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女子现在最恨谁,柳佘当之无愧第一,古敏第二,最后才是被她视为眼中钉的“宸皇”。
耗费三千万人气积分买宸皇的消息,竟然得到这么一个答案,她能不气吐血?
半响之后,女子已经将客厅内能砸的东西都砸了,火气这才稍稍降低。
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倒在沙发,隐隐喘着气,平息胸口翻腾不息的火焰。
“一个柳佘,一个古敏,两个贱人。”
她愤恨地磨着后槽牙,绝美的脸庞带着骇人的狰狞。
特别是这个古敏,一个普普通通的穿越女,折腾造纸作坊,还弄什么青砖、玻璃赚钱,穿越小说用烂的路数,以为她看不出来?人都已经死了,还留下这么大的麻烦,简直让人讨厌!
当然,气归气,她是不会嫉妒的。
古敏穿越之后记得这些技术有什么用?
她有系统当金手指,可比古敏那个磕碜的穿越女好多了。
她只要积攒足够的积分,要什么技术没有?
仅从金手指来看,谁才是被上天钟爱之人,一目了然。
但凡是在这个世界获得的一切,等穿越回去都会成为她的财富,所以她在暗中疯狂敛财。
得知北疆那边出现玻璃的踪迹,卖得贼贵,一件普通的劣质玻璃竟然要好几万贯。
她咬咬牙,打算向系统兑换了烧制玻璃技术,没想到这项技术竟然要四千五百万人气积分。
系统告诉她,这项技术在她眼里是不值钱的,但对于这个位面来说却是划时代的,玻璃烧制技术已经超越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所以玻璃烧制技术才会那么贵,她要嫌贵可以不买。
最后,她还是买了,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她应该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这桩生意。
为了赚大钱,她将技术交给心腹,让他们烧制玻璃贩卖。
一开始还赚了不少,不过她行事不周全,泄露了消息,暴利惹来其他士族高门的红眼。
她给心腹下了“忠心符”,砖窑内的工匠却没有。
这些工匠成了突破口,烧制玻璃的核心技术泄露,跟风效仿的商贾犹如过江之鲫。
中诏国内,从上到下,掀起了一阵烧制玻璃、赚大钱的妖风。
她在皇宫内做着美梦,丝毫不知外头的情形。等她知道自己用四千五百万人气积分兑换来的玻璃烧制技术,最后只赚了一百万贯不到,差点儿没把她气得吐血,越发憎恨古敏。
至于这场泡沫经济般的玻璃狂潮给百姓带来了什么恶果,她根本不关心。
“让古敏这么死了,果然还是便宜了她……”
女子低头瞧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眼中闪过些许冷芒。
“系统,我现在的武力值相当于什么水平?”
“相当于这个世界的宗师水平,战力与之前的‘武林至尊’差不多。”
女子神色一喜,按照系统的说法,她的武力已经超一流了。
刚才还觉得这笔人气积分花得心疼,如今却觉得十分划算。
有了宗师水平,她还会怕一个谢谦?还会忌惮小小的柳羲?
女子咬了咬牙,她道,“那你知道柳羲这只小兔崽子现在在哪里么?”
系统反问,“宿主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她哼哼,讥笑道,“我耗费了巨量人气积分兑换,购买她的消息,当然是为了找她的麻烦,不然兑换有什么卵用?只有一张,机会只有一次,当然是我自己去办才安心。”
系统明白了,“宿主打算出宫?如果你出宫了,皇宫内的‘黄后’怎么办?”
女子内心一阵动摇。
皇后这个位置耗费她太多的心血,就此放弃,她怎么甘心?
一来,皇后这个身份得之不易,她为此谋算多久?
二来,皇后可以优先享受中诏的财富,借着这个身份,这些年她暗中敛了无数珍贵财宝。
等穿越回去,随便一件都是百万起跳的宝贝。
能让她从身无分文的十八线小主播一跃成为坐拥无数财宝的白富美!
她怎么甘心丢弃这株摇钱树?
哪怕要丢弃,绝对不会是现在……
她暗暗咬着牙,想着如何才能完美解决这件事情。
三来,直播间观众大多都是喜爱美色的宅男,少部分人则是不吝啬钱财的土豪,他们肯花钱、大手笔,经常发布各种任务,将自己代入皇帝的角色,与后宫妃嫔一度春风。
要是没了皇后的身份,她会流失一部分土豪观众,损失大了去了。
不过,她要是不离开中诏皇宫,她也不放心将交给其他人。
为今之计……
女子眼睛眯了眯,心生一计。
“谢谦不是偷袭我,让我‘失血过多昏迷’?这样吧,弄一具替身傀儡代替,我借此脱身离开皇宫……系统出品,必属精品。你弄的替身傀儡,肯定不会让其他人发现不对劲的。”
饶是这么拍着系统的马屁,系统依旧不近人情。
“五百万人气积分,不二价。”
女子气得嘟着嘴,最后还是气呼呼地答应了。
暗中嘀咕了一句,“周扒皮,奸商!”
另一处,谢谦刺杀失败,他没有耽搁,果断选择了撤退。
付出些许代价,谢谦顺利甩开身后的追兵。
他一跃窜入冷宫境内,与一名中年宫娥接头。
看到谢谦一脸阴沉不甘之色,宫娥便知道谢谦的刺杀失败了,不由得暗暗一叹。
“谢先生,请跟小的来。”
宫娥脸上布满风霜褶痕,瞧着比实际年龄大一些。
谢谦闷着轻咳一声,扯动了伤势,面色苍白如雪,“麻烦了。”
宫娥身着最低等的宫娥服侍,但气度沉稳,仪态非凡,行走间不带半丝动静。
哪怕她身边跟着一个强闯皇宫的刺客,她也不慌不忙地帮谢谦打发搜宫的侍卫。
做完这些,宫娥将他装入干净的泔水桶,连夜送出皇宫。
泔水车离开了皇宫,中途谢谦换了一趟车,躲进一家灯火微亮的大户人家。
“看样子,你没有杀掉那个妖妇……”
谢谦正摆弄着瓶瓶罐罐,一边皱着眉头,一边给自己上药。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都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