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混混朝自己靠过来,郁雅婧本来想回避,没想到这几个人突然加快了脚步,一下将自己围了起来。
为首的光头打量了郁雅婧,笑道:“还真不错,黑耳他娘个杂碎的,这次总算办了回人事。”
郁雅婧一惊,道:“你们要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请姑娘去坐坐。”光头邪笑道。
几个地痞立刻扑去,有人按住了郁雅婧的脚手,一个人横着扛起她,七手八脚地将她弄进了欢场里。
“喂~你们做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郁雅婧惊恐地挣扎着,可惜一切都只是徒劳。
光头带着人把郁雅婧弄进一间房子里。
“先关两天再说,你们两个看好了,若是出什么事,唯你们是问!”
“放心吧大哥。”两个混混把门带,又在外面加了一道锁。
“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你们这些混蛋!”郁雅婧猛烈地敲了敲门,守在外面的两人从小窗口里看着她笑道:“劝你还是老实点吧,免得吃苦头。”
这边,光头回到刚才的赌房,黑耳还在那里等他。
他骂了句,道:“黑耳你娘个头的,货不错啊,这次算你有眼光。”
然后他朝身边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道:“你去数点银票。”
那个手下立刻打开木匣子,数出一百两递给光头。
黑耳伸手去接的时候,光头按住了,带着凶光的眼神看着他:“你保证这丫头是外地的?”
“保证,绝对保证,您放心好了。”
“好!要是出什么事,我相信你小子也跑不出我手掌心。”光头这才松了手,黑耳立刻抓起桌的银票,喜笑颜开地塞在口袋里。
徐茂先刚从衙门里出来,方俊紧跟其后,在衙门正门口,四十多岁的老魏恭恭敬敬地拉开马车门,恭候知州大人大人入驾。
老魏和方俊一样,都是前任知州的遗臣,老知州出事之后,他们成了没了娘的苦孩子,只能孤苦伶仃等着新来的知州发落。
没想到徐茂先居然没有把他们当抹布一样扔掉,而且继续用着他们,这令两人心里感激不尽。
今天徐大人要出去巡视,属于微服私访那种,他不想惊动太多人,于是两人很小心地伺候着。
内务学士吴海波看到徐茂先了马车,他立刻跑到隔壁宁不凡那里。
“宁大人,徐大人他出去了,要不要通知典狱那面,要他们派人保护。”
宁不凡脸没什么表情,他也从衙门口看到对面的马车动了,他冷冷地说了句:“人家要微服私访,难道你想扰了人家的兴致?”
吴海波抹了把汗,道:“这…要是万一出什么事的话...”
宁不凡看到徐茂先的马车,渐渐走得远了,这才很不悦地道:“江州城是狼窝虎口吗?”
吴海波一听这话,连忙悻悻然地退了出来。
另一名学士徐玲也站在不远处,看到知州的马车出去了,心里也捏拿不准,到底要不要通知典狱派人保护?
只是徐玲也不敢擅自做主,万一徐大人有私事,自己这样岂不是自作主张?
吴海波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还是忍住了想要通知一下典狱的念头,万一徐大人真是有什么私事,跟去不妙了。
可转过来一想,不对啊!有私事怎么会带主簿?
吴海波直冒冷汗,自己这个内务学士的位置,也是摇摇欲坠,所以他对新来的知州特别心。
最后还是徐玲果断,考虑再三,同样认为徐大人要真有私事,绝不会带主簿的。毕竟他对方俊这个人并不熟悉。于是她马发了个笺条,跟兵部的李福堂招呼一声。
马夫老魏,驾着马车出了知州衙门,回头看到徐茂先严肃的脸,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徐大人,去哪?”
徐茂先只说了两个字:“驿站!”
在刚才,徐茂先发笺条给郁雅婧时,回复倒是很快,可诡异的竟是个男人口吻,张嘴要五百两赎回信鸽,否则三日后不出钱那便不用联系了。
徐茂先顿时懵了,因为接笺条这人的语法,明显是江州城方言,郁雅婧在这里没熟人啊?难道她真来江州了?
徐茂先问对方,信鸽怎么在对方手里时,哪料到对方很牛气地道:“你不出银子,这信鸽以后是老子的了。如果想要回去的话,五百两少一个子都不行!”
听到这句话,徐茂先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雅婧不仅是来了,而且还出大事了!
本来他是要去驿站暗访的,因为今天早的时候,问了方俊一些江州城的情况。方俊也不敢隐瞒,把江州城治安不好的这方面的事如实说了。
江州城最乱的地方是驿站,徐茂先这才决定去驿站看看。没想到事情这么巧,他发笺条给郁雅婧的时候,居然回复这样的话。
对方如此嚣张,简直是目空一切,不可一世,有点无法无天的味道。徐茂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郁雅婧目前身在何处?
于是,徐茂先立刻发了笺条给碧玉,问她知不知道郁雅婧的去向,碧玉正觉得怪,雅婧不应该在商行吗?
又发了笺条过去问郁雅婧的手下管事,这才知道雅婧一早去江州的,碧玉打听清楚了,立刻把这消秘告诉了徐茂先。
雅婧坐官家马车来看自己!糟糕!这驿站这么乱,她肯定出事了。
徐茂先叫了方俊出来,只是因为他较熟悉环境,没想到引起了衙门口这么多人猜疑,他们纷纷猜测,新知州要去哪?又是要做什么?
江州城的情况,大家心知肚明,尤其是治安很不安定。什么快马抢劫的,掏兜的,下绊子玩仙人跳的,敲诈勒索的,哄蒙拐骗这等乱象重出不层。
民生发达了、活跃了,各类行当也火了,各种名目的欢场,如雨后春笋一般,迅速发展起来。
江州城最有名的花柳巷,也是一条夜间最繁华的街道,几百家青楼欢场,乍一看,满大街花姐仿佛行人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