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只吃一点点,要么就把自己给吃撑,能这样的,也唯独凌初夏一个人了。
时澈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扶着她去外面的小花园散步消食,其实现在凌初夏也不过才三个多月,并没有那么娇贵,毕竟有些女人怀孕五六个月了,一样该干活干活,甚至农村里面的女人,有些生下孩子后,还直接下田干活了呢。
然而现在时澈却时时刻刻揽着她,搀扶着她,唯恐她有半点闪失,倒是让凌初夏想起了太后和太-监。
以前的太-监,不就是这样的小心翼翼和谄-媚吗?
凌初夏光是把时澈和太-监联系起来,那笑止都止不住,一下就笑出了声。
“笑什么呢?”
温热的呼吸洒在耳边,时澈的低沉地泛着磁性的声音缓缓入耳,怎么听也不像是以前太-监那阴柔尖细的嗓音。
“嗯?”
凌初夏没有回答,时澈不禁又嗯了一声,凌初夏忙敛住了笑,她腹诽归腹诽,可哪里真的敢在他面前说呀?
要是让时澈知道她把他想象成太-监……可得有一场腥风血雨了。
所以凌初夏相当果断地转移了话题,“对了,夫……妈的生辰就要到了,我们送什么给妈?”
到底是喊了那么多年的夫人,凌初夏现在喊妈还喊得有些拗口。
时澈勾了勾唇,他的手抬起,落到了凌初夏微凸的小腹上,轻轻地摩挲着,“我们不是已经送了最好的礼物了吗?”
是啊,对于时夫人来说,最好的礼物自然是时家的继承人。
虽凌初夏现在已心无芥蒂,可是这个孩子……终究还是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时澈的孩子。
想着,她的双手还是不自觉地微微攥了起来,神情也不由地浮现了一抹黯然。
时澈看着凌初夏这个表情,知道她又想起了那不开心的事情,他黑眸里的光芒沉了沉,却转瞬即逝,忽地从身后抱住凌初夏,因为他比凌初夏高了将近一个多脑袋,所以他这么从背后抱过来,感觉整个温暖的身体把她牢牢地裹在身前,心里升腾起来的一丝冰冷,又极快地被他融化了般。
他没有再接之前的话题,而是抱着她转了一个身,视线透向二楼的方向,他的声音低低的,很是悦耳,一字一字地响起,“初夏,我们把西边的两个房间打通,重新装修,以后给我们的宝宝当卧室,里面的布置全部由你来设计,好不好?”
凌初夏的注意力一下子被他引走,“我来设计?”
“嗯,你不是喜欢做这些吗?你看我们的新房,你布置得多好。”
她的布置,怎么也不会如专业人士布置得好,但时澈这个话,确实让她心旷神怡,她忍不住地又昂起了她的小下巴,“真的好?”
“当然。”
时澈的手托了托她的下巴,薄唇吻了吻她嫣红的唇瓣,继而又道:“所以你好好设计,我们的宝宝出生后,就能够住在她妈妈亲手为她设计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