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鹤扬本来想抽烟,看到唐凤菱在,又把烟放回去。
“茂炎,什么时候把你挖走的那对姐妹花借来用用,我决定在京城开一家最大的欢场,凭她们两个的姿色和现在的名气,那可是金字招牌。”
“别——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我现在决定将她们两个打造成清纯玉女,等赚两票在给你吧!”
“哈哈——”听到这话,常鹤扬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清纯玉女?她们还能清纯到哪里去?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家...哈哈!”
“你知道个屁啊,我要的就是这效果,推出玉女姐妹花,男人都有贱心思,知道他们假装清纯,那她们就更红了,懂不?”徐茂炎得意地道。
常鹤扬张了张嘴,道:“你这牲口啊!”
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谈笑中,很快就到了徐家大院,三人下车的时候,常鹤扬道:“我就不进去了,茂先,你来一下,我有句话说。”
徐茂先走过去,常鹤扬瞟了眼跟徐茂炎站在一起的唐凤菱,他点了烟袋,压低声音道:“常婉儿那丫头,被老爷子派人从外面押回来了。”
“什么!”徐茂先听到这事,便有些急了,失声叫了出来。
唐凤菱朝这边望了眼,徐茂炎道:“嫂子,我们先进去!”唐凤菱看看他,两人先进了院子。
门口两个站岗的带刀侍卫,叭地一个抱拳,徐茂炎朝两人笑笑,递了烟丝过去,拍着两人的肩膀道:“辛苦了,兄弟。”
两人不敢接烟,只是敬了个礼:“公子贵安!小的不敢!”
这边,常鹤扬瞟了那边一眼,道:“你叫什么叫?别激动!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很糟糕,我就怕老爷子不会放手,肯定会去查常婉儿在外面的事。这个鬼丫头,也不知道她想搞什么?当初劝我拿下可倩,她自己却搞这样的鬼。”
他拍拍徐茂先的肩膀,道:“兄弟,这段时间尽量少露面。”
常鹤扬知道此事,肯定与徐茂先有莫大的关系,因为常婉儿那小孩他见过了,跟眼前这位老兄太像了,完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常婉儿这种小把戏,又能骗得了谁?
莫明其妙跑到域外去成亲,成亲之后不久,又被男方休了,像常鹤扬这样鬼精鬼精的家伙,自然一下就琢磨出了她的用意。
好在常家老头子不知道她与徐茂先之间的关系,否则早就怀疑上他了。
徐茂先倒吸了口凉气,悄声道:“你是她哥,拜托你了。想办法让我跟她见一面。”
“啊!我冒着十二分的生命危险,给你通风报信,你还要见她?是不是想我连她一起死?”
看着徐茂先的眼神,他只得委屈地道:“得了,得了,我好人做到底,行了吧!不过,你自己把握住,万一让老爷子发现了,连你也死定了。老爷子这脾气你知道的,绝对不可能让常婉儿,当一个偏房小妾的。”
常婉儿是常鹤扬同父异母的兄妹,但是两人的关系很奇怪,平时也不以兄妹相称,两个人都叫对方名字,因此,常鹤扬也是如此。
常婉儿突然被老爷子派人从外地押回来,徐茂先在心里有些担心不已。进屋跟老爷子见过面后,再和其他的人打了招呼,徐茂先就进了一个房间休息。
唐凤菱则抱着小天宇,和婆婆她们几个在聊天。
小天宇跟婆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反倒不怎么喜欢跟唐凤菱在一起。此刻已经是大年三十晚上,除了大哥徐茂东有临时任务没有回来,其他人基本到齐。
吃年饭历来是徐家的规矩,但是徐家的人一个个在外面身肩要职,所以这顿年饭都吃得比较晚。
酒饭过后,徐茂先心里一直掂挂着常婉儿母子,便有些心神不宁。
看看时间,早过了戌时,常鹤扬那边还没有什么消息,估计今天晚上的碰面就要汤了,徐茂先点了烟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唐凤菱抱着孩子进来,道:“别抽了,满屋子的烟味。”她将已经睡熟了的小天宇放在床上,打开了门。
还没等屋子里的烟散尽,徐茂先的笺条来了。
他拿了笺条出来,在走廊里摊开细看,然后回来对唐凤菱道:“我出去一下。你们先睡!”
唐凤菱看了他一眼,只是拉了拉徐茂先的衣领。“风大,小心点。”
刚才见到常鹤扬和徐茂先两个人,在车边上悄悄聊了一阵,她心里就知道,肯定有常婉儿什么消息。
看着徐茂先离去的背景,唐凤菱慢慢关上门,回到床边看着熟睡的小天宇。
小天宇一岁大了,会叫爹和娘亲,还有爷爷几个简单的词语,走路有些摇晃,需要人在后面用带子拉着。
做父母的,看到儿子一天开长大,特有成就感,唐凤菱看着儿子,慢慢脱了衣服,安静地躺在小天宇的身边。
北方的风很大,呼啦啦地作响,寒风刺骨,冷得令人浑身发抖。
而且昨天下了雪,厚厚的积雪,堆积在路边就像一座小山似的,徐茂先坐着马车出了门,按照常鹤扬在笺条里说的,匆匆赶到目的地。
时间渐渐过去,徐茂先坐在车里抽烟,常鹤扬的车子迟迟未到,马上就道亥时,正要发笺条,结果笺条先来了。
“你在哪?”
“在府外。”徐茂先回了一句,常鹤扬急促地道:“等着,我马上到。”
收了笺条不到片刻,常鹤扬的车子便匆匆赶来,他下车之后,钻进了徐茂先的车里。
“不行了,常婉儿被老爷子看得很紧,她出不了常家大院,我得另想办法。”
徐茂先眉头拧成了一团,过了很久,他才缓缓问道:“那她还好吗?”
常鹤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道:“现在她的自由,全部被老爷子封锁,除了我们家里几个人,她是不可能见到外人的。”
常鹤扬看着徐茂先,加了一句:“那孩子特像你,你死定了!”
徐茂先早就听说孩子像自己,这也是自己正担心的地方。如果常老爷子看到自己和那个小孩酷似,会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这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