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看,敢跟绑匪这样说话,这家伙火气大啊!
“你是商家二少,火气不小啊,我现在有点后悔,当初下手的目标应该是你才对......”
“有种就冲着老子来!混蛋!”老二骂了句,恨得咬牙切齿。
对方却漫不经心,很悠闲的样子,回道:“哦,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听好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六十万两黄金,就凭你刚才那句话,六十万,一个子不少,否则我们就撕票!”
混蛋——
老二快要疯了,商老把笺条接过去,写道:“我是商仲永,有话你跟我说!”
对方阴阴地一笑,写道:“商老,恭贺生辰!这份厚礼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商老沉沉地道:“我会记下你们的好意!不要为难我家老大,如果他有什么不测,我必定倾尽商家之财,也要对你们追杀到底!一个不留!”
对方肆意地大笑起来,回道:“商老好幽默,锐气不减当年。好!就冲着你这句话,我决计不伤害大少爷。不过事情有点意外,刚才你家二公子出言不逊,六十万两黄金,一分也不能少,口出狂言是要付出代价的!”
商老狠狠地道:“告诉你,钱财不是问题,你少废话,我给你一百万两黄金,让老大接笺条!”
对方明显地愣了一下,商家的人果然霸气,很快,商老又与大儿子对上了话。“爹!我没事,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爹,你要注意身体....”
老大似乎很平静,见他的字迹语气很平稳,对方的确没有怎么为难他。
商老放心了,等这边沟通结束,徐茂东立刻收到消息:绑匪的笺条,的确来自暹罗武里府,而且距离红岛山庄不远。
正在此刻,远在沙俄突然暴发了一场袭击。
激进党的潘德夫部,发动了全部的精英,对绑匪所在的位置,进行了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击。
很多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早已经被对方强悍的战斗力抹杀,当火铳击穿他们的身体时,他们还在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激进党的杀手是出了名的惊人,潘德夫身边的几个杀手,更是气势如虹。
尤其是那两名黑衣女杀手,堪称杀手界精英。
因此,这些人在他们的手下,如砍瓜切菜一般,没有任何阻力。
绑架案的策划者,是一个来自暹罗的中年男子。
四十左右,身后跟着四名保镖。
听说激进党的人突然出手,袭击他们的老窝,他吓得连身边的女人都不管了,在四名保镖的掩护下,仓皇逃走。
商大少爷被被关在一间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几个激进党的成员冲进去的时候,一名黑衣女杀手掏出一张画像,确认是商家大少无误后,挥手将他带走。
一切,就发生在电闪雷鸣之间,前前后后不到一炷香。
潘德夫在马车内看着天色,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几十号人迅速上车,马上撤退。
在整个激进党中,也只有潘德夫的人能做到如此干净利落,来去如风,整个沙俄国,也只有他拥有这么强悍的队伍。
在叶卡捷琳堡州最繁华的地段,发生这种暴力事情,三十几名逃窜在外的汉人,在瞬间被人全部抹杀。
当沙俄宪兵队得知这一消息,赶到现场的时候,又只是忙碌着收拾残局。
叶卡捷琳堡宪兵团长跟潘德夫发了笺条,潘德夫直言不讳地坦承,这只是一次热身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
他说在叶卡捷琳堡的地盘上,不容许有人没经过自己的允许,擅自闹出一些违反世道和谐的事端出来,自己这么做,只是替叶卡捷琳堡管束一下,这些外来入境的汉人。
叶卡捷琳堡宪兵团长对此很无语,但他偏偏又对潘德夫无可奈何。
激进党在叶卡捷琳堡的确帮了他不少忙,有效地约束了地下秩序。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潘德夫这次出手,完全是因为一个汉人首富之子被绑架案。
如果他们得知这一情况,官府势必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叶卡捷琳堡宪兵队最大的能奈,就是欺负一下外来的人员,对激进党这样的大组织行事,他们一般是视而不见。
令人搞笑的是,据说有一次宪兵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与激进党成员不期而遇,结果当时的宪兵队做了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决定。
你们先忙,我什么都没看见!
等激进党的成员办完正事,宪兵队就跑过去替他们收拾残局。然后对外宣称,又破获一起什么什么大案。挽回多少损失,一大堆表扬自己的好话。
潘德夫将商家大少带回了别院,并不急着放人,他坐在轮椅上,打量着这个商界骄子的后人,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微笑。
“你现在安全了!”潘德夫跟他说道。
商家大少爷突然经历了一场无冕之灾,刚才那一幕仿佛就是戏文中一样,看到那阵激励的场景,还有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中的人,他真有点魂飞魄散味道。
眼前这个看似慈祥的老人,跟他说话的时候,他老半天才发应过来。
说了几句谢谢,便局促不安地坐在那里。
潘德夫扔了笺条过去:“你可以给家里报平安了!”
然后潘德夫又给远在暹罗的孙女发了个笺条,他的态度又变得格外的仁慈,道:“伊莲娜,爷爷替你完成了这个心愿。”
潘德夫闭了一下眼睛,长长地吁了口气,缓缓写道:“爷爷希望你能过得快乐,没有烦恼,伊莲娜!”
潘德夫的心情,突然有些沉重。
跟孙女的交流,话里透着一种年老苍桑的悲凉。
“伊莲娜,爷爷这一辈子没做过好人,这次是个例外。连我自己也没想到,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头子,居然也充当了一回救世主的角色,这难道不是一种可笑吗?”
看着笺条,伊莲娜感受到了爷爷心情的起伏,安慰道:“爷爷,其实你是一个好人,不管全世界的人怎么看你,你永远都是我的好爷爷,永远都是的!”
潘德夫无由地伤感了一阵,突然换了一种语气,回道:“好的,叫那个狡猾的家伙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