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十八,曹雄,李二狗夫妇四人沉默的站在溶洞中良久……
“老曹,出去吧,你的祖先,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刘十八拍了拍曹雄的肩膀。
曹雄迟疑了一下,片刻之后才眼眸一闪,看着刘十八说道:
“你真的舍得走?”
“什么意思?”
刘十八疑惑问道。
“这个万人坑既然建在这里,一定有一些其他的特别原因。
刘家守护这里数千年,除了山涧上面的那些尸骨之外,恐怕最大的原因,就是希望有人下来这里点燃这些人油灯。
你再仔细看看曹操的这一句,人形油灯,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曹雄淡淡的解释道。
经曹雄这么一说,刘十八如初梦醒,立即围着曹操所化的那盏人油灯端详起来。
“不对,为什么有一只手指竖着?另一只手却放在腿上,这姿势也蛮怪异的?”
看着这具曹操的尸骨,刘十八微微皱眉。
只见尸骨的手掌萎缩成一团,外面包着一层黑漆漆的东西,看不见内里。
但,依稀可辨的这具人型油灯的食指,指点着溶洞中的一个方向……
刘十八不由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竟然看见溶洞一个不显眼的角落石壁上,好像有微微反光。
看到这里,刘十八心中一动,看了李二狗夫妇和曹雄一眼。
接着,刘十八拿着手电快步往那转过去,经过仔细观察,竟然发现在石壁上约一人高的地方镶嵌了极小的一面青铜镜。
铜镜只有鸡蛋大小,上面满是灰尘,显得有一些暗淡无光。
刘十八伸出手轻轻在铜镜上摸索,有弯曲中指翻转手掌轻轻敲了几下。
“咚咚咚!”
听见铜镜后,传来空洞的脆响,刘十八心中一喜!
难道,这山壁后面,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曹操的尸身站在这里不光是身化青灯,还意有所指?
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这后面,一定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皱眉想了想,刘十八回身将李二狗手上那把精巧的青铜剑拿在手中。
虽然历经悠久岁月的侵蚀,青铜打造的剑刃上仍然泛着丝丝寒意。
抚摸着刀刃上的锋锐,刘十八毫不怀疑这玩意,能轻易割破一个人的喉咙。
用青铜剑,小心翼翼的在铜镜四边挖了一会,才挖出一个极小的缝隙。
刘十八轻轻的将铜镜四边轻轻挖开,他不想用蛮力,这个鸡蛋小的铜镜,也是一件老玩意。
哪怕是三国时的尿壶,拿到现代也能卖出天价来。
想到自己现在拥有这么多的财富,刘十八心中微微热血沸腾,他毕竟还是少年人的心态,财帛动人心……
“哗。”
随着铜镜周边的石壁被撬开,铜镜终于有些松动。
刘十八轻手轻脚将铜镜拿下,石壁上出现一个比肥皂盒大一些的洞口。
里面,端端正正的放着一个古老的黑色木匣。
摩挲了一会,刘十八也不知木匣什么材料,匣子发出一阵淡淡香味,历经千年不散。
整个匣面雕琢着细密的纹路,仔细一看竟也是一只猛虎。
刘十八将木匣拿在手中,往回走了两步,在曹雄和李二狗夫妇好奇的目光中,就着自己带来的手电,细细研究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
刘十八古怪的瞪着木匣,竟感觉有些无从下手。
“上面有那么多值钱玩意,而这个木匣却藏在下面的溶洞中和曹操的尸骨放在一起,极不易找到。
这说明,这个匣子的价值,可能比这个上下连环墓中所有的东西都要贵重。”
曹雄也瞪着木匣,皱眉轻声分析道。
刘十八翻来覆去,仔细观察木匣的表面。
“啪啪……”
看来看去,也没有发现什么缝隙,倒是在木匣翻过去的时候,微微听到匣子里有东西滚动的声音。
“有戏?”
刘十八心中一喜,看样子还真是个匣子,里面是空心的。
想到这里,刘十八让李二狗举着手电筒,更加凑近一些,在灯光下一寸一寸的观察。
还别说,就这么仔细一看,还真给刘十八发现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在木匣雕刻老虎纹路的地方,也就是虎眼所在,竟然有两个针孔大小的小洞。
要不是眼力极好极为仔细,根本看不见。
“这是什么,有两个小洞?”
刘十八嘴里咕哝一句。
而此时,李二狗古怪的瞪着木匣,轻声嘀咕道:
“十八,俺看这木匣是不是有锁,这两个就是锁眼?”
听见李二狗这么一说,翠花马上搭腔道:
“哼!你爷爷和你都不是好东西,你爷爷当年就有一手撬门扭锁,偷鸡摸狗,扒人房檐的好本事。”
李二狗拍了一下脑袋,转头道:
“你爷爷难道没教你撬门扭锁?俺不信!”
“呵呵!二狗叔,翠花婶子,我真不会。”
刘十八摊开双手,苦笑道。
“咳咳咳!”
曹雄听见几人对话,不由一阵猛咳。
刘十八和李二狗夫妇回头看去。
“老曹,咋了?不舒服?”
李二狗瞪大眼睛看着曹雄。
“没,没咋!我不是那啥,那他爷爷的徒弟么?
嘿嘿!其实,那撬门扭锁的本事,传授给俺了。”
曹雄面色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啊?”
“难怪俺家锁好的鸡笼,里面的鸡仔老是不见?
还有村里的那些猪仔鸡鸭,原来,是你这个老孽畜做的好事……?”
翠花凄厉的尖叫一声,仿佛家里的祖坟被人刨了。
“孽畜曹雄,还老子家的鸡仔来?俺问你,你有没有偷巧俺媳妇洗澡?”
孽畜?
刘十八闻言浑身一震,瞠目结舌……
曹雄愁眉苦脸,一脸铁青,这问题,你要他咋回答嘛?
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老曹,打开!”
刘十八翻翻白眼,将木匣随手扔给曹雄。
曹雄面色尴尬,磨磨蹭蹭接过木匣,一只手捧在手上。
他的另一只手上,仿佛蝴蝶串花一般出现两支针灸用的银针。
细细的思索一下,曹雄分别将两支银针慢慢送进两个小孔里。
此时的曹雄,面上才出现一丝凝重……
仿佛此时,曹雄不是在开锁,而是在施展一种失传的绝技,一种艺术……
那陶醉而慎重的神态,哪里象一个猥琐老头?
那闭眼陶醉的恶心神态,和初经人事的小媳妇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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