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鞋底有节奏的响动,这女人就走了暖舍之内,马夫将车驾了出去,到了门外的空地上。
贺知府就在别院内的二楼,看着马车驾进来,他一直站在窗口抽烟袋,看起来他今天的心情不太好,心思颇重。
听到楼梯传来的脚步声,贺知府就缓缓转过身来。
此刻,别院外的而山丘树林里,一匹黑马停在那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拿着西洋镜看了一会,铁青着脸骂了句。“水性杨花的刁妇,迟早有一天,老子要让你们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黑马掉了个头走了,扬起一阵愤怒的雪花,在寒冷的冬季里飘飘而散。
咣咣---咣咣咣---
门口敲门嘎然而止,贺毅林道:“进来吧!”
很快,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推门而入。“等很久了吧?”
女人进门之后,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取了面纱甩了一下头,骤然现这个打扮得很性感的尤物,居然是内务府女官付玉珍。
今天的付玉珍打扮得很妖艳,身上那件漂亮的貂皮袄子,也是昨天在坊荆州新买的。紧身别致的小旗袍,刚刚好包裹着三十来岁挺翘的屁屁。
不可否认,付玉珍是一个挺懂得穿着打扮的女人,白晰的脸上,没有一丝瑕疵,再加上她精心的打扮,贵妇的风味挺浓。贺毅林看到她这身打扮,不由觉得耳目一新,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平时在衙门口的时候,她都是穿着普通的女官服,虽然还能隐约辩认出,她保持得很好的身材,但是与眼前的付玉珍相比,完全就是两个模样。
衙门口里的那份正派,在进门的瞬间早已经抛到了飞霄云外,取而换之的,就那付妩媚的小女人姿态。
付玉珍放下兽尾,又脱下了那件貂皮袄子,将饱满的身子完全展示出来。骄傲而高挺的双峰,给贺知府带来不一样的感观。
两人已经不止一次幽会了,今天的感觉很特别,五十多岁的身体突然有了强烈的感应,他要征服这个女人!
不,他们之间早就不存在征服了,自从两年前,他来到这个城地方,眼前这位漂亮的少妇,就成了他专属之物,而且当时的付玉珍,也有半推半就之意。
毕竟是资格深的官老爷,贺毅林没有表现出那种急色的成份,但他炽热的眼神暴露了他的心思。付玉珍嫣然一笑,来到他的面前。“我帮你把外套脱了吧!”
贺知府也没作声,只是任付玉珍替自己解去了衣扣,将外衣脱掉。
然后他就转了个身,坐到了床上,手里依然夹着烟袋,烟雾了了。
付玉珍是个很注重细节的女人,在刚才替贺知府脱衣的时候,她敏锐地发现,平时要老半天才能激起的东西,此刻已经有强烈的反应。
她脸上荡起一丝得意的笑,知道自己成功了。
至少让这个占有了自己两年的男人,一直还能保持着这种新鲜的感觉。而且今天的反应更说明了一点,他对自己兴趣更大了。
能够紧紧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这就是她自认为很成功的地方。贺知府今天刚过五十二,应该还有进入荆州任职的机会。就算他不能进入荆州做官,能在府里继续把持大政,这对付玉珍来说,也已经足够。
看到贺知府脸上的严肃,她就明白了他的心思。“还在为那件事担忧?”
付玉珍说的,是徐茂先堂议上的两项举措,尤其是官吏问责考核一事,犹如一记闷棍,打在贺毅林的头上。
贺知府点点头,他最喜欢的就是付玉珍,那种能琢磨透人心思的谨密。
很多事情,不用自己开口,她就明白了。
这样的女人很聪明,也很有野心。
他当然知道付玉珍想要的是什么,但他不管,他现在只想泄愤,把自己积压在心里的不快,通通发泄出来。
就在付玉珍双手按到他肩膀上的时候,贺毅林终于忍不住地抓住了她的手,轻轻一带,付玉珍就顺势坐在他的腿上。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新意的动作,但对贺毅林特别有成就感。不知道是付玉珍今天性感的打扮,还是她身上浓烈的女人味,让贺毅林有点把持不住的味道。
双手放在她的大腿上,轻轻的摸抚起来。
“我帮你脱衣服,咱们盖上被子吧!”
付玉珍轻柔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贺毅林突然一个老牛翻声,大声道:“什么也不要,就这样!”
这是一种很反常的举动,让一惯感觉到他沉稳的付玉珍也有些意外。
只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贺毅林就把她按倒在床上,有点粗暴地扯下了她的旗袍,屋子里突然多了一片白花花的影子。
“等一下,把帘子拉上...”
付玉珍突然发现那帘子还敞开着,贺毅林双手十分熟练地伸了进去,很快一件黑色的肚兜随手飞去,被他扔在地上。
“管它什么帘子,无妨!”
贺毅林居然有点急了,这是付玉珍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而且以前的时候,他都喜欢在床上静静躺着,等着自己先上,之后他才翻身上马。
今天晚上他的浮燥,似乎应征了自己的猜想,这老家伙开始担忧了,他怕了。
屋子里一片春色,贺知府居然头一次,不入床榻做这事,而且还是年轻貌美,有家室的女官!
此刻的他,心里除了消不散的恨,已经没有任何念头,满屋子里只听到他卖力的动静,半盏茶的功夫,贺毅林终于不行了,颓废摊倒在床沿下。
“人还是得服老啊,我这两年是越来越不行了。”贺毅林爬到床上躺下,不断的喘着粗气。
付玉珍站起来,清洁整理自身,然后快速穿戴,朝屏风后的茅厕里走去。
一阵水响地声音过后,很快她就从屏风后出来,拿了一条温水泡过的毛巾,给贺毅林擦拭着身子。刚才还雄纠纠气昂昂的家伙,已经干趴趴地歇菜在哪里。
整理好了一切,她才回到床边坐下。
“给我把烟丝填上!”
逍遥之后的贺毅林,用一种回味无穷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联想到刚才的情景,他又忍不住问了一句。“好久没跟他那个吧?”
付玉珍正点着烟袋锅,听到这句愣了一下,点点头。
“我们一个月没同房了,他这书呆子,不知从哪里听到风声,跟我闹的欢。”
果然是这样,难怪刚才感觉那么不一样。