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爷爷让您去他书房一趟。他有事找您!”孙申林接了孙野的命令,来叫孙嘉悦。
“嘉悦,你快去吧,别让你爸爸等急了!”孙老太太对女儿说道。
孙嘉悦到了孙野的书房后,发现书房内不只是孙野一个人,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戴着细边眼镜,看上去就是一个学者型的男人。
“嘉悦,我给你介绍个朋友,小罗!京大医院精神科主任,这些年,小罗一直在帮你母亲做心理疏导。小罗,这就是我女儿!”
孙嘉悦没有多想,她以为,父亲只是想让自己谢谢这位医生对母亲的照顾。
“孙小姐竟然是个这么漂亮的女人!孙老可是一直没跟我说过呢!孙小姐,你好!”眼镜男轻松的说笑着,对孙嘉悦伸出了手。
基于礼貌,孙嘉悦回握了他的手,然后放开。仅是初见面,孙嘉悦对这个书生型的男人,并没有任何的防备之心。
三人落坐,又闲聊了几句,至于说了些什么,事后孙嘉悦回想着,却是什么也不记得了!
“孙老,我们这就开始?”罗弘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的问着孙野。
“开始吧!”孙野点了点头。
这时的孙嘉悦坐在椅子上,人已经沉沉睡去。而这一切的发生,全部都是在孙野的策划之内。
“好,孙老,那我现在就开始了!”罗弘推了推眼镜,郑重的说道。
孙野点点头,示意罗弘放手去干!
罗弘确实是为孙老夫人看过病,也为老太太纡解了一些心理压力,孙嘉悦却是不知道,这个罗弘最拿手的本事,却不是这些常规的医学成就,而是催眠!
孙野想要从孙嘉悦的嘴里得到关于纪天宇的秘密,可孙嘉悦却是执意不肯把纪天宇的底抖给孙野,这让孙野想到了这罗弘!
既然孙野亲自上门提出这个要求,罗弘没有理由,也没有那个胆子拒绝孙野!更何况,孙野在催眠的人还是他自己的女儿,这也让罗弘心里没有过多的顾虑。
毕竟来找他催眠的,基本上都是本人要求的。而像孙野这样,当事人不知情的生意,即使有,他也不会接!侵犯他人的权利,弄不好是会吃上官司的。
在孙野的面前,这些都不是问题,罗弘爽快的答应了孙野,并且依照二人商量好的步骤,到了孙家。这才有了孙嘉悦毫无防备的被罗弘催眠成功的一幕。
在孙野的盯视之下,罗弘按着孙野的意思,问出了一个又一个问题,而他们得到的答案,却是让他们吃惊不小。
借着这次机会,孙野顺带关心了一下孙嘉悦这十八年前的生活。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听到孙嘉悦受到的苦,以及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孙野的心痛了!
他是个军人,是个以国家为重的男人,可他同时也是一个父亲!任何一个有亲情有心中的父亲,都会心痛女儿这样的遭遇的。
罗弘问着孙嘉悦问题,时不时的瞟上孙野一眼,他在担心,这位老将军,受不得这样的刺激,而突发点什么状况,那就出乱子了。
“小罗,你继续,我没事!”孙野对罗弘说道,经历过无数生死离别的场面,女儿的经历虽然让他心痛,却还无法让他乱了心智!
罗弘依言继续,直到他们听到孙嘉悦向他们诉说了一个如同神话故事里的情景的时候,他们才彻底的傻了!
一个可以自由出入的空间,里面有着与自然规律相悖的动植物,更有着两个神仙一般的男女!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孙野半晌回过神,看着同样呆傻的罗弘。
“小罗,你这催眠准确吗?不会是把人潜意识里的幻想当成现实?”孙野还是本能的选择了不相信!唯物主义,无神论者,怎么会相信这个世界还有这样超出科学理解的东西?
“孙老,您所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就算是有这种可能,也只是极微小的可能性!并且也不会像这样完整的叙述出来,人,事,物,条理清晰,极有逻辑感!况且,依我的职业判断,您女儿也不是那种会有这种幻想的人!”
罗弘否定了孙野的猜测。
“那你的意思是说,嘉悦所说的都是真的?纪天宇真的有一个可以装纳进无数人的空间?”孙野面色沉重。
“孙老,依我的判断,应该是这样!”罗弘看了看孙嘉悦,“孙老,您还有问题吗?如果没有,我要结束催眠了!”
“呃……好,好……”孙野怔了怔,显然心思并不在罗弘和孙嘉悦的身上。
“……醒来吧,我们正在愉快的交谈……”
孙嘉悦在罗弘的话说完之后,真的张开了眼睛,接着和罗弘聊起了母亲的情况,似乎她并没有意识到,在他和罗弘交谈的过程中,有一大段的时间是空白的!
又聊了一会,孙野支走了孙嘉悦,留下了罗弘。现在,罗弘是唯一的知情人,他得交待罗弘把嘴管严了,不要把这事情透露出去!
其实不用孙野叮嘱,在听到孙嘉悦的叙述之后,罗弘就知道,自己搅进了一团浑水里!再想要把自己从里面捞出来,只怕是很难做到了!
无论是孙野,还是纪天宇,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精神科医生能惹得起的人物!
“孙老,要不您再找一个催眠师,给我也催眠了吧,让我把这段经历抹去吧!”罗弘苦着脸对孙野哀求道。
有些秘密,不是谁都可以知道的!!没有那份承载着责任的能力,这种事情,还是少掺和为妙!这种秘密,还是不清楚最好!罗弘后悔跟着孙野来给孙嘉悦做催眠了!
“我上哪去找人给你做催眠?我要是有人手,也不会找你来给嘉悦做这个玩意了!”孙野心里也憋着劲,听到罗弘的这番话,不由得眼睛一瞪,斥了回去。
“孙老,这么大的秘密放在我心里,我心虚啊!这要是泄露了出去,您我得罪不起,纪天宇我同样也得罪不起啊!”罗弘拿下了眼镜,掏出了眼镜布,不停手的擦着本就很干净的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