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澈和凌初夏去了庭审,她看着潇沉那平静无波的脸庞,眼睛就无意识地在观众席上扫视,寻找着能不能看到凌云舒的身影,然而始终没有看到。
判刑结果下来,到底被刺伤的那个人并没有死,所以判了潇沉十三年。
虽不是死-刑,但这十三年,也是一个极大的惩罚了,一个人的人生,能够有多少个十三年呢?
而他为凌云舒画地为牢,凌云舒却不曾珍惜过他的心。
庭审结束,潇沉被警员要带回去的时候,他的视线还是下意识地扫向观众席,但也仅仅是一瞥,转瞬即逝。
凌初夏看到潇沉这个动作,轻叹了口气。
时澈揽着凌初夏走出法院,风有些大,凌初夏的身体不由地瑟缩了一下,时澈忙伸手揽住她,将她带入怀中,双手裹住她的小手,“冷么?”
凌初夏点了点头,“冷。”不过又很快摇了摇头,“不过你在我身边,又很暖和。”
时澈唇角勾了勾,长指捏了捏她的鼻尖,凌初夏眯着眼笑了笑。
老朱将车子开了过来,时澈拉开车门,掌心贴着她的头顶,缓慢地扶着她坐入车内,继而他跟着钻了进去,车门关闭,老朱启动车子,离开。
车子离去后,一个纤细的身影缓慢地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她极瘦,瘦得衣服裹在她的身上,松松垮垮的,风一吹,都微微鼓起。
她的视线一直紧紧地追随着那辆离去的车子,直至消失不见,她才垂了垂眼,然那眼底,却全部都是阴冷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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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翻书,冬天也渐渐走至末尾,迎来了春天,新的一年来临,凌初夏的肚子也如吹涨着的气球,一下子鼓了起来。
凌初夏看着自己那圆滚滚的肚子,还颇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自怀孕以后,她的手脚都不胖,四肢一直很纤细,怎么也没有想到肚子会胖成这样,就感觉一个大皮球塞在里面一样,让她睡觉的时候都只能侧着身睡,还不能轻易翻身,别提多折腾了,想着想着,她就忍不住地冲着时澈抱怨,“都怪你,我现在连翻个身都难。”
想她之前是多么的身轻如燕啊。
凌初夏现在已接近预产期,肚子又大,自然是很难翻身。
有时候时澈看着她那个样子,别说凌初夏难受,他自己也跟着难受,连连点头,“是是是,都怪我。”
凌初夏本还有些怨气的,可一看到时澈这个样子,又忍不住地笑了。
她感觉她的肚子越大,时澈的脾气也跟着没了,以前还常常会逗她,现在却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整一个把她当太后般供起来一样。
凌初夏黑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然后眉眼弯弯地冲着时澈笑了笑,开口,“时澈,你觉得小时子好听,还是小澈子好听。”
凌初夏这忽然的一句话,时澈愣了愣,回着:“你要帮我们的宝宝取名字?”
凌初夏摇头,说:“我是在帮你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