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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万人参加的祭天祈福大典,于上午九点隆重开始。
任秋雪和朱道临的父母一同留在了贵宾区,与本省众多官员和来自各省市的领导一起,近距离观看庞大而神秘的道教祭天仪式,很快便在茅山上清教派数十名道长中间看到了身穿明黄色八卦道袍的朱道临。
任秋雪激动地搂住朱母的胳膊:“阿姨你看,道临这么年轻,怎么会排在几十个中老年道长中间?他前面就是主导整个仪式的周真人和五个元老,从各地专程赶来的其他教派的道长都排在他身后和两边,这里面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朱道临的父亲嘿嘿一笑,下意识看了看坐在自己左右观礼的一群封疆大吏和各级官员,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自豪。
朱道临的母亲轻轻拍了拍任秋雪的手背,将内情一一道来:“其实很多事情我这当妈的也不是清楚,由于工作关系,我至今没有列入茅山内庭弟子金册,只能以居士身份尽一份心力,因此,道临究竟有何际遇?恩师是谁?他皈依我上清教派医卜门的具体情况如何?这些我都不了解。”
“教中之事与家事截然不同,他不说我也不好问,只是从他大舅那里略知一二,知道他已被列入茅山祖庭金册,地位不在三清观住持道长和他大舅之下,可以说在整个茅山派中,除了周真人和五位元老之外,他的辈分算是高的了。”
“若不是刚才在后殿他当着周真人和天下各派住持真人的面,坚持以晚辈弟子的身份甘居幕后,此刻他应该与前排的五位元老站一起才符合他的地位,唉!也不知这孩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母看到任秋雪满脸震惊的样子,知道自己儿子没有向外人透露任何内情,于是笑了笑拉紧任秋雪的手,一同倾听即将奏响的道教天音。
任秋雪看了一会儿再次问道:“阿姨你怎么不去演奏?”
朱母笑道:“没看到奏乐的上百道士没一个女的吗?不瞒你说,那里面至少有一半是我的学生,其中有几个水平和天赋都不在道临之下,若不是身在教中,说不定早已红遍乐坛了,呵呵!”
时至中午,盛大的隆重仪式在满天艳阳照耀下圆满结束,浑身是汗的朱道临跟随道众回到后殿,立刻找到周真人和几位元老,悄悄告辞,恳请代为向各教派德高望重的前辈们致歉。
周真人毫不意外地答应了,倒是几位元老拉着朱道临的手,反复叮嘱好长时间才放他走。朱道临的父母还有不少事情需要留在元符宫,办完事情还要和朱道临的大舅一起回老家一趟,所以没有跟随朱道临返回市区。
朱道临开车返回市区的一路上,连续接到五个电话,其中三个是客户送货上门等待验收结算的消息,他只能向任秋雪说明原因,把温柔大度的任秋雪送回所住小区,便驱车赶往冷冻厂仓库。
入夜,忙了一天的朱道临返回鹤山别墅,上到二楼才知道楚梅病了,烧得很厉害,连话都说不利索,又累又饿的朱道临二话不说,夹住公文包抱起楚梅就下楼,很快驱车赶到医院挂上急诊。
看到病人很多至少需要等候两个小时才轮得上,朱道临又找到值班护士长,悄悄把卷成筒状的五百元塞进她手里,这才让楚梅得以优先检查,十多分钟后顺利住进条件优越的二楼高级病房。
午夜时分,朱道临匆匆出去买两个面包吞下,一口气喝光一瓶矿泉水,长出了口气再次回到楚梅的病房,静静坐在方凳上凝视连接楚梅手腕的吊瓶,很长时间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那匀速下落的点点滴滴有着令他着迷的无限魅力。
值班护士进来看到朱道临的样子也不奇怪,心里还蛮佩服这个关心体贴的英俊男人,出去后立刻和值班的几个同伴凑在一起,把朱道临的相貌、迷人的成熟气质和对女友无微不至的关心添油加醋告诉同伴们,换来阵阵羡慕的感叹。
其中两个小护士悄悄跑到病房门口仔细打量朱道临,回去之后再次热烈地议论起来。
护士们哪里知道,看似呆呆凝视吊瓶的朱道临,此时此刻已是百感交集,感慨万千,他由吊瓶想到了亲人们的健康,由亲人们联想到紫阳观的师傅和师伯师叔们,再由紫阳观外数以万计的流民想到了自己是否该做些什么,是否回去之后和师傅、师伯和师叔们好好谈谈医卜一门的发展方向和未来?
由此再想下去,不但涉及到中成药的制造技术与设备、人才的培养和一座座医馆的开设、千年传承的医药典籍的汇总与研究、甚至整个医学体系的整理和重新确立等等,此外还涉及到长期大量的资金投入。
直到这时候,朱道临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总以为太多的存款根本就无法达成自己的目标,恐怕再增加十倍也不够用!
不知不觉,时间飞逝。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楚梅醒来的转身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朱道临,两名笑容可掬的小护士也在这时推着堆满药物的小推车进来,在朱道临诚恳的致谢声中拔掉了楚梅手上的输液管,把两袋医院开出的服用药物放到床头柜上,告诉朱道临可以回去了,只需下午再来吊上两瓶药水病人就能痊愈。
朱道临再三致谢,看到楚梅憋得满脸通红,不自觉地扭动身子,立即知道原因所在,笑了笑把她抱到病房里侧的厕所里,扶她站好退出来把门掩上,直到楚梅羞答答地拉开门,他才把全身发软无法迈步的楚梅抱回病床。
征求楚梅的意见后,朱道临拿起公文包和医院开出的两袋药物,转过身蹲在楚梅的病床前:“自己爬上来吧,我手上东西太多,抱着你走路不方便。”
楚梅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缓缓爬上朱道临宽阔的后背,把脸紧紧贴在朱道临的颈窝上,一直走到外面停车场坐上车内,仍紧紧抱着朱道临的脖子,任由哗啦啦的泪水流淌在朱道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