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他拎着一个存钱罐,献宝一样滴呈在她的面前,黑眸灼亮灼亮的,冲着她道:“初夏,你看这个小狗存钱罐,真有趣,这狗把银币当肉样吃到肚子里了,咱们女儿肯定喜欢。”
这真的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存钱罐而已,却把时澈稀奇的……
凌初夏一时间不知道是笑还是无语了。
果然无论多少年纪的男人,总是有他孩子气的一面,而时澈孩子气的一面,恰恰好全部表现在这里了。
可也能够从侧面看出来,时澈真的很爱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明明清楚她肚子里的孩子,未必是他的,他却还是倾尽了他全部的爱。
以前的时候,他和她说,初夏,我想要我们的孩子,现在他说的是,初夏,我要你的孩子。
看着似乎意思相同,却大不同。
一个男人,包容你与别的男人上过床已属不容易,可现在,他甚至在包容可能不属于他的孩子。
那样唯我独尊,霸占欲强的男人,他对她的心,却如浩瀚的大海般宽容。
她眼眸垂了垂,眼底还是禁不住地浮现了些许湿润,时澈对她太好,好到她有时候感觉到不知道怎么承受,但也是因为他的好,他们才能够一步一步地走到现在。
时澈见着凌初夏垂着眼默不作声,不由地放下手中的存钱罐,双手捧着她的脸庞,黑眸细细地在她的脸上扫视着,“怎么了?”
凌初夏忙压下她眼中的那抹涩意,红唇微嘟,故作抱怨,“什么女儿女儿,我都说了是儿子。”
她眼睛快速地扫了一圈左右的价值,随手拿起一个模型飞机,开口道:“买这个吧,咱们的儿子一定喜欢,而且还能开发智力呢。”
时澈虽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泪光,却也不戳穿她,只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初夏,就算是儿子,它也才三个月,你这个模型买回去,它起码三岁才能玩,到时候早就过时了。”
因为凌初夏是随手拿的,也没有考虑那么多,现在被时澈一说,她略有些尴尬,但下一秒她还是昂着脸,霸道地说,“我就要买这个,咱们的儿子那么聪明,肯定不需要等到三岁。”
时澈的视线在她傲傲的神情上看了半秒,轻笑了声,“行,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凌初夏眨巴着狡黠的大眼睛,直接又伸出手来讨钱了,“那你先给我钱。”
时澈二话不说,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钱包,直接放到了凌初夏的手中。
凌初夏当即就笑得眉眼弯弯,踮起脚尖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然后毫不吝啬于她的赞美,“时澈,你最帅了。”
从小到大,她每每被时澈迷住的时候,就是他毫不犹豫掏出钱包给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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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翻书般,转瞬即逝,很快便到了时夫人的生辰这天。
宴会直接在时家老宅举办,老宅本来就奢华壮观,而再加上刻意布置,更是美轮美奂。
上流社会的宴会,总是这样浮光掠影,觥筹交错,众人穿着华丽衣衫,穿梭在着宴会中,与人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