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微微潮红。
他失明,看不到一切,听力却灵敏,江唯一均匀起伏的呼吸在他耳边被放大。
不断地被放大。
但一只无形的手暧昧地抚过他的耳朵、抚上他的脸、抚上他的胸膛……
而那只手,是江唯一的。
“……”
安城微低垂着脸坐在那里,喉结紧了紧,像是快要窒息似的。
他解开领带,让自己得以喘息。
“你是准备在那坐到天亮么,床边有地铺。”江唯一不想操心他,但看他就一直那么坐在那里特别碍眼。
“不、不用了,你快、快睡吧。”
安城口吃,耳朵根更加红,红得像烤熟了一样,手指更用力地抠沙发上的皮……
这是他第一次和江唯一共处一室。
地铺离她太近,他会听得更清楚。
“随便你吧。”
江唯一不想理他,转身朝里边侧去。
一闭上眼,她又看到项御天的脸,他的手慢慢从她身上滑落下去……
即使在她攻击他的时候,他也只有防御性的动作。
项御天。
对自己好一点。
别再被不值得的人伤了,比如她。
很突然的,晶莹的泪珠沾湿了她闭上的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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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项家乱成了一团。
项御天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昏迷未醒,一张妖冶的脸上凌厉之气稍弱,领口敞着,露出纹身,一只手从沙发边滑落下去。
五指动了动。
仿佛想抓住些什么。
最后,他的手还是松开……
一众手下站在客厅里,个个静默。
“哒哒哒——”
孤鹰不安地走来走去,烦燥地不断用手去扒自己一脑袋的银白色头发,“马上去找一姐!必须找回来!”
他在项少身上闻到了迷香水的味道,反而不担心。
等迷香水的效果退去,项少会醒。
他现在就烦一件事——
项少知道一姐又不见了,那怎么办?怎么办!
“鹰哥,这大晚上的上哪找人啊?”一个手下战战兢兢地问道。
“妈了个巴子的!你问我,我他/妈问谁啊!”孤鹰把头发都扒成了鸟窝,激动地大声吼道,“我告诉你们,要是项少醒过来看不到一姐,你们都等着随时脑袋开花!”
“……”
一众手下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项少怎么了?”
一个软软的甜美声音忽然传来。
孤鹰和手下们一转头,就见一个年轻的女孩从外面走进来,娇俏的波波头造型,脸上的纱布换成一条创可贴,穿着一件白色的护士服,下摆被剪到齐臀,屁股挺翘,裸露出一双**。
是牧遥。
不少手下都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都他/妈还有心思看女人?”孤鹰恨不得拔枪把这帮手下都给废了,“还不去找一姐?”
牧遥收获了这么多赤/裸/裸的目光,顿时虚荣的心被填满。
平时江唯一在的时候,这帮男人没有一个人看到她……
现在江唯一走了,就只剩下她。
她要得到江唯一享受过的一切。
“是,鹰哥,我们马上去!”
一帮手下逃也似地跑走去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