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夏似是吻了他,而他翻身把凌初夏压在身-下,也吻住了她,可后面……他就什么意识也没有了。
他慢慢地坐起了身,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鞋袜脱了,衣衫也解开了,就连额头也无一丝汗,明显是得到了妥善的照顾。
凌初夏不是对于他的触碰厌恶至极吗?为什么他那样对她了,她却没有走,反而还留在这里照顾他?
时澈掀开被子,双颊落地,无声地朝着沙发处走去,他站在沙发前,黑眸垂下,视线定定地落在凌初夏的脸上,她睡得很安静,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美梦,唇角微微地上翘,看着他的也不由地跟着弯了弯唇角。
他缓慢地蹲了下来,手抬起,指尖小心翼翼般地落到了凌初夏的脸上,轻轻触碰着,仿佛在触碰着那易碎的娃娃,半点不敢用力。
他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留下来,也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照顾他,但他已经不想去问,也不想去想了。
这十天,不……只剩下九天了,是他这辈子唯一能够拥有她的时间了,那么少,那么短,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因为她不爱他而感到伤神和难过。
她不爱他没关系,至少这九天,他还能爱她。
时澈唇角浅浅地弯了弯,那一直压抑的心情,有了那么一丝豁然开朗,他看着她,眼底满满的都是爱意,薄唇缓缓开启,一字一顿,“初夏,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么薄凉的他,会这么深爱一个女人。
他的身体微微倾了过去,薄唇轻轻地吻住了凌初夏的唇,没有多余的动作,不带丝毫欲-念,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吻,却倾注了他所有的感情。
良久,他站起身,一把把凌初夏轻轻抱起,朝着床那边走去,把凌初夏放到床-上后,他随后也躺了上去。
他睡在凌初夏的身旁,侧着身体,与她面朝面地睡着,额头相抵,双手交握,他嗓音低低的,温柔的,轻声道:“初夏,晚安,老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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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阳光穿透纱窗,暖暖地洒在屋子里,凌初夏长长卷卷的眼睫毛颤了颤,慢慢地睁开了眼。
眼前,一点一点地印入了那张熟悉的脸庞,凌初夏的心微动,有一霎那以为自己还没有睡醒,还在做梦。
可没过半秒,她的双眼猝然瞪大,充斥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她这才发现,她并非睡在沙发上,而是睡在柔软的大床-上,更要命的是,她和时澈靠得极紧,紧得他得呼吸都洒在了她的脸上,他的唇也仅仅在咫尺之间。
还有他们的手,十指紧紧交握在一起。
天啊,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她昨晚因为太累了,也担心夜里时澈头疼又发作,所以就睡到沙发那边,以防有什么事情她可以照顾时澈,却没有想到……一觉醒来她睡到床-上了,而且还和时澈这么暧-昧地躺在一块。
而正在凌初夏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时澈眉心轻蹙了蹙,也慢慢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