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禹趁着夜色一个人偷偷回了百熙宫。
当年嫁给孟靖的时候为了同时扮演好这两个重要人物,还不能让旁人起疑,白希禹也算是费尽了心机,他留下了一个白家送给他的一个名叫婵娟的陪嫁丫鬟当做心腹,好好培养之后将她留在百熙宫,既为了应付这座宫殿里所剩无几的宫人,也是为了一旦有什么意外发生,好及时通知于他。
所以宫人们只知道白贵妃终日一个人待在闺房之中,与她那小丫鬟感情甚好,其他的便真的是一无所知了,早几年的时候宫中甚至还有流传出白贵妃与她那小丫鬟是一对磨镜。
而白希禹与婵娟配合得也是十分默契,即使他不在百熙宫多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白希禹回到百熙宫已经是深夜,他披着深色的斗篷,宫人们这个时辰都已经熟睡,宫殿里一片漆黑,白希禹偷摸着进了自己的寝殿。
寝殿里还有一灯如豆,听见声响,婵娟瞬间被惊醒,她连忙掀开身上的被子坐起身,伸手将一旁桌子上的烛火点亮,然后便看见一个披着斗篷的高挑人影站在门口。
“娘娘?”婵娟不确定地小声问道。
“是本宫。”白希禹应了一声,紧接着又道:“你先将灯熄了吧。”
他现在可没化妆,还不想被人当做流氓给打出去。
等婵娟把寝殿里的灯都熄灭后,白希禹脱下身上的斗篷,扔到一边,皱着眉看着地上的一坨黑影,问婵娟道:“你怎么又睡在地上了?”
为了以防万一,白希禹不在百熙宫的时候都会让婵娟住在她的寝殿里,白希禹怜惜这个小姑娘,每次临走的时候都会嘱咐她让她睡在床上,可现在婵娟依旧是在这儿打着地铺。
婵娟却道:“奴婢知道娘娘心善,但奴婢也不能坏了规矩。”
白希禹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只得无奈道:“行了,你回你自己房间睡去吧。”
“是,娘娘。”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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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白希禹将自己的这张脸拾掇好,便唤了婵娟进来给他梳头。
婵娟拿着梳子站在他的身后,一边梳着头,一边同他道:“娘娘您可算是回来了,奴婢都担心死您了,您是不知道您不在宫里的这段日子都发生了什么大事?”
白希禹摸着手中的金钗,装作好奇的模样问道:“哦?都发生了什么?说给本宫听听。”
婵娟弯下腰,降低了声音在白希禹耳边道:“皇上身边的小禹子公公不知怎的就死啦,尸体也不见了。”
姑娘,如果我告诉你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个就是小禹子的尸体,你会不会高兴一点。
我想你一定会高兴得哭出来的。
白贵妃却不以为然,将金钗扔到梳妆台上,笑道:“这算什么大事?不过是个小太监罢了。”
“可他跟在皇上身边那么多年了……”
白贵妃直接反驳道:“那又怎样?也只是个奴才罢了,还能给他埋到皇陵里不成?”
他还真能。
“这……”婵娟呐呐说不出话来。
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也没意思,白贵妃道:“行了,给本宫说说别的吧。”
说起其他的,婵娟立马又来了精神,一脸忿忿不平道:“对了娘娘,皇上前段时间把那个之前住在锦延宫里的小妖精迁到封阳宫了。”
封阳宫?孟靖动作挺快的啊,封阳宫可是皇宫之中离他寝宫最近的一座宫殿了,他现在将上官紫恋整到那儿去,难道是要让女主单独给他唱《明月几时有》?
切~
好气哦,基友才刚死你就有心情撩妹了。
白贵妃听了婵娟的话后立马变了脸色,转过头问婵娟道:“他当真是把那个小妖精弄去封阳宫了?”
婵娟道:“宫里的人都看着呢,七月份的时候皇上便把那小妖精弄去了封阳宫。”
白贵妃愣了愣,忽然整个人像失了魂魄一般低下了头,喃喃自语道:“他果真是喜欢她呢……”
婵娟将白贵妃的头发都盘好,用簪子固定住,站在一旁劝道:“娘娘您也别伤心,皇上他这也不过只是一时兴起得了趣儿,一个外面来的小妖精能有个什么好,您先沉住气,就别再过去了,免得再冲撞了陛下您又得受苦,且让她再得意个几天,早晚有她摔的时候。”
过了许久,白贵妃才又抬起头来,他的眼圈微微泛红,对婵娟道:“你说的是,本宫不能再去皇上面前讨嫌了,他本来就不喜欢本宫,更何况现在他身边……”后面的话已经是哽咽不成声。
“娘娘?”
白贵妃深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对婵娟道:“本宫没事,你先退下吧婵娟,让本宫一个人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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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阳宫内,孟靖手里拿着白玉小瓶,一步步走向那被绑在一起的三个人。
当日的事早已经调查清楚,因着与慕之扬没什么关系,孟靖便把他扔出了皇宫。
至于这剩下的三人,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生不如死。
四周的窗户封闭,屋子里几乎没有一丝的光亮,孟靖勾了勾嘴角,走到三个人的跟前,摇了摇手中的瓶子,道:
“这是今日太医新研制出来的□□,说是人吃了之后五脏六腑如火烧一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神鬼十三针还是像昨天一样,就给你们放在这儿,朕倒是想看看这神鬼十三针是不是能一直救得了你们。”
孟靖随手将一个锦布小包让在了一边的地上,扬一扬手,瞬间在他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衣影卫,孟靖将手中的玉瓶扔给他,说了一声:“喂他们吃下。”
然后转身离去。
“皇上……呜呜呜……”上官紫恋在身后刚一出声,便被人强制喂下了□□。
她叫得凄惨,可那又怎样,孟靖怎么可能会怜惜她?
冷思邪咬着牙,浑身缩成了一团,冷汗一滴一滴从他的额头滴下,已经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来孟靖每日都会给他们三人喂下各种折磨人的□□,那些□□都是太医院新研制出来的,左廉每日为他们三个解毒都要花上□□个时辰。
接着没等他们从前一日的疼痛中缓过来,便开始了第二日的折磨。
这些苦痛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可他们又不甘心死去,只能一日一日地受此折磨。
他后悔了,可是已经没有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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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靖坐在御书房内,手里拿着密折,轻轻笑了起来。
南平王、御史台、还有白家的,那些曾经欺侮过小禹子的人,妄图伤害小禹子的人,他一个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