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及时躲开。
花瓶砸在地上应声而碎。
安城淡定从容,“我不算个什么东西,但我知道,如果她没爱上过你,她就没现在这么痛苦。”
那他,不会愧疚到现在。
愧疚除了照顾,连争取都不敢。
“……”
没现在这么痛苦。
项御天的眸光一黯,没有出声,面庞冷峻,手再次按向疼痛的胃部,额上冒出冷汗。
“我救你,是我不想让你死得这么干脆,至少你也该知道唯一为你受过的苦再死。”安城道。
“……”
项御天的背影僵住,按在墙上的手猛地收紧,紧握成拳。
唯一为他受过的苦。
当夏玉琼将真相揭开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已经猜到唯一为他受过多少煎熬了。
她居然让自己和他这个仇人在一起,呵。
项御天呼吸很重,转过身靠在墙上,目光阴冷地望向安城,从唇齿间吐出一个字,“说!”
既使沦落到被他救,沦落到在an的安全屋呆着,项御天的语气依然凌厉、不可一世,永远像是命令人一样。
“你不坐下么?我担心你撑不到我说完的时候。”
安城淡漠地说道。
“……”
项御天目光阴戾地瞪向他。
安城走到床边,将被项御天拔掉的输液管子关掉,不让药水继续往下滴淌,“唯一一直想在你面前瞒住真相,但我认为该让你知道的还是得让你知道,所以我没有阻止伯母告诉你。”
“……”
项御天靠着墙,冷冷地看着安城。
“两年前,你逼唯一订婚的那天她知道了一切,当时她是想抓住你报仇。”安城说道,“但是后来她舍不得了,她舍不得你死,她要我帮她一起演戏,欺骗过你。”
“……”
项御天的脸色阴沉,记忆一下子倒回到两年前订婚的时候。
到现在,他都记见那一天她走进酒店里眼里那种黯淡木然的光,后来,他以为那是她是要抓他而矛盾。
原来不是,是她刚得知自己的姐姐是死在他手里的。
呵。
他全猜错了,对江唯一,他从一开始就猜错,没有对过。
“项御天,你知道唯一那段时间有多煎熬?她被自己姐姐的死折磨着,到现在为止,我那里保存着你屠杀an的一些视频资料,其中就有包括她姐姐的,唯一亲眼见过。”安城清冷地说道。
“她亲眼见过?!”
项御天震惊地瞠大眼睛,她怎么能亲眼去看那些东西。
看到那些,她为什么不来杀他?
他杀了她的姐姐,她居然不报仇。
“是,她亲眼见过。”安城说道,“她们姐妹感情很好,唯一很爱她姐姐,什么都是拿姐姐做榜样。可就是这样,她还是选择放过你。而你两年前离开的时候,给她留下的就是一拳打落了她的牙齿。”
打落牙齿。
项御天靠在墙上,一只手紧紧握住拳头,手背上青筋显露。
“项御天,你永远不知道那段时间她有多痛苦,你的人不断地骚扰她,你在法庭上羞辱她,甚至你还把她卖给其他男人!”安城说到这一段,声音格外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