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加奶不加糖,红豆椰奶糕,意大利奶冻,奶酪蛋糕……”
某女坐在装修漂亮的西餐厅,挑选着下午茶的菜单。
奇怪的是,她点的东西都是奶味的。
难道就不能来点其他风味的?
她向旁边看了看,看到吧台旁边的冰箱展示柜里,有各式各样的小糕点郭嘉全文阅读。那些小糕点,不仅色彩丰富,而且造型漂亮。光是看那外观,就已经让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我要,我要,我要……”某女看得眼花缭乱,不知道从哪开始吃了,小嘴馋得直吧嗒。
“先来一块马卡龙吧!”某女指着一块乳白色的杏仁小圆饼说。
说罢,一块马卡龙迎着她的脸飞了过来。
马卡龙这种小点心有个有趣别名,叫做“少女的酥|胸”。不过,眼前这只“胸”怎么越来越大,送到她嘴边,就变成“乳神”了!
她吓了一跳,一下惊醒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做梦。
她刚要睁眼,忽然感到一只温柔的手轻抚她的后背,还有一个温柔的声音低声说:“妞妞乖,吃口奶再睡会儿,天还没亮呢。”
随后,一只温凉柔软的乳|房蹭着她的小脸,一粒湿漉漉乳|头塞进了她的嘴里。
她在某种本能欲|望的驱使下,含着乳|头卖力地吸吮起来。
谁说吃奶不费力气?吃奶是很费力的活儿好不好!人们不是常说,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某女这会儿已经从梦中醒过来了,但是她没有睁眼——吃奶是很害羞的事情好不好,你没看到,你们都没看到!
某女,前世姓名已忘;今世姓林,现在只有个乳名,叫做“妞妞”。
到今天算起来,她有六个月大了。换言之,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半年了。
至于她是怎么穿越到这里来的,她不明白。
虽然前世的事情她记不清了,甚至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但是她自己明白,她前世不是这个时空里的人。
她从大人们闲聊中了解到,现在的年代是大周朝,近似于中国历史上的明清时期,却并非中国历史上熟悉的朝代。
她还了解到,她家住在京城以东二百里外的梁州城,她家所在的巷子叫葫芦巷。
她的灵魂是个成年人,可目前却不得不过小婴孩的生活——吃奶,尿炕,还不会讲话!如果这不叫坑爹,啥叫坑爹?
说到她爹,她爹姓林,人称林二郎,以走街串巷卖烧饼为业。
林妞妞同学每天躺在里屋炕上,就可以闻到外面打烧饼的焦香味。她在不停幻想烧饼的美好滋味的同时,庆幸着她爹不姓武,而且不排行老大——thankgod!
“娘子,今天真要去城守府啊?”
说话的这个人就是她爹。她爹是个老实本分的汉子,好像他的祖上也曾经阔过。但是到了他这一代,只能做小生意为生。
“嗨——我也怵头到那府里去,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说话的女人就是林妞妞的娘。
林妞妞的娘姓秦,人称“秦氏”或者“秦娘子”,会做一手好针线,很多有钱人家都请她帮忙做活儿。
可城守府却不是普通的有钱人家,那是梁州城最高行政长官,刘大人家的府邸。府内的姬妾们奢华讲究,簪环衣饰皆来自京城的“名品店”,根本不用秦氏这种“土裁缝”的活计。
秦氏每次去城守府,都是另有目的——去探望自己的表妹兰香网游之三国王者。
兰香是城守府正室夫人徐夫人的陪嫁丫环,是秦氏的姑姑家的女儿。
秦氏的父母本是诚国公府内的家生子,因为秦氏的娘侍奉诚国公府上老太君有功,这才双双销了奴籍,放出府来。但是秦氏的姑姑一家,却因为跟着诚国公府里姑娘陪嫁到黎府,一家人还是奴才的命运。
秦氏说:“兰香妹妹是个谨慎的人,如果不是有急事,她不会特地找人捎话来叫我过去。”说到这儿,她叹了口气,又说,“兰香和她家夫人的日子不好过——在那府里,莲夫人的气势一天比一天嚣张;而徐夫人只知道闭门礼佛,不会跟那些人计较。”
“她再不好过,也比咱小老百姓的日子好过吧?”林二郎说。
“你以为到了兰香她们这地步,能比咱小老百姓好过吗?”秦氏不屑地说,“高门大户里,整治人的法子多了。被人攥在手心里,想跑又跑不出来。日子过不下去了,想去逃荒要饭都不可能——还不如我们这小老百姓呢!”
“怎么也短不了她的衣食吧?”
“那也未必!”秦氏说到这儿,用更低的声音说,“上次我见到兰香,她说夫人院子里的月例银子,多半年没发放过了,饮食上也有克扣。如今都是兰香把自己的体己拿出来,给下人垫付工钱,又偷偷置办饮食,才能勉强维护夫人院子里的体面。可兰香就是一个丫头,能有多少积蓄?”
“那她怎么办?”
“幸好她的针线不比我差,我偷偷送些活计给她,等她做好了我再拿出来,也能帮她赚点儿零用。当然这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只能是过一日算一日了。”
林二郎也叹息:“这样的大户人家,正室夫人怎会落到如此地步,竟然要让自己的丫头养着?”
林妞妞听父母议论上层人家的八卦很感兴趣,她停止了吸吮,瞪着眼睛,听父母说话。
只听秦氏继续小声说道:“徐夫人和刘大人是指腹为婚,刘大人本不愿意这门婚事,老夫人也不大乐意。奈何他们都拧不过太老夫人的意思。后来太老夫人没了,刘大人便依着自己的意思,把自己的表妹接进了门,不让人称姨娘,只称莲夫人。而徐夫人娘家也没人了,根本没人能给徐夫人做主……”
“这岂不是宠妾灭妻?”林二郎说。
“嘘——”秦氏让丈夫噤声,说,“这些话,咱们夫妻躲在被窝里说说就行了,仔细隔墙有耳。那些人咱们得罪不起,人家要想整治咱们这些草民,比踩死个蚂蚁都容易!”
林二郎也知道事情轻重,不敢再议论城守府后院里的是非。
他只担心妻子此行的安危。他说:“我怕的是,你来回给兰香捎活计,会让人家说你夹带什么东西——你知道,高门大户里规矩多,不知怎么就会犯了人家规矩,兰香在那府里又吃不开,不能护着你。”
“我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秦氏说。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可她是我表妹,我姑姑就留下她一个,如果我不管她,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那些人整死吗?”
林二郎也叹了口气,他说:“等会儿我送你去——我在府外等着你,没事儿你就早点出来。”
“你送我过去,谁在家里看着妞妞啊?”秦氏问。
“我抱着她跟着你去——现在是秋天,等太阳升起来,外边的天也不冷……”
夫妻俩絮絮叨叨地说着话,看看外边天色已经蒙蒙亮,妞妞也睁开眼睡醒了,于是一起起床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