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
项念嚷道。
“……”
好玩什么。
江唯一转眸瞪向一旁大老爷们一样半躺在床上的项御天,他伤还没完全好透,被她逼着在离开前好好休息。
项御天正拿着一支手机,察觉到视线他看向她,黑眸深邃,薄唇动了动,做出一个亲吻的动作。
他做这种动作不会显得流里流气,就是一种邪,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邪,完全不按章法。
“……”
变态。
孩子都被教成什么样了。
江唯一对他无可奈何,转身往楼下走去,人朝着厨房过去,路过一个休息室,她无意地往里瞥了一眼。
就见项荣锦一个人坐在里边的沙发上,手上拿着报纸翻阅。
江唯一没准备过去打招呼,正要走,只见项荣锦咳了一声,一只手拿起水杯喝水,忽然一阵猛咳,嘴上一片鲜血,“咳咳咳……”
江唯一就望着那只透明的水杯中水顿时被染红。
项荣锦吐血了。
“……”
江唯一震惊地睁大眼。
只见项荣锦像是习以为常一样,没有一点慌乱,将水杯放下,拿起纸巾擦了擦嘴。
江唯一呆呆地站在那里,两条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样走不动。
项荣锦才四十多岁,正值气势鼎盛的时候。
怎么会这样?
她没听过项荣锦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忽然,项荣锦像是察觉到目光,猛地转过头来望向她,一脸严肃的脸上有过一秒的愕然。
“……”
江唯一知道自己现在走也来不及了,她抬起腿往里走去,伸手将门关上。
休息室庞大,豪华,富丽堂皇。
“……”
项荣锦冷冷地看着她,伸手将嘴巴上的血渍擦掉,坐在沙发上,身上还披着西装外套,冷声问道,“都收拾好了?”
“……”
“江唯一,我警告你,过日子你就给我安安分分地过,别再给我儿子添乱!”项荣锦冷漠地警告着她,一双眼阴沉至极。
江唯一站在那里,视线落在那杯变红的水上,淡漠地问道,“你生病了?”
“年纪大了,难免的。”
“你还不满五十。”
这个时候说年纪大了,这借口似乎不太好。
闻言,项荣锦的脸色沉了沉,“江唯一,聪明的话就从这里离开,还能跟着我儿子去佛罗伦萨,否则,你就去不了了。”
江唯一垂了垂眸,脸色漠然,“这么说,项御天不知道你的身体情况。”
若是项御天知道,肯定不会就这么走了。
项荣锦对他有再生之恩。
“那你还想不想和御天走了?”项荣锦冷冷地问道,想要赶她出去。
“想。”
她当然想了。
“想就走,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项荣锦说道,下逐客令。
江唯一当然也明白自己装作没看到是最好的,是对她最好的,她转身就往外走去,手摸上门又顿住了。
她对项荣锦没有好感,因为他是个黑dao上的魔鬼,因为是他给项御天复仇,因为是他的手下害了她的姐姐一生。
她想,他死她都不会为他掉一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