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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亲,由于对情节不满意,前面的一张稍有改动,请已经订阅的亲重新阅读上面一张哦!不然,内容连贯不起来!谢谢各位亲的支持!!!!
她叹了口气,转身从身后的衣柜里拿出一件外套披上,这才稍觉暖和了点。
已经入夜了,她将身子轻轻地靠在窗边,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定定地望着楼下的依稀的街道。
街灯稀稀疏疏,影影绰绰,灯光无力地照射着地面,远远地,有两道身影由远及近而来,两人一前一后推着一辆叮当响的木板车,“嘎吱嘎吱”的声音在这样空寂的夜色中显得尤为突兀。
姚珂媛不由地站直了身子,双手紧紧地攀附着窗棂,目不转睛地瞧着。
借着昏暗的灯光,那是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妇,丈夫在墙边拉着板车,妻子在身旁扶着,那板车上估计还上着锅,正有大团白白的烟雾冒出来。
两人虽然步履缓慢,可是,那相互扶持的神情却是那般地令人神往。
就在她怔忪间,那两人已经随着那“嘎吱嘎吱”的声音逐渐远去,知道慢慢地消失在了视野。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有一颗热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
今天的京城真是热闹,街头巷尾,报刊杂志,无不都在议论着督军府邸的大喜事。
这一整天,她的神情很平静,尽管她知道,园子里头的姐妹们无不在议论着这件事,可是,这跟她又有何关系呢?
就连师兄都不无担忧地望着她,欲言又止地。
“师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她叹了口气,放下手头的事情,转身,第一次那样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放心,过往的一切我都已经放下了,我不恨,也不怨,我,祝福!”
就在他牵起她手的那刻,她反手紧紧握住:“从今往后,你,赵炯昆,才是我的天!”
那一刻。她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一声急过一声。竟然是无比的安然!
可是,此刻,面对着这黑黑的夜空,那搀扶耳光哟相濡以沫的老夫妇。心底,为何有种撕裂的痛意?
此刻,夜色当空,万籁俱寂,如此的良辰美景,面对新人笑的时候,可有想起过那个被你如敝履般弃之的人?
曾经,我怨过,也恨过。怨命运为何这般捉弄于我?为何要我遇上爱上那个如风一般的青年?
怨你为何明明无情却要装的那般深情?让我泥足深陷?
恨你,恨你为何要那般地践踏于我?
可是,现在,就在此刻,我不恨也不怨了!
生命无常。谁又能是谁终生的看客?
你曾经的微笑,你曾经的温言软语,动了谁的情?又苍白了谁的容颜?一句话,一瞬间,你无语,我无言,然后各自东西!曾经,谁许我一世温暖,让我不再寂寞?谁许我一世快乐,让我不再忧伤?谁许我一世幸福,让我不再难过?如今,千帆过尽,下一站的幸福,是否会是永远?呵!永远!多么奢侈,多么不可及的一个梦呵!只是,阿骁,你我这半世情缘,却如指间流沙,一程烟雨,刹那芳华!凝泪无语秋千下!朝也飞花,晚也飞花!而今,惊鸿已逝,梦断天涯。舞落红尘轻策马,风也由它,雨也由它。往后,任我在菩提树下拨动着三千痴缠,缱绻在角落,耗尽了情意,画薄了岁月,也,把心底的怨怼舞成了乱章!
同样的夜色下,在京城的另一头,赵德海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蚂蚁般不停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并不是地走到窗前一探窗外的动静。
可是,窗外一片地寂然。
好不容易地,外头终于有了动静,他心头一喜,也不及来人走进,便急急地打开了门:“炯昆,是不是你娘回来--”
儿子赵炯昆面色颓然地站在门口,身后却是空无一人,赵德海的那个“了”字,就那样生生地卡在了喉咙口。
“没找到你娘?”赵德海觉得自己的心在突突地跳,他望着儿子,再次不死心般地望了望他的身后,还是一无所获。
他哑着声音,抓着他的手臂,再次追问:“炯昆,你娘呢?”
赵炯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反手抓住父亲的手臂,一面将他往屋子里头推:“爹,你别急,你先进去,我再去找找看!”
赵德海却是不依,他一把扯开了儿子的手,嚷道:“不急?能不急么?你娘自从跟我来到这京城,从来都是很少出门的,今天却是一早就不见了踪影,都这会儿了--这伸手不见五指的,不会是--不会是--”他越说心头越慌,整个人也跟着语无伦次了起来,“你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我们爷儿俩--不行,炯昆,我的再去找找!”
“爹!你别去!这黑灯瞎火的,你上哪找你去?”赵炯昆急忙一把抓住往外冲的父亲,急道,“爹,你在家等着,我去!我再去找!”
“你们爷儿俩,这么晚了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就着复制二人推搡之际,一道略显疲累的声音突地响起。
“娘?”
“月玲?”
父子俩不约而同地转头,朦胧的月色下,一道削瘦的身影不知何时伫立在了他们身前。
“娘!你这一整天的去了哪里?”赵炯昆几步跨了过去,心头的那股不安刹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狂喜,“你知不知道这一整天,我和爹为了找你,都快急疯了?”
阚月玲闻言不由地一滞,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掩下一脸的疲累:“哦,没事,今早你们出门不久我也就跟着出门了!”
阚月玲一边说一边拉着儿子的手进屋:“你也知道娘的,从娘来到着京城这么些年,从来就没有在京城逛过。这不,我今儿也不知怎么的就心血来潮地想要出去走走,可是,着京城实在是太大了,我走着走着就走晕了,一转两转的,转到现在才找到家!”
闻言,赵炯昆呢可一直悬着的心这才彻底地放下,他倒了杯热茶递给母亲:“娘,你要出门逛逛,可以让我和爹陪着你啊!你看看你,差点就走丢了!”
阚月玲饮了口茶,掩饰地笑了笑:“可吓死我了,下次啊,我是在也不要自个儿出门了!”
“炯昆,天儿不早了,你也折腾了快一宿了,早点歇着去吧!”从阚月玲回来一直沉默不语的赵德海此时突然发声,他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朝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