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虚张声势,一路上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你不是干掉了两名黑豹勋爵手下的海盗吗?”张文涛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契科夫内心最后一丝倚仗道,“你以为黑豹勋爵是一个你杀了他的人,他还会无私的来救你的人吗?”
不得不承认,张文涛这次赌对了,黑豹勋爵确实如他所说的那般,不是那么一个无私的人,反而是一个瑕疵必报的人。这点之前阿尔塔就已经给他提起过,这种几乎扭曲的报复心理,虽然与黑鸦勋爵阿克蒙德并称“黑色双子星”,但是阿尔塔认为他根本就没有资格与阿克蒙德齐名。
如果说阿克蒙德是一个真正的贵族海盗的话,那么黑豹勋爵就是徒有虚名,沽名钓誉之徒罢了。阿克蒙德在当海盗前,曾经担任过英国海军的指挥官,虽然只是指挥过一艘小船,那好歹也是正规军。听说在英国海军对抗西班牙无敌舰队的那场战斗中,还和德雷克一起并肩战斗过。也正是那一场战斗,他被授予勋爵爵位,阿克蒙德的勋爵是实打实的真实勋爵,哪里像是黑豹勋爵,那不过是一个自封的称号罢了,恐怕他连勋爵的徽章都没有见过。
同时黑豹勋爵的来历太过神秘,就连五大毒瘤中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是不是英国人,以前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这种过分的低调和神秘,总是给他的同伴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阿尔塔就对张文涛说过,阿克蒙德活着的时候,很多重大的事情都不会告诉黑豹勋爵,因为他觉得这个人并不可靠。就连之前他的海盗团在荷兰和神圣罗马帝国一带受到荷兰舰队偷袭的事情来判断,恐怕和黑豹勋爵也有脱不开的关系。
黑豹勋爵有可能是荷兰间谍!
这是阿克蒙德最后一次与阿尔塔的书信中所提到的假设,但是一直都没有证据,一直到阿克蒙德被杀,这个假设也随着他的死成了不解之谜。难怪在阿克蒙德死后的一段时间里面,黑豹勋爵一直以为阿克蒙德报仇的理由,大肆寻找那个干掉阿克蒙德的凶手,可能就是为了阿克蒙德留下的随身物品中,可能留有黑豹勋爵是荷兰间谍的罪证!
荷兰从1609年从西班牙帝国殖民地中解放出来开始,就经过了迅猛的发展,由于荷兰的造船业发达,加上造船工艺上的精进,造船价格往往是其他国家的三分之二或者二分之一,大大的节省了造船所要付出的费用,所以获得了更多的人爱戴,很快荷兰就成为了造船业的中心。欧洲四分之三的商船出自荷兰的手笔,加上荷兰拥有1。6万艘商船,占欧洲总吨位的四分之三,被称为“水上马车夫”。
契科夫的额间有了一片细密的汗水,他还是第一次有种被人看光光的感觉,刚刚在心底深处出现的一丝希望,被张文涛这么一番话弄的荡然无存,他同样深知黑豹勋爵的为人,和外界传言的差不多,那就是一个白眼狼,自己又下了他的面子,还杀了他麾下的一名老海盗,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他真的带人来到这里,恐怕他会先和对方合作干掉自己,然后他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英吉利海峡上唯一海盗团的指挥官了,那是相当于英吉利海峡一带海盗王的存在。
要不是之前有五大毒瘤互相牵制对方,才没有出现海盗王的地步,一旦让黑豹勋爵达成所愿,那么,英吉利海峡附近海域将不会再有安宁。
“如果你真的为你身边的人着想,那么你今天就不会杀我!”契科夫忽然嗤笑起来,随即是哈哈大笑,脸上布满了奸计得逞的得意之色,“如果今天我死在了这里,对于你来说虽然可以获得我的首级去赏金猎人工会获取赏金,但是从此以后,你便不可能在这一带继续做生意了,黑豹勋爵的为人我想阿尔塔已经给你说过了,那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变态。”
“没想到你对自己的个性诠释的那般准确!”张文涛的脸上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出现,就好像是两个人在那里闲聊一样,契科夫的话对他好像一点影响都没有起到就被他那有些诙谐的回答盖了过去。
“哼,那你是不打算放过我了?”契科夫嘴上是这般说,但是心下还是有些担忧起来,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不按照常理出牌,自己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至始至终都是你不打算放过我们而已,既然你都追到这里来了,我们当然有必要要留下你,或者是留下你身上的一点零件。”张文涛的语气很自然,好像就是朋友之间的说笑一样,不带有任何的情感。
“你…”契科夫气极,什么时候开始,堂堂的毒蛇契科夫被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逼迫到了这个田地,看来今天一战是在所难免了,只不过他有点不甘心,让黑豹勋爵白白的夺得了英吉利海峡海盗王的殊荣。
那个“你”刚一出口,张文涛就已经开始行动了,猛地下蹲,探出一腿,扫向了契科夫的右脚脚踝,脚踝被踢个正着,契科夫只觉得脚踝处传来一阵痛楚,接下来整个右边身体就失去了重心,好在他一直都在防备着张文涛的举动,虽然右边脚踝处的疼痛让他差一点喊出了声来,但是他还是坚强的用左脚平衡着身体的摇摆性。
但是,很可惜,如果他的对手依旧是老对手霍森布鲁兹的话,也许他可以与之纠缠的更久一点,可是他的对手是张文涛,一个会点穴神功的人,就在契科夫利用左脚平衡身体的时候,他的一根手指就已经按在了他的身上,契科夫下一秒就只有眼睛可以活动了,他咕噜噜的转动着双眼,却发现身体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了,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尽于是,就好像是一根木桩子一样站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