问焘房檐跃下,赤脚踩青砖。
“自四川唐门被朝廷征为军器监,白莲洞的‘七十二瓣白莲开’的暗器手法就无门派可与之争锋,白莲洞的圣女死于暗器,这不是巧合。”
众掌门沉思,武当派太极剑、两仪剑、神门十三剑威名赫赫,景明被一剑封喉;剑神门以指代剑,门下首席弟子就死于指法,其余门派皆是如此。
“好猖狂的贼子。”叫花子老角七怒不可遏,灰白杂乱的胡须好似树枝。“我老叫花的徒弟,被一棍击碎内脏,贼子是冲着打狗棍来的。”
正邪两道,门派绝学皆是只有掌门或下一任掌门才能习得,首席弟子也就是下任掌门。
“即分高下,也决生死。”楚战道。
简简单单八字,似乎完全概括了最近半个月江湖的凶杀,方才判定凶手不可能是一人,但现在又扑朔迷离了。
但一个人真的能够做到,在刀、剑、拳、掌等各路武学,都超过各大门派的首席弟子吗?
“不谈其他,景明三尺青锋纵横江湖,剑法超群,能够一招一剑刺死,在江湖中有这样剑术之人,据我所知只有四人。”莫问焘道:“披星阁阁主、墨先道长……以及盟主和我。”
在场的掌门都能杀掉景明,但要用剑,一招一剑毫无反抗余地之下杀死,拥有这样剑术的人就凤毛麟角了。
莫问焘、墨先道长、楚战此时都在前院,唯一剩下便是披星阁的神秘阁主。
披星阁阁主身份一直是迷,轰动江湖原因是三年前披星阁接了一单刺杀楚战,最后楚战竟被刺穿胸膛,在当时若不是安神医及时搭救,已经身亡。
楚战剑术传于三绝道人,自创‘七分剑谱’在武林盟主中拔得头筹,并且绝学‘七分归和气’也大成了,在这种情况之下依旧在一对一之中被贯穿胸膛,披星阁阁主剑术可想而知。
“每一任阁主身份都极其神秘,江湖流言披星阁所在地会随着每一任阁主改变地点,披星邀月就是标记,披星邀月无处不在,说的就是披星阁在江湖中眼线无处不在。”莫问焘道,如果是披星阁阁主出手,自然能够办到。
“当年盟主被披星阁主刺伤,我暗查过一段时间,披星阁有十二黄道,三千六百星辰,培养的杀手众多,身份杂乱,上至朝廷下至脚夫。”莫问焘道。
一根银针“咄”得钉在石阶上,针尖戳着一封信。
院墙上突然窜出条人影,像是剑似闪过,浮光掠影一闪而逝。
邪道高手辟亥尘尖声怒喝:“藏头露尾小贼”,身如风中柳絮,驭起八步赶蝉的身法追寻。
“百步开外银针如此细软都能刺入石阶一寸,好高明的暗器手法,但就这手暗器杀不了影花。”白莲教主判断,影花就是死于暗器的白莲洞圣女。
“我老叫花来看看。”老角七拾捡。
“别动!”白莲教主手一翻,双手闭阖一刨,劈出一道绿莹莹的罡气,“嘎!”树枝乌鸦一声凄厉的鸣叫,罗衫袖**出彩带,裹上死乌鸦,往地面一掷。
死乌鸦碰到银针,黑色羽毛根根如花凋谢。
白莲教主嫣然一笑:“我白莲洞是玩毒的行家,老叫花都多少年了还这样老眼昏花。”
“哼。”老角七刮了脸皮,手腕一抖,脏兮兮竹棍“啪”的敲打在信封上,信封化为齑粉,里面的信件却完完整整没有一丝损伤。
“你的徒弟要有这一手,就不会被一棍击碎内脏了。”白莲教主道。
“白莲洞追杀我丐帮八袋长老的事,今天一起了了结”老角七手中竹棍一推,似劲弩射出利箭,一串黑影,直捣死穴。
白莲教主咯咯直笑,脸色不惧,脚下踩着跳舞一般的姿势,罗秀薄衫美丽之间潜藏杀机,梅花镖、金钱镖、柳叶镖、蝗虫镖……,暗器犹如狂风骤雨,铺天盖地。
楚战手成爪,森蓝色七分罡气缠绕指尖,擒住了捅出的竹棍,另一边“当当当……”,一连串轻响声,古怪长剑在莫问焘手中,挥舞如伞,铺天盖地的暗器被击落一地。
“这才叫真正的‘天女散花’。”莫问焘一言道出了暗器手法。
彩带缩回袖口,白莲教主真是一个美人儿。
“现在不是内斗时候。”楚战作为武林盟主威严是有的,老角七与白莲教主虽互相看不顺眼,但也只有偃旗息鼓。
信函内容:
[令公子,在外面绿林三十六寨保护中,请楚盟主一人前来,三十六位当家摆好宴席,恭候楚盟主大驾光临。]下方有楚府的私章。
“三十六寨。”楚战目光含煞。
“现在只剩下三十五位当家了。”
突然从外面丢进一个血呼啦的人头,咕噜噜的在地上打滚,辟亥尘从府外走入。
“八步赶蝉辟亥尘,一手火焰手刀双脚轻功世间少有。”静一师太目光一寒,正邪两派本质是对立的,邪派高手越强,正派高手就越危险。
莫问焘用怪剑撩开死人头的散乱的头发,一张苍白的僵尸似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三十六寨黑山寨寨主丹阳。”有过一面之缘的辟亥尘道。
楚青衣对江湖各门各派皆有恩惠,并且还是好管闲事莫问焘的好友,在场正邪两派视线都凝视在楚战身上。
“青衣前几日前往巫苗教,算算日程早该回府,但到现在依然未归。”楚战为武林盟主,这几日在楚府举行武林大会,忽略了其他。
绿林三十六寨盘踞关外,结成一线犄角相望,中原武林无人敢闯关东,过境镖局商队需缴纳‘护镖钱’,楚战《七分归和气》虽极强,但面对近十万匪徒,以及各个山寨的高手,再强也无用。
宴席,不是那么好赴的。
“三十六寨受过楚公子的恩惠,但却在这时冒大不韪扣下公子,逼迫楚盟主前去赴宴,这背后不简单……难道三十六寨是披星阁的下属。”墨先道长猜想道。
楚战赴宴“闯关东”,莫问焘调查到披星阁与接连发生的凶杀案,正邪两派的第二次合作,一时之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江湖就似一湖死水,平静时湖面清澈,但一搅动湖底的浑浊就会浮于表面。
……
关外驿站。
挂着孤零零的帆,西风凄厉的嚎叫,卷起一浪黄沙。
“吁”
路过虬结大汉勒马,棕褐色的马儿疲倦得长嘶,干渴的大汉放下的兵器,叫了一壶茶,稍作歇息。
邻座几个小商人谈天叙地。
“最近江湖可真不安宁,正道七大门派四大世家还有邪道三宫三教三派全部出动了,都在搜索披星阁。”
“我怎么听闻,爱管闲事的大侠查出了这次的事件是五十年前的血禅宗所为。”
“诶诶,你们听说了没有‘三十六山寨扣住了楚公子,逼迫楚盟主只身前往关外搭救,楚盟主寡不敌众被三十六寨的人围杀。’”
大汉霍然立起,大步流星迈到邻座,蒲扇般大的手掌拎起小商人:“你刚才说什么,楚战楚盟主死了?”小商人被吓住了慌乱得点头,大汉怒气更甚“怎么可能,楚盟主所创的七分归和气是天下第一内功,三十六山寨土鸡瓦狗,怎么可能伤的了神功盖世的楚盟主。”
“楚…楚…楚盟主是神功盖世,但好汉架不住人多,三十六寨倾巢出动,虽然杀了楚盟主,但三十六寨如今只剩下八寨,名存实亡,楚公子也还在他们手中。”小商人脸上肥肉抽搐得解释。
“胡说八道,楚盟主习得武当梯云纵,就算不敌三十六寨联合,但要救出楚公子后逃离,谁也拦不住他,怎么可能留下来与三十六寨的人死斗,嗯?!”大汉怒目而视。
“大侠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小商人吓得屁滚尿流,待大汉放手之后,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在地上。
大汉拍下碎银子,提起刀,在临走时问道: “你的消息从那得来的?”
“不不知道,小人也是从其他商队那里听来的。”
一浪黄沙盖过一浪,大汉身影消失在荒漠中。
“那个人是谁。”小商人瞧见驿站小二眼中充斥敬畏,是个明白人。
“楚盟主曾经的徒弟。”
闻言有人惊呼:“他就是狂狮楚星魂,听说他小时候是乞丐被楚战收养传下绝学,难怪那汉纸如此生气,当初楚青衣在湖州施药救人,海沙帮前来捣乱一个小喽啰恐吓得割下了楚青衣一小戳头发,楚星魂直接上门刀刀挑手脚筋,硬是逼得海沙帮解散。”
又一人接话:“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楚星魂才被楚战逐出门,楚星魂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楚青衣,动一丝头发都能闹得解散帮会,这次不知道那头狂狮又会干出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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