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厅,三人坐在沙发里,表情严峻。
“怎么样?你到底如何打算的?”唐媚先开口,她打量着简的脸色,秀眉拧起。
简沉着脸不说话,许久才摇头,“他的事我不会再管,你们说我无情也好、没良心也罢,从他打掉我的孩子那一刻,我们父女之间的情分就断了,我发过誓,不再与他有任何牵扯,而他也说过不再认我”
她抬起头,双眸布满血丝,情绪开始激动,“我打电话当面问过他,他承认杀手是他派的,南宫弈身上每一处枪伤、伤痕都是他的人所为,凶手是他,是他杀了南宫弈!我没有报仇,难道还要去救他!?不可能!我恨他!”
如果可以,她永远都不想再回这个家,要不是母亲身体如此,她根本不会踏入这里!
“”唐媚张了张嘴,接收到白安勋的眼色,她闭上了嘴没有说话,叹息一声,站起身。
“简,最近身体怎么样?一切都正常吧?”在她身旁坐下,唐媚转移了话题,搂着她的肩,勾起唇笑着。
简也微微一勾唇,说,“身体很好,孩子的情况也稳定,放心”
唐媚拍拍她的肩,没再作声,她与白安勋陪坐了片刻,眼看着时间很晚了,才告辞。
两人离开后,简又去看了母亲,见她睡得不安稳,睡梦中眉头都是紧皱着的,她心疼,于是就睡在她身旁陪着。
睡到半夜,何文茜惊醒过来,满头大汗,她梦到丈夫坐牢,还被人在狱中刺杀!
“简”简抱住她时,何文茜紧紧拽着女儿的手臂,忍不住掉眼泪。
简安抚着,知道她做噩梦了,紧紧抱着她安慰。
过了大约一个钟头,母亲的情绪才稳定下来,这时何文茜的思维总算清晰了,才知道问简的情况。
她早就听说南宫弈遇害,但怕女儿伤心,上次在电话里不敢问,如今得知女儿有孕,而孩子的父亲却已不在人世,心疼不已。
“简,我可怜的孩子,以后你要怎么办?怎么办?”何文茜紧紧抱着她,伤心欲绝。
简红着眼去,却是冷冷一笑,“妈咪,你知道我为何不愿想办法吗?”
她突然问,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觉得没必要再隐瞒。
“你想说南宫弈的死跟你父亲有关?”何文茜何等的从目前,加上了解女儿,她的一个眼神,她都能看出来,尤其此刻女儿脸上那股恨意,深沉、强烈,令人无法忽视。
“他是凶手。”语气平静淡漠,简的身体隐隐发抖,努力压抑着胸腔内快爆发的疼痛。
心,一寸寸撕扯开,痛到极致。
何文茜僵住了,半晌才抚摸着女儿的脸说,“对不起,是妈咪让你为难了,对不起”
简闭上眼,不想再提这件事,身体哆嗦的厉害,何文茜紧抱着她,却无法安抚她。
整整一夜,母女二人一宿未眠,各自都有心事。
而从这天起,何文茜再也没提过要她帮忙之事。
好多人在问南宫是生是死,淘子只想说:死了!4月1号,愚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