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昨晚的你很香甜,我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有缘再见。
凌初夏的眼睛死死地瞪着这一行字,脸色唰得一下煞白,这不是时澈写的,时澈也不可能会给她写这样的话,可不是时澈……那是谁?
陌生人吗?
不,怎么会是陌生人呢?她昨天分明是追着时澈进来这个房间的啊。
可是,昨天她仅仅是看到了时澈的背影,并没有看到他的脸,如果……如果那个男人,只是和时澈背影很像的男人呢?
而事实证明,这并非如果,而是……真的。
凌初夏猛地倒抽了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眸,那么,昨晚的男人不是时澈,而她……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上-床了?
凌初夏的脚下一软,整个人踉跄了一下,直直地跌坐回了床-上,她的眼睛僵硬而缓慢地看了看四周。
她的衣裙内-衣四处散落在地,大床-上一片凌乱,而她,浑身赤-裸,白皙的肌肤上有着不少暧-昧的痕迹,还有她的大腿处,沾着一些干涸了的白色液体。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她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她真的……和一个陌生的男人……
凌初夏几乎没有办法想下去,她怔怔地睁着眼,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她一定是在做梦,这些一定是噩梦,对不对?
只是,这个噩梦为什么这么真实?为什么真实得这么可怕?
今天是她和时澈要结婚的日子,是她携手深爱的男人步入礼堂的日子,是她最幸福的日子,而她,却在婚礼的前一晚,喝醉了,把陌生的男人当成了时澈,和他……睡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噩梦……怎么会呢?
一股极致的恶心之感猛地涌上了心头,她裹着被子,快速地冲向了浴室,趴在了马桶前,就这样呕吐了起来。
昨晚她光喝酒,根本没有吃什么东西,经过一晚上,肚子早已经空空的,此刻她什么也吐不出来,可是她实在是太恶心,恶心的想吐,整个人就这样干呕着,她的双手死死地撑在马桶旁,额头上的青筋爆起,黄疸水都被她吐了出来,整个口腔里又酸又涩又苦。
忽地,她又强撑着站了起来,踉跄着走到了花洒底下,扭开水,冰冷的水从头洒下,冷得凌初夏那本就颤抖着的身体狠狠地哆嗦了起来,可是她完全不管不顾的,就这样站在花洒下,褪去那被单,双手用力地搓洗着她的身体,把那些恶心的痕迹奋力地搓洗掉。
-
季欣欣已数不清自己到底打了几通电话,可凌初夏却没有接一通电话,她原本的淡然渐渐地变成紧张,最后是焦急了。
怎么回事?夏夏为什么不接电话?她到底去了哪里?
夏夏是知道她今天要结婚的,这个时间要化妆的,正常来说,她是不可能会胡乱跑出去的,该不会……她昨晚上没有回来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季欣欣浑身不由一震,眼神也当即凛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