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元大都
“呵呵,数日不见,郭兄清减了许多,大元朝的天文仪器和授时历虽然重要,郭兄若是不保重身体,又如何能长此以往的替皇上效力呢?”
郭守敬郁闷的看了看这名所谓林公子,这位身份到底是谁他并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一个月前这个人与他偶然相见,两人交谈如同知己,这人对天文地理几乎是无所不知,多处都给了他很大的启发。
最近阿合马送来了银钱,这几天,他整天泡在司天监后院的铸造场,呕心沥血的铸造各种仪器,无论谁见了,都要夸一声他郭大人忠心
然而只有郭守敬自己知道,他不是为了报忽必烈的“知遇之恩”,甚至不是像以前那样沉浸在科学研究的世界中无法自拔,而是为了探究这位林公子所说的一切到底是否属实。
他们生存的世界是圆的这东西他到不需要探究,作为这个时代顶尖的人才之一,这一点他还是明白的,更何况这一点千年前屈原不就说过了吗。
郭守敬这位可不是普通人,这位可是在月球都留有名的神人。
郭守敬字若思,元朝的天文学家、数学家、水利专家和仪器制造专家。字若思,汉族,顺德邢台(今河北邢台)人。生于元太宗三年,卒于元仁宗延祐二年。郭守敬曾担任都水监,负责修治元大都至通州的运河。
1276年郭守敬修订新历法,经4年时间制订出《授时历》,通行360多年。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一种历法。1981年,为纪念郭守敬诞辰750周年,国际天文学会以他的名字为月球上的一座环形山命名。
郭守敬为修历而设计和监制的新仪器有:简仪、高表、候极仪、玲珑仪、仰仪、立运仪、证理仪、景符、窥几、日月食仪以及星晷定时仪12种(史书记载称13种,有的研究者认为末一种或为星晷与定时仪两种)。
在大都(今北京),郭守敬通过三年半约二百次的晷影测量,定出至元十四年到十七年的冬至时刻。他又结合历史上的可靠资料加以归算,得出一回归年的长度为365.2425日。这个值同现今世界上通用的公历值一样。
中国古历自西汉刘歆作《三统历》以来,一直利用上元积年和日法进行计算。唐、宋时,曹士等试作改变。《授时历》则完全废除了上元积年,采用至元十七年的冬至时刻作为计算的出发点,以至元十八年为“元”,即开始之年。所用的数据,个位数以下一律以100为进位单位,即用百进位式的小数制,取消日法的分数表达式。
晚年,郭守敬致力于河工水利,兼任都水监。至元二十八至三十年,他提出并完成了自大都到通州的运河(即白浮渠和通惠河)工程。至元三十一年,郭守敬升任昭文馆大学士兼知太史院事。他主持河工工程期间,制成一些精良的计时器。
能力之强,学识之广恐怕在整个华夏史上都可以排进前十,可就算如今又怎么可能玩的过刘宇这位后世穿越而来,又有系统在身的妖孽。
……
这位林公子所说的太多,比如日心说,又比如宇宙大爆炸的,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着迷,让他忍不住去探究这是否属实,才有了每天没日没夜的研究探索。
郭守敬看到林公子不由眼前一亮开口道:“贤弟此来,有何见教?”
他此时正有很多问题要请教,这位林公子来的正是时候,不过还没有等他问出口,这位林公子到是率先开口了。
“无他,只想问问郭兄,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这句话何意?”林公子双目炯炯有神的看向郭守敬,似乎等待他需要的答案。
郭守敬一下子被问住了,孔子作《春秋》,曰“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但他并没有说明,以华变夷的过程,是中国为主导,还是夷狄为主导。
这就导致了悲剧的发生,古代人的文章又不断句,所以这华夷之辩就成了大问题,外族入侵中原就往往以此作为借口,而这方面做的最好的就是满清那些鞑子。披着儒家中华文化的外衣愚弄了华夏三百年三百年的奴隶统治颠覆了一切的文明进城。
这位林某人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疑问像连珠炮般提出,一枚枚重磅炸弹,轰击在郭守敬的内心世界,轰击在“天下一家”的思想堡垒上:“以华变夷,是华为主,夷为客,还是华为客、夷为主?主导这个过程的,应该是蛮荒之地崛起、连文字都没有的游牧部落,还是四千年华夏文明的嫡系传人,中原的文明民族?如果野蛮征服了文明,被征服者对征服者、奴隶对奴隶主说,你要学习我们的文明,你要从蛮荒融入文明的世界,你文明之后,我们就心甘情愿的做你的奴隶——这不是很好笑吗?”
“还有一个问题,假设异族接受了,甚至全盘接受了原封不动的华夏文明,再进一步发扬光大,但华夏的嫡系子孙却作为奴隶,被践踏、蹂躏,被侮辱、屠杀,我们这些奴隶,是否就要高歌欢庆,我们的文明被征服者发扬光大呢?”林公子抛出的疑问,彻底击碎了封龙山一脉天下一家思想的基石。
也许以一个超越世间一切事务,超越时间空间,高高在上的神仙或者佛陀的眼光来看,文明的火种在任何人手中发扬光大,都是可取的都是可以行的通的。
但作为文明的继承人,作为华夏子孙,作为一个有血有肉有妻子儿女父老亲戚的活生生的人,绝不能接受自己祖辈传下的宝贵遗产,被强盗豺狼夺去,再让自己的子孙后膜拜俯首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林子然林公子就这样定定的看着郭守敬等待着他的回答,其实他的内心却是十分紧张,作为汉国三省之一门下省最高长官儿子的他来说,这次一旦失败,可不是这么简单的。
尽管他如今依旧是风轻云淡的看向郭守敬,可双手却已经紧紧拽紧,手心早已渗出汗珠却没有任何发觉,他来的环境几乎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听了林子然的话,郭守敬也忘记了自己心中疑问,反而开始思起,这位林公子所问的问题来了,作为从小生活在鞑子统治下的他来说从未考虑过这种事情。
可众览百家的他来说林子然的这个问题却不得不想,而且是那种必须有结果的答案。
(话说古代人真坑爹,不,应该是坑孙,写的东西又没断句结果各有各的理解,完全就是坑人啊,就如那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要人怎么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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