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妃嫔也被孟靖禁足后,大胤的后宫算是彻底消停下来了,虽然之前也没闹腾过什么水花,但现在连唯一一个能在水上打起水漂的小石子都被人给剔出去了。
这么了无生趣的后宫还留着干什么啊!
白希禹认真想了想,大概是没什么用吧。
自从把白贵妃禁足后孟靖的心情似乎相当不错,具体表现在这两天都没再往百兽林里扔人了,自始至终保持了一张让人如沐春风的笑脸,虽然白希禹看着这张笑脸觉得更加瘆人。
“小禹子,今天是十五了吧?”孟靖批阅着手中的奏折,也没抬头直接开口向在身旁伺候的白希禹问道。
白希禹答道:“回陛下,今天正是四月十五。”
孟靖放下手中的毛笔,道:“给朕准备一套便服,朕要出宫看……”话说了一半孟靖竟停了下来,“等会儿,先给朕揉揉这里”他按着自己的额头的右边对白希禹道。
行行行,这就去给你找衣服,一定要让你在女主面前美美哒……白希禹刚想要转身去给皇帝陛下找件衣服,身体忽然僵在了原地,等等!陛下你特么刚才后面那句话说什么了?
“还不快点?”孟靖不耐烦地又催促了一声。
陛下你是认真的吗?外面那么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你不用,非要让我这个太监给您揉,您从前不都得恶心吗?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白希禹也不敢把孟靖的话当做没听见,更不敢说出拒绝的话来,在绝对强权的压迫下,不得已白希禹只好伸出手摁在孟靖额头的两边,沿着顺时针的方向小幅度轻轻揉起来。
风将桌上的书籍吹翻了几页,淡雅的熏香弥漫在整个御书房,见孟靖仰起头,闭着眼睛,白希禹咬了咬牙,低下头捏着嗓子贴在孟靖耳边呵气问道:“陛下,舒服吗?”
他都已经做好了接下来要磕出满头血的准备了,不曾想孟靖脸色竟是丝毫未变,还他么的低喘了一声。
“恩,再重一点……偏左一点……”孟靖呼了一口气,然后紧接着又喘了声:“啊,对,就这样……舒服……”
白希禹一脸呆滞地站在孟靖身后,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生无可恋.jpg
过了许久,孟靖总算是放过了白希禹,他睁开眼睛,对白希禹道:“行了,去给朕找件衣服吧。”
白希禹立马收回了手,跑去孟靖的寝宫一顿倒腾,他翻箱倒柜特意给孟靖找了一套相当风骚的紫色袍子,领口与袖口是用银色丝线绣得卷云纹,里面搭一件白色的长衫,配着玄色的腰带。
回到御书房为孟靖穿戴好后,白希禹又蹲下身在他腰间系了一枚白色环形玉佩。
他仰起头看了孟靖一眼,哦嚯嚯嚯嚯,务必要保证男主独领风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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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孟靖临走时上官紫恋告诉孟靖今日六音坊有一盛事,所以今日孟靖要出宫也并不奇怪,看样子还是想把脱肛的剧情往里面塞一塞的。
白希禹依旧是跟着孟靖一同出了宫,跟在孟靖的身后,暗地里感叹小小的一家青楼能有个屁盛事,他以为他是皇帝大婚啊!
六音坊内部处处摆放着琴棋书画,蓝靛色的轻纱从二楼搭垂下来,随着微风摇摆,大厅中央甚至坐了不少的文人雅士,身边站着美女为他们添酒助兴,他们推杯换盏,笑谈古今雅事,好不快活。两边坐的歌女们怀里抱着琵琶,唱得也是《诗经》中选取的高雅曲目,相比起来,似乎白贵妃的百熙宫艳俗得更像是一家秦楼楚馆。
上官紫恋蒙着面纱站在六音坊的二楼护栏处,正俯视着楼下的人群。慕之扬与郑煜霖分别站在她的两侧,慕之扬忽然道了一句:“他们来了?”
上官紫恋自然是知道慕之扬说的是谁,一旁的郑煜霖可就不知道了,便问道:“谁?”
慕之扬淡淡道:“那日惹得紫儿不快的那人。”
郑煜霖马上追问道:“哪个人?”
“下面那个穿紫色衣服身后跟着的那个。”
来六音坊公子哥们为了显示自己高雅的情操,大部分都选择了黑白两色的衣服,便是剩下的那一小部分穿得也是浅色衣服,故而孟靖的一身紫在人群中十分眨眼。
“原来是他。”郑煜霖盯着楼下的白希禹看了许久,然后转过头对上官紫恋道:“紫儿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人为你出气!”
这个时候上官紫恋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她道:“不用了吧,都过去这么些天了。”上官紫恋偏过头看着郑煜霖,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
郑煜霖被她看了这一眼,整个人都要醉了,于是更加要在上官紫恋面前展示自己的英雄气概,豪气道:“不行,我一定要为我的小紫儿出气!”
这位郑公子这时候还不明白有个词叫做英雄气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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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靖二人在楼下再一次被上回的那老鸨拦了下来:“这位公子,好久不见啊!”
孟靖直接将头偏向了另一边,并不想看见她。
主子不发话他这做奴才的不能不发话啊,白希禹歪着脑袋看着拦下他们二人的老鸨子问道:“张妈妈这是做什么,我们公子就是想要见见紫恋姑娘。”
老鸨子道:“诶,你也知道的,现在想见我们紫恋姑娘的人可多了去了,您二位还是在这楼下等等吧。”
扯这么些没个用的,不就是要钱嘛!
上官紫恋在花魁大会上获得百花仙子的称呼后身价是一涨再涨,现在没个几百两银子根本就难见上一面,而他家这个公子肯定不可能是见上一面那么简单怎么也得喝个茶,听听曲儿。
白希禹一脸肉疼的从怀里掏出一沓子银票,递给了老鸨子,这些银票回宫后孟靖看心情还不一定会给他报销,想想都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老鸨子笑眯眯地结果了白希禹手里的银票,对孟靖道:“公子赶紧上去吧,我们紫恋姑娘在楼上等着公子呢!”
孟靖越过老鸨子便要往二楼去,刚一走到楼梯处,就听见楼上有人叫道:
“等一下,谁允许你们上来的?”
白希禹先是感叹一声这兄弟甚叼,上回敢这么跟孟靖说话的那哥们坟头的草都有两尺高了。
然后他抬头,见一白袍年轻男子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一脸嚣张俯视着楼梯下面的他。
还有孟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