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姐夫一直活着吗?为什么不见姐夫。
“姐夫?”
江茜笑了一声,沙哑的声音变得哀戚,“你姐夫已经死了。”
“死了?”江唯一愕然,“就是在那场屠杀中去世的吗?”
“是,也不是。”江茜说道,“渺渺,你根本不知道我和你姐夫经历了多少,我们受过多少的苦。”
“姐姐……”
“你很想看我的样子是不是?”江茜坐在椅子上缓缓说道,伸出手慢慢取下脸上的骷髅面具,一点一点往下移。
还没揭开,江唯一就听到夏玉琼坐在床上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江唯一蹲在地上,看着江茜将面具缓缓拿下,震惊地睁大眼睛。
那面具下根本称不上是一张脸,而是一张更恐怖的人皮面具。
灼伤的痕迹覆盖住她半张脸,那半张脸上没有一块好皮,五官都有些扭曲,而另外半张脸却是漂亮白皙,鲜明的对比。
可江茜也不珍惜自己完好的半张脸,她白皙的那半张脸上刻下纹身,刻下四个字——血债血偿。
“砰。”
江唯一震惊地看着江茜的脸,人瘫坐在地上,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
不是。
这不是她姐姐,她姐姐很漂亮的,不是这个样子,不是这样的……
“吓到你了吗,渺渺?”
江茜坐在那里低眸看向她,眼中掠过一抹不忍,伸手要将面具戴上。
江唯一按住她的手,无法置信地看着江茜,“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谁?”江茜笑了一声,灼伤的半张脸像是僵硬的,嘴角提了提让她的脸看起来格外狰狞,“我也忘了都有谁,但我清楚地记得,始作俑者是项御天。”
“……”
江唯一呆谁。
“当年,项御天带着项家的人大肆屠杀an组织的成员,我和你姐夫也不在例外,我本想去找项御天谈,看在报信之恩的份上放我一马,也想让他改邪归正。”江茜缓缓说道,嗓音沙到极点,“可结果,我连项御天的面都没见到,就中枪了,你姐夫为保护我也中枪。”
“后来呢?”
江唯一问道。
既然是中枪,不可能弄到毁容这么厉害,不可能的。
“后来,我诈死,等他们都走后,我才起来,我发现你姐夫也还没死,尚存一口气。”江茜说道,“然后我就扶着你姐夫逃出去。”
“那为什么an会把你们的尸体运回来?”江唯一不解地问道。
“当时中枪倒地的又不止我们两个,我们的身份文件丢在那了,所以他们会误会吧。”江茜说道,“项御天当时有个规矩,就是每次杀完人就要放火,重现他家的灭门场景。”
江唯一怔住,“放火?所以你的脸……”
“没有,那场火烧得虽然大,但那晚下了一场很大的雨,所以还好。”江茜一边说着一边拉下自己的手套,提起袖子,“也就留下这一点而已。”
“……”
江唯一看过去,只见江茜手背到一小截手臂全是烧伤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