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万语,仿佛也无法表达时澈这个时候的心情,他再次倾身,吻了吻凌初夏的唇,嗓音沙哑着,“虽然是这样,但是初夏,以后我们还是别生了。”
这样的煎熬,他还真的无法再承受第二次了。
生孩子本来痛苦的是女人,不想要再经历的是女人,却万万没有想到,时澈一脸比她痛苦的模样,惹得凌初夏忍不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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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温情融融,病房外自然也是喜庆一片。
时夫人盼望这个孙子,盼了不知道多久,现在终于把他盼来了,她小心翼翼地从护士的怀里抱过孩子,手都微微地颤着。
将那小小的一团抱在怀里,时夫人那惯来严肃的脸庞,都掩不住地笑开了话,那眼角的眼纹都笑了出来。
心底的喜悦,仿佛比她生时澈的时候,还要高兴。
华嫂是看着时澈长大的,时澈等于她的半个儿子,而时澈的孩子,自然也是等于她的半个孙子,那喜悦之情也不比时夫人少。
眼睛定定地盯着那孩子,笑着道:“夫人您看,这孩子长得多像少爷啊,就跟少爷刚刚生出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呢。”
其实所有出生的小孩子,几乎都是一个模样,然太过于喜悦,自然就觉得孩子与时澈一模一样,时夫人听着华嫂的话,也是连连点头,嘴里说着,“当然了,澈儿的孩子,自然是和澈儿长得一样。”
“嗯,和少爷长得一样,长大以后,和少爷一样英俊。”
拐角处,站着一个纤细的身影,也不知道站在哪儿多久了,她一直在看着时夫人和华嫂,看着她们脸上幸福的笑容,那样的刺眼,刺眼得让人想要摧毁。
而听着她们的话,她的唇角一点一点地勾起,却无一丝笑意,反而只有极致的冰冷。
笑吧,现在就开心地笑吧,很快……你们谁都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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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夫人和华嫂抱了一小会,便由护士抱走去登记,打预防针之类的事情,待会儿再抱回凌初夏的病房。
今天出生的孩子有些多,护士将孩子抱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有许多个小床,不少小床上已有婴儿在里面,都是等待登记和打针的。
护士寻了一个空床,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然后在牌卡处写下凌初夏的名字,挂在了小床-上。
她本要等着孩子登记,可是房间的门忽地被打开,一个护士探头进来,喊着她,“晓玲,陈主任叫你。”
晓玲诧异,“现在吗?”
“嗯,现在,叫的挺急的,快过去看看吧。”
“哦,好的。”
晓玲应着,看了看孩子,想着孩子放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事,她速去速回就好,于是转身,迈步走出房间。
而她走了大约一分钟的样子,门再次被推开,一个护士打扮模样的女人,缓步走了进来。
她一走入,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到凌初夏孩子的那个小床边,站定,眼眸垂了垂,视线就这么定在了孩子的身上,眼神阴鸷而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